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初春,一个冬天的雪都开始融化,东北还是很冷,我们在东北的老宅。
“岳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这个是山东来的墨客姓何。所谓的墨客是机关学在古代的统称,也是上古墨者的传人。这个姓何的墨者主修的机关学,而他可以进入我太爷爷的圈子,是因为他还学得阴阳家的阴阳学。阴阳学应该是最早的天地哲学,他们窥窃天地的奥妙,找寻天地的规则。
他跑到关外只为情之一字,他在云南施工时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很美,他长得也不难看,而在当地又是被当地一个财主请去的座上宾,主要帮这个财主建筑设计家宅,保险库之类的安全装置,一个博学风趣的男人总是可以吸引女性的,而这个苗家女子也是风情万种,而且性格十分大胆,女追男隔成纱,在苗家女子主动之下,他很快就沦陷了,和这个女子相爱,并且私定了终身。
他们的恋情很快的别当地人知道,女子的父亲知道以后就找到了何先生,了解到何先生和自己女儿已经私定终身,女孩的爸爸也很无奈,没有办法之下,就把女子带回了家里软禁起来,只能和何先生谈,最终的结果就是,何先生尽快的去苗疆女子,而这个苗疆女子在小时候有婚约的情郎只能退婚,就在他二人结婚的夜里,发生了一件悲剧。
他二人大婚,而女子的情郎也回到家中,知道家里给他退了婚,可是知道是女子变心之后,他怒火中烧,最终一个失去理智的军人,炸毁了女子所在的整个苗寨。当二人看见因为他们死了这么多人以后,女子伤心欲绝,女子最终在内疚中自杀了,而何先生也因为伤心离开了云南苗疆,来到了关外。
“明天叫上栓子咱就出发,这里这邀请的时间还有三天,时间很充裕。”太爷爷坐在桌子旁喝着茶,我太爷爷喝酒喝茶不抽烟。
“好嘞,我这就去找栓子。”何先生起身出去找人,这个栓子是个练武术的,一身外家子硬气功,而且力气很大,就是人有点傻,对人都太实在,听栓子的母亲说,栓子的父亲当年就是义和团的,所以这身子功夫都是栓子的父亲教的,不过栓子的父亲在来到关外没几年就死了,当时是太爷爷帮着下的葬,帮着找先生选的阴宅,所以从那以后栓子就成了太爷爷的跟班,帮着太爷爷干点粗活,保护太爷爷的安全,好几次都是栓子救得太爷爷。
一觉睡起来天还不亮,但是已经有人登门了。太爷爷去开门,就看见栓子穿着深蓝色小袄,外面一件皮大氅,的手提着个大筐,筐都用小棉被盖着,这件皮大氅是爷爷过年给他买的,他很爱惜,只有出门才穿,大概觉得很有面子。而何先生穿着皮坎肩,黑色的大棉袄,一个狗皮帽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背上背着个大皮箱子,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旅行包这么大啊,何先生抱着膀,鼻涕水有点往外边流,鼻子一吸一吸的。
“老岳啊,你这是要冻死我们啊,开门太慢了。”何先生看太爷爷开门直接就往里走,赶紧进屋暖合一下,栓子紧跟在后面,个子大也冷啊。
“我去套车,你俩在这里暖和着,咱早点走,今天晚上在七台河过夜,喝点酒。”太爷爷让何先生和栓子先暖和着,自己去出去套车,这个时候雪都化了,可不敢坐爬犁啊,还好家里有马车,去到牲口棚子套马车,马车套好了爷爷带着自己的木头箱子,何先生和栓子也带好自己的东西,坐着马车出发去满塘沟。
太爷爷带着栓子和何先生在七台河找了家大车店安歇,东北这边大车店就是为赶路的人提供食宿的,相当于现在的酒店,一行三人在七台河打车店内要了几个小菜一盘狗肉,一壶烧酒,酒不可多饮,只是天气寒冷,暖暖身子罢了。
“岳哥,这大车店里人可不少啊。”何先生喝可口酒,压低着声音和太爷爷说,眼神还在大堂里扫去,这大堂里客人很多,几十张桌子也就有这几张是空着的桌子,这些吃饭的住店的,没有一个看着简单的,这样一个地方看着不是吃风水饭的,就是吃力气饭的,有的本事不比栓子差,看来这次李老板一张邀请帖,把整个东北的风水先生都热闹了起来。
