放眼看这个石室,呈环形状。岩壁上的画,画风倒是上次洞穴里的画像极了。“三,你看这些画,和你住的岩洞里的那画是不是很像?”
“仔细看看还真是神似,不过我确实不认识这些画。”
“诶,怎么脑袋又缩回去了?”
“只有在见到他的时候才能用头的。”
“你是说刚刚那个----你父亲吗?为什么啊?”
“这个还是以后说吧。本来想带你去找那个东西,现在这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了。咱们还是找找出口看看吧。”
我看向上面,大石板把上面的出口完全堵死了,不过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坍塌,向上爬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我和三在这个环形的岩壁转了几圈连条缝都没找着,除了岩壁上的画就是地上零散躺着的尸体了。我又用手敲了敲岩壁,全是实心的,没有什么开关,这就是“请君入瓮,又来无回了”。不祥的预感侵袭我全身,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些人应该也是跟我们一样不小心掉下来的吧,这样的话我的结局岂不是要跟他们一样?
我顺着墙壁坐了下来,三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我旁边。突然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想起了什么,上次在洞穴里我睡了一觉就回家了,这一次,只要睡一觉,应该也能回去的吧?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睡着,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清醒。
绝望的气息逼近……。。“咱们聊聊天吧,这样没那么难熬”我受不了,对着旁边的三先开口说道。
“恩,你想聊什么。”他动了动脖子,意思我可以继续往下说。
“那个刚刚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吗?你们还挺有父子相的呢!”
“姑娘,就因为我们俩都没头吗?”
“这个嘛,是一方面的原因。不过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为什么要抓你啊?他可是你爹啊,不会是犯了什么家规离家出走吧?”
“那倒没有,既然你有兴趣,我就跟你说说吧”
故事要从很多很多年说起:“这个异界名为荒蛮之国,而现在领导这片土地的人便是刚刚的皇帝。虽然这里常有怪物猛兽,可这里历代所继任的皇帝都是普通人,不会一点异术,只是凭借尊贵的血统来统治。
很多年前,大概就是蚩尤那个时代,于是衍生出了很多哄鬼猛兽。而引起这件事的本源就是一个叫做---瞝(chi)是那个时代一种没有角的一种龙,它经过千年的修行,终于得以幻化成人形。可是他不甘于当时皇帝当政,于是率领了一批怪物军团进攻皇室,试图谋权篡位。
面对如此强大的军团,皇帝手下一般的战士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就在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时,一个叫做法纳的巫师毛遂自荐,说,“给我一个兵团,就可以击败敌军”。
皇帝问其原因,曰,“仙人自有妙计”。皇帝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把荒蛮所谓最强大的军队交给了巫师法纳。
可是一群血肉之躯想要击退力大无比的怪物,这种几率就跟八路军抵抗日本鬼子一样,虽然最后都是胜利,可付出的代价也非同小可。巫师知道想要驱逐那群怪物只能用巫术,可是一个人力量有限,若是整个兵团都有异术,那就可以扭转局势。于是就在一夜之间,巫师法纳联合另两个奇人异士,制造了一个刀枪不入的铁骑军团。
有了巫术的支撑,巫师领导的铁骑军作战捷报频频来传。不料,终究还是被瞝找到了铁骑军的弱点---脑袋,只要脑袋被被击中,虽然还是石头的身体,却只有普通肉体的力量。
巫师连夜研究总算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去掉铁骑人的脑袋或者说隐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抛头露面。鉴于铁骑军团一定要有259人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而前面的伤亡让这只军队损失惨重。于是三个巫师决定把自己变成石头人,不但这样,巫师的儿子们也没能逃过这个厄运。
而我就是在那个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入铁骑军的----法纳巫师。
从此以后,这个强大的铁骑军团就世世代代守护着皇室,守护这片荒蛮古国。”
故事讲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他们无头的由来,“就因为你父亲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对他心有余恨,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吗?”,我继续问道。
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看见这个祭台了么?这就是组建铁骑军团的代价。自从建立了铁骑军团之后,就很少有外敌入侵。可是就这样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天灾人祸,太阳天天跟不嫌累似的挂在空中,而且光线强度很大,晒得人真的不敢出门,更别提庄稼了,颗粒无收,不管是人与人、动物与动物之间互相残害的情况就发生了。你看这里的人虽然长的都比较奇怪,但还是需要依靠食物生存的。
组建军团本来就是逆天之事,受到惩罚也不足为奇。乱世中便易听进谗言,也不知道是谁向皇帝进言,说要风调雨顺,必须向天地献祭。于是这个祭台就在那个时候建造而成,而祭品只能是鹿身人首的处女才能被天地所接受。
话说也奇怪,自从祭台修建完工,献上祭品之后一个月内就风调雨顺了。不过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第二个月,太阳的又跟黏上了天似的---不落山。
看来只能每个月都要找一个鹿身人首的处女献祭了。
那些符合条件的鹿身人首的处女闻风这个消息,为了不去献祭,还不到年纪就只能随便找个人或者其他什么的破了处。就这样,满足献祭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到了献祭的日子没有祭品,天灾又要降临。又是那个人提了个建议,说用鹿和人杂交,若是生下女孩,则从出生之日起放入牢笼养到献祭之日,男孩直接扔荒郊野外被野狗咬死。
皇帝把这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了我父亲,父亲又把责任交给了我。这传出去毕竟又损宫中的形象,于是我便秘密地遣派手下去抓女子和野鹿,让他们结合。
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了反抗而死,可是我也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多少女子在看到自己孩子的那一刻,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孩子,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么应该是关怀了?可是这孩子不伦不类,是杀到这个畜生?不……很多母亲选择的方式都是那么极端----自杀!
命运本该如此,这些女子逃不过的都是死。或许有些会说,这个国家不是存在鹿身人首的动物吗?那为什么我们所制造出这个生物就要归为不伦不类。是的,那么本就存在的鹿身人首之人是天降之物,有尊贵的血统,才能被上天所看中。而我们人造的这些生物本就有违伦理道德、有违天意。
那些死去的女人,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在我耳边时而低语,时而时而哀泣,时而娇嗔,时而怒吼……。我的良心无时无刻不受到她们的摧残。
我知道,这是报应来了!
我跟父亲禀报想要辞掉这个差事,可是父亲于国家忠心耿耿,于职责坚守岗位,手下又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能够担任,只能是我做。
这么多年来,我再也受不了良心的职责,选择了逃离,一直到现在遇到了你。
我不禁想到了“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无论一个人能把坏事做得多么滴水不漏,最终逃不过的还是自己的良心。
想了想了半天,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他,只好说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你要这样想,她们的牺牲能换来国家的平平安安,也算是祭奠了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恩恩”三轻轻地恩了两声,像是陷入那种痛苦的回忆。如果他有头有脸,我一定能看见他自责的表情。
我马上转念,希望把从回忆中拉扯出来,打趣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性格这么内敛、娇羞呢!”
他用脖子对着我说,“让姑娘见笑了”,“诶,你手中的弓箭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低头看我手中的弓,似乎在黑暗了发出了一丝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