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距离产生美”。我始终觉得这句话仅限于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或者有着多年情谊的老朋友身上。对于情侣而言,是不能产生很大距离的。即使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重点也不是在“别”上,而是在“小”上。短暂的拉开距离是一种促进,而长久的拉远距离只会令爱情这朵本就脆弱的花提早凋零。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异地恋的人分手?
现在,我同何小柔就毫无距离可言。空间关系上面我们挨的很近,精神层次上面,我们心与心之间也是如此。如果说,之前何小柔对我还有一丝顾虑的话,那么现在,这种顾虑已经烟消云散。我们可以回忆过去,体会现在,畅聊未来。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当你发现有个人的目标和你一样的时候,你会觉得这就是你要找的人,或许之前所有的经历只是为了让你等待现在这个对的人而已。
“没想到你小的时候是一个这样的人,难怪你现在一副坏坏的模样。”听了我对小时候打邻居家玻璃,拔同学家鸭子的毛等等童年事情的回忆,何小柔一边开怀大笑,一边对我进行批斗。
“坏?有么,我可是很好的好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如果没有当年那个“无恶不作”的我,也就没有现在心地善良的我了。这也是成长必备的过程。
“呀!真的假的哦。”何小柔突然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画笔。双手托着脸,撑在膝盖上,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说道,“既然写诗和唱歌是你的强项,二选一,给我做首诗,或者唱首歌呗。”
“这个嘛,会有机会的,不急哈。”本来想着一展身手的我,脑海中一下子涌现一个不知名前辈的话,“爱情这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最好的。”(这句话用在这里可能不合适,不过相信你们能懂。)所以,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我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我觉得,还是给未来留点马赛克才好。”
“切。”何小柔撅着嘴扭过头去,不再理我,继续画画。我知道她生气了,此时我真想说只有马赛克才是最内涵的,权衡了下利弊,还是算了。
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好久,双方一直沉浸在绘画当中。并不是我不想逗她开心,我知道我只要唱一首歌,或者现场给她作首诗,一切都可以解决。但这两个杀手锏我想留在向他表白的时候再用,所以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施展的。
“小柔,对于以后你有什么打算?”终于,这种沉默还是先被我打破。
“没打算!”何小柔似乎还在生气,没好气的说道。
“你生气啦?生气啦?”我侧过身,把头转向何小柔,不顾她的闪躲,一直望着她的眼睛。
“哎呀,讨厌!”何小柔没能受的住我的“注视大法”,推了一下我,说道,“有什么打算,就是一直当老师啊,我挺喜欢这个工作的。”
“这是事业,其他呢?”我把话题慢慢引向我最关心的问题上面。
“什么其他?”何小柔有些不解。
“爱情什么的呗。”我鼓起勇气,提出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怎么感觉这才是你要说的。”何小柔果然聪明,看着我,略显深意的笑道,“是不是莎莎和你讲什么了?”
“嗯。。。。”被戳穿的我,一下子有些语塞,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有,就是随便问问。”莎莎是我的同志,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出卖她。
“哦。”何小柔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爱情嘛,我不是很着急,不过家里人和身边的朋友急得不得了。前段时间,有个朋友非要介绍男朋友给我,让我去见面,没办法,推脱不过,就去见了一下。”
“那你感觉怎么样!”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何小柔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少了点内涵。”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我把握住重点,问道。
“干嘛说我,先说说你,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说完我就告诉你。”何小柔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一副交换秘密的表情。
“我嘛,没什么要求,孝顺就好。”我如实答道。对于我这个硬件条件匮乏的人来说,能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孝顺的确是唯一的内容,百善孝为先嘛。
“孝顺?你的要求还真不高。”何小柔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其实我觉得婉姐就不错,你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呢?”
“我们是好兄弟。怎么可能会对兄弟下手。”我解释到。江婉是我的红颜知己,是我可以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完全展示的那个人,我绝不会让她变成可能的陌生人。
“不会啊,婉姐长得漂亮,人又好。”何小柔对江婉赞美道。殊不知我的内心却是一片凄凉,她越是把我往别的人那里推,就越说明她对我不那么看重。
“哎,不说他了,还是说你吧。”我显得有些急躁,不过,及时压抑了下来,说道。
“我?我爸爸妈妈只想我找一个有钱的,能够让我生活好的。但这并不是我所喜欢的。”
“嗯,那你喜欢?”
“我也说不太清楚。”何小柔皱着眉,像是思索,又像是憧憬,说道,“真诚吧,和我谈得来,就可以。”
“就这样?房车钱帅不重要?”我有些激动,充满期待的问道。
“那些都是点缀而已,人品好才最重要。”何小柔淡淡的说道。此刻的我心花怒放,看来,这个社会还是看内在的人比较多啊!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我啊,你的要求就是对我的最完美形容。”心情好了,说话自然也就大胆起来,我开玩笑似的说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啊,小柔!”这应该是目前我对何小柔所说的最直接的暗示了,对于从前的我而言,这等同于表白。
“还说你没收买莎莎,这句话莎莎也整天和我讲!”何小柔对我的暗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冷静的抓住了另一处关键所在。
“是么?”这句话确实是我和莎莎讲的,没想到一激动说了出来。放松让我失去了警惕,看来我和莎莎这对“潜伏组织”,彻底暴露了,只好承认道,“我和莎莎是经常联系,但绝对不是收买,莎莎对我可能是出于感激,觉得我人好才这样说。你不觉得我人很好么?”
“臭美”。
“别说我没有收买莎莎,就算有,也不能叫收买,我们那是最纯粹的革命战友之情。”
“哼,信你才怪。”
“你有没有听过猪才怪的故事?”
“你。。。。。”何小柔生气的用占着颜料的画笔在我鼻子上抹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下,你就不是猪,才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