“别说话,咱赶紧吃,吃完饭回屋里去,早点休息,明天去满堂沟李老板那里,都不要多事。”太爷爷做事情向来沉稳,但是性格却火爆,这样我是和他熟悉的人经常说,跟着太爷爷做事很靠谱,但是和他交朋友很累,太爷爷最讨厌别人骂娘,所以到现在也就是栓子和何先生交往时间最长,栓子自己就很木纳,话都少更别提骂娘了,而何先生也是学富五车,平时最讨厌别人说脏话,自己就更不可能说了。
第二天一早,就看到街上马车不断地出城,而出城的方向就是满堂沟,太爷爷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感慨,风水是一旦大聚会,那风水还值钱么?都可以想象得到,各家所长,互相不待见,互相贬低,要是到激烈的时候,动手都是很正常的,这次满堂沟不好去啊。
等着太爷爷他们到的时候,李老板的庄园门口早就停满了大小的马车,太爷爷站在李府大门看着朱红的大门,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他好像看到了里边的战场,这些人像小丑一样,唇枪舌剑的互相嘲讽,真是可笑。
“您是?请出示您的请柬。”在大门口一个管家迎接各地来的风水师,这种大家族不是与之地位相同的,迎客的都是管家,人家家主才不会给你那个脸呢,除非你的名声可以和袁天罡是的,地位与古代的国师相提并论,那家主就是大开中门亲自迎接。
“好的,岳先生、何先生里边请。”管家看了请帖,栓子是我太爷爷的跟班,没有请帖,但是何先生是阴阳家的,在当地也有一定的名气,所以何先生和我太爷爷各有一份。
“先生,请跟我来,到大堂安坐。”一个青衣小厮立马就上前给太爷爷他们引路到大堂。
太爷爷看到大堂上有数百的椅子在院子里,而这中间是一个空地,在这空地上有房屋的布局图,都是一些房屋的模型,还有山脉的模型,一看就知道这家的李老板也是对风水有了解,这把风水的必用品都准备得十分妥当。
“各位,我们老爷知道各位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在这里给各位准备了所有的东西,只要在座的任何一位可以帮助我们家老爷把宅子的风水做好,老爷就以五十根金条酬谢。”一个穿着黑色马甲,蓝色锦袍,头戴黑色瓜皮帽,这又是李老板的管家,估计这是大管家。
他在说的时候太爷爷端着茶杯,扫着在座的人,这里边有好几个都是太爷爷认识的人,有朋友也有敌人,这里有核桃林的故人,有大仙,还有当初的盟友。
“请各位先生随意,稍后我们老爷就到。”管家说完欠身去了后院,管家一走所有的风水师都离开了作为,向着中间走去,都想看看这座宅院的布局,以及所在山脉的布局。但是就有这么十几位没有动,依旧在悠闲地喝着茶。其实李老板家宅还有这附近的山水走势,在一些人的心里早就有谱了,有的是提前就来过,有的是这附近的,干风水师的,对于前期的准备都是很充足,太爷爷在接到请柬的时候,就带着栓子在这一带转了个遍,只是李家大宅没有见过,但是想到李先生的身份地位,其家里的风水一定不差,一会一定有人分析的通透。自己就不用去凑热闹了,现在太爷爷突然想起,马车在来的路上,半山腰的位置,马竟然会焦躁不安,过了那一快就好了,而太爷爷感觉到一阵阵的阴气,这种感觉很像是墓葬。
“老爷到。”刚刚的管家引着一个一身貂皮大氅的老年人,头发有半数都白了。太爷爷见到李老板一脸的褶子,心里一颤,太爷爷了解到,这个李老板前年才过的六十大寿,有钱人家都是补品吃着,真么说也不应该如此面色啊。见到这个情况的不知是太爷爷,在座的半数以上的人都沉默了。
“老朽请各位来,原因相信各位应该都知道了,各位给老朽出个主意吧。”李老板最在中间,管家早就给李老板摆了个太师椅。
“李老板,据我所知,您这个阳宅,原先是满人的祠堂,您花重金购买过来,才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宅院,至于宅院的风水我就不多做评价了,但是我在上山的时候,发现了生灵圈,这是典型的墓葬才有的现象。进入宅院我发现了死气和阴气,而刚刚我看到了李老板,我就更肯定了,我怀疑这里是阴阳宅。而且墓地的规模不小。”一个穿着深蓝的呢子大衣,里面是一件东袍的四十岁中年人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