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君抓到她的把柄,哼声笑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不知道她们人在何处,那又是如何得知她是傻子的呢?”
“我……?”萧心怡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朝着萧庭道:“大哥,别听她胡说八道,快杀了她!”
“住手!”
萧立诚一声暴怒,瞬间万籁俱寂。
他将视线落在萧云君身上,仍旧充满了怀疑:“那么,你知道她们母女二人现在何处?”
……老爷!
陈氏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害怕被人揭穿一样。
看着她们一干人等各色的表情,萧云君的心情好的很。
看来决定回将军府的打算还是不错的,我萧云君不能痛痛快快的活着;自然也要让整个将军府上下人仰马翻!
她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她们如今就在贱民区,只要萧将军亲自前去一问就知道了!今日我该说的都说了,告辞!”
萧庭还想去追,只是被萧立诚一声唤回。
这些年常年征战,他也时常不在府中,有太多的事情被埋在谷里完全不知情。
今次,一定要弄个明白。
迅速的撤离将军府,萧云君便没入黑色的夜空中。
一道黑色的长袍将月光拉长,男子刀刻般俊美的容颜依稀可见:“是她?”
真是有意思,这前脚才刚刚杀了宇文氏族的人,搞的人家鸡犬不宁的;现在又来搅和将军府……啧啧,真是有趣的很呢。
他默默跟上,不动声色。
在屋内等了一天的慕婉,终于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身影。
她顿时焦急的上前,仔仔细细的将萧云君身上打量了一遍,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君儿,你没事吧?”
“没事!”萧云君已经换回了自己粗布长衫,心中估算着这萧立诚为了找到事情真相估计是等不到明日的。说不定,现在就在赶来的途中。
既然在众人的眼中,她萧云君还是个傻子,那何不继续傻下去呢?
“娘亲。”她拉着慕婉的手,打探着四周没有其他人,才低声道:“我今日听闻爹爹如今正在四处找我们,想把我们接回府。如果他找到我们的话,我希望娘亲不要告诉他们我神志已经恢复的事情!”
什么?
慕婉显得格外的震惊:“你爹爹他在找我们?可是……可是这么多年……。”
她瞳孔放大,依旧不肯相信有朝一日能够重逢将军府。
可是她却不懂,为什么萧云君要继续扮演傻子这个角色。
“君儿,若是你爹爹知道你如今脱胎换骨的话,一定会……。”
“娘!”萧云君打断她的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就是因为我如今脱胎换骨所以才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与宇文氏族的人素来无恩怨,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怎么可能想要来杀我们灭口呢?这分明就是陈氏的主意。如今她在西陵城的势力越发的稳定。如若她真的我如今能够修炼习武,甚至还是灵士天赋,那么她做的一定会比从前更加狠毒!”
萧云君沉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如今能保全我们性命无忧的地方就是将军府,至少她不敢在爹爹面前把我们如何。在女儿没有完全把握能够保护我自己保护你之前,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有我继续装傻子,她们才会放松警惕。”
慕婉含着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点点头,有很多的话不言而喻:“好,娘答应你!”
细碎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沉稳有力却显得的焦灼。
萧云君立马正了神色:“爹爹来了。”
话音落下不到片刻,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是萧庭的声音:“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
砰,不等慕婉应声,门就已经被人推开。
萧云君躲在床脚,一手将枕头抱在怀中,低着头静观其变。
只是萧立诚并未亲自前来接人,而是派人萧庭带着数人低调而来。在他的心里,名利终究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一点,萧云君并未显得失望。
因为她,从未希望。
“云君妹妹是住在这里吗?”萧庭的态度还尚算客气温和的,他独自一人推门而入下意识眉头便紧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有些难闻,面积虽然不大可是却四面通风。
他目光一闪,就落到了蜷缩在创办上抱着一个破烂枕头瑟瑟发抖的萧云君;作为兄长,他的心中顿时便起了几分怜悯之心。
“你是谁?”慕婉有些受惊的往后躲了躲,一把将萧云君搂入自己的怀中,战战兢兢道:“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枪的了!这屋子里你若喜欢什么,随便拿去便是。只求你,不要伤害我们母女!”
萧庭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在这贱民区,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至今,只怕这其中的苦头无人能够了解。
所有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了几分,在慕婉几步开外的蹲下来,柔声道:“我是萧庭,将军府长子。是父亲让我来接你和云君妹妹回府的!”
那一刻,萧云君明显感觉到母亲情绪上的异动。
她蜷缩在慕婉的怀中,目光微敛透着星星光亮;如夜空中最善良的星辰般,熠熠夺目。
“娘,肚子饿饿。”她轻轻的嘟囔着,灵动的眸子中泛起一丝的雾气来。然后回眸,怔怔不动的看着萧庭对他的出现似乎充满了恐惧,又往慕婉的怀中缩了缩:“坏人,坏人!”
萧庭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痴痴傻傻这般心中实在是感慨良多。
“君儿,不怕,不怕。是爹爹来接我们回家。”慕婉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颤抖,尽管她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情绪可依旧认不出泪流满面。在这个猪狗不如的地方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回去了。
可是那些曾经伤害我和君儿的人,我慕婉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掩盖住心中的恨意,慕婉抱着萧云君,这才缓缓的站起来。
萧庭在前面引路,带着她们母女俩就向外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虽然早已经晚了,可是仍旧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皇城区的人虽然有时常出现在这贱民区的,可是像这般重返皇城区的人却少的可怜。尤其今日出现在这贱民区的人,不少别人,是这大将军府的嫡长公子。
一时之间议论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