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矶子说道:“华山派的梁子你们算是揭过了,但是我衡山派的事情希望你们给出个公道来,不然的话,我们衡山派与其他三派弟兄与你们****教没完。”
鱼矶子的气焰非常的嚣张,其他四派的人也纷纷叫嚣着,虽然华山派的人走掉了,但是剩下的四派人手声势仍然十分浩大。
舒卷道:“感谢方堂主智退华山派,剩下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
鱼矶子道:“当然是冲着你来的,我师父在九泉之下至今尚死不瞑目,就是因为你。舒卷,你让他在天下英雄面前抬不起头来,枉费了他当初对你多么的器重,甚至把他的武功秘笈都择优传授给了你。谁知道他老人家到最后会看走了眼,教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舒卷被骂得低下了头,是呀,他对衡山派元庆上人至今仍有一份愧疚在心头。不只是元庆上人教授他的武功,而且,他的夫人也是经由元庆上人介绍认识的。
舒卷在这种状态下别说与鱼矶子对敌了,就是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更别说与之对敌了。
鱼矶子越说越激动,越骂越气愤,拔出剑来就要动手。
“等一下。”方菜想起刚才在脑中闪现的不只有吴风的思想,巴基兽的灵气更是覆盖了黑水崖上不少的人。其中就有鱼矶子。因为鱼矶子也是对方的首脑人物,所以方菜就记住了。
鱼矶子对方菜也有些忌惮:“怎么,你也想要自缚双手与我打斗吗?”
“不敢。”方菜说道,刚才只是侥幸,如果不是巴基兽苏醒帮忙的话,方菜现在已是一具尸首。方菜知道自己的份量。
方菜说道:“你的夫人来了吗?”
鱼矶子道:“来了,你想干嘛?”
方菜笑道:“没有想干嘛,只是我觉得你刚才用来擦鼻涕的手帕很是特别呀,上面还绣着盛开着的荷花,是不是很有意义呀。”
鱼矶咬着牙:“这关你什么事,快闪开,不然等一下连你一块儿打。”
方菜马上躲得远远的,嘴里继续说道:“西栏小胡同132号的小寡妇夏荷花,大叔应该很熟吧?这手帕不就是她送给你的定情之物吗?”
“你找死。”鱼矶子掉转方向举剑追向方菜。方菜撒腿就跑。
“站住,你想跑哪里去?”忽然间从衡山派中传出一声狮吼声,“你这死鬼,又想跑去找小寡妇是吗?”
鱼矶子耷拉着头:“夫人,这大庭广众的,你小声点。”
从衡山派中走出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这位中年妇女脚步轻盈,面容姣好,就是一样,脸上仿佛没有笑容,很严肃的样子。她就是鱼矶子的老婆叫李艳。她的年龄比鱼矶子大上三岁。不只年龄比鱼矶子大,脾气也是比鱼矶子大上许多,所以鱼矶子不能不怕她。
李艳走近鱼矶子,一把从他的怀中拿出那条手帕来:“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小寡妇吗?那她绣的荷花手帕怎么会在你这里呢?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与她有一腿?”
鱼矶子难为情的道:“老婆,这些事回去再说好吗?在天下英雄面前,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李艳道:“你也会知道难堪,哼,我不管你的什么门派大事,我只管好我的家事,我只要你给我一个交代,这很困难吗?”
鱼矶子大声道:“你也知道这是门派大事,难道你不是衡山派的一份子吗?等我把****教这些魔教子孙消灭了,我再回去向你解释行吗?”
鱼矶子手中提着剑,绕过李艳向****教教主舒卷走去:“魔教教主听了,我们快点把恩怨解决了。”
忽然间,鱼矶子耳朵剧痛,原来被老婆一把揪住了:“不要转移话题,你究竟与那个小寡妇骚婆娘有没有暧昧?别想拿衡山派来压老娘,老娘不稀罕。”
“哇呀……”鱼矶子痛得把剑也扔掉了,“夫人,轻点……痛。”
“走,跟老娘回家去跪算盘去。”李艳揪着鱼矶子的耳朵往崖边吊车走去,“你这种男人纵容不得,给你风你就要雨,不打不老实。”
崖顶上衡山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掌门人惧内的事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没想到方菜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夫妇俩在黑水崖上差点打起来。掌门人夫妇走了,他们留下来也没有意思,就跟在鱼矶子后面走掉了。
黑水崖上现在除了****教教徒之外,就剩下泰山派、恒山派、与嵩山派三派人马了。
三个掌门人互相看了一眼,泰山派太虚道长说道:“我们三派与****教结的梁子不可谓不深,那是从上一代就结下了的……”
方菜打断他的话道:“所以你们三派也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联手向****教发起进攻对不对,因为现在****教刚刚攻打二龙山回来,元气大伤,正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如果你们攻下了黑水崖,不只黑水崖归你们三派所有。而且,黑水崖多年来搜刮的财物也归你们三派平分,再来就是黑水崖在江湖中的地位,以及****教辖下的帮派。每年的进贡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也归你们三派独吞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呀?”
太虚摆手道:“少侠错了,我们会立刻下山的,但是我们不是怕你们****教,而是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现在华山派与衡山派都走了,我们也就没有理由逗留在崖上,不过我警告你,我们还会再来的。给我记住了,以后江湖路上山水有相逢。”
太虚道长说了一大串威胁的话后,率了三派人马相继下山,原本吵吵闹闹的黑水崖顶瞬间恢复了清静。
黑水崖顶****教总堂医疗室中。霹雳劲豹躺倒在病床上,在他的身边就是濒临死亡边缘的吴风,吴风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弥留之际在他身边陪伴他的竟会是霹雳劲豹这个曾经的朋友,后来的仇敌。
方菜走了进来,他的胳膊上绑着纱布,他望着吴风,吴风已经永远的闭上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