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怀德早早的就起床了,去屋后不远处挑水将水缸灌满,接着打扫着院子,见天渐渐亮了起来宁儿未起床,便到宁儿房前敲门喊她起床。
“宁儿,不早了,快点起来”
“唔……我。。在。眯一会”房里传来宁儿朦胧的声音。
“今天是师父第一天授业,要是师父等会出来见你还没起来,还不得。。。。额,师父,早安。”怀德看见师父出来后鞠身,没敢继续喊宁儿。
“不必惊扰她的好梦了,你去准备早膳吧”怀德听后便去厨房生火烧饭。
田修在院中舞着剑,宁儿未起似乎并没有惹到他不悦,怀德在厨房不时的瞅着师父舞剑,心念到师父的剑法确实潇洒飘逸,剑招并不是刚劲有力,透着一股柔劲。
怀德吧饭菜端到院中的桌子上,并有意的大喊道希望宁儿能听到“师父!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田修收起长剑坐到桌前“赶紧吃吧,等会还要练功”。
“师父,宁儿师妹她”
“无需操心,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吃你的饭”
怀德不敢再多言,师父性情不定,惹火了他,对宁儿可没好处,正当他们吃的时候宁儿打开房门走出来揉了揉眼睛,看见他们正在吃饭,急忙跑去洗漱。
待她来到桌前坐下时,怀德正收拾着碗筷,她生气的对怀德“怀德哥,我还没吃呢,你怎么就开始收拾了!哼”怀德用怪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未敢言语。
“谁让你坐下了!?”田修淡淡道,虽没有生气的语气,却透着些许责备。
宁儿被师父突然而来的责备感到委屈,她起身低下头,不敢再言。
“饭点已过,今早你不必吃了,若还有下次,午膳也免了。”田修的语气虽不是那样严厉,却总是让人感到威严、不容置疑,宁儿只得乖乖点头。
“遵从师父教诲”。
怀德收拾好便赶了过来,看着宁儿这般模样就知道刚才肯定被批了。
“再上乘的武学,如果没有好的基础也无法发挥其真正的威力,所以,从今日开始,你们便送基本功开始练起,扎马步。怀德,你基本功练的时日长,比你师妹扎实,今后饭食由你准备,早晨你们一起练习,午膳后你便回书房多看看前辈留下的札记,以便你日后练功可以少走弯路或走火入魔误入歧途。”
田修再看向低着头的宁儿“你以前从未习过武,身体素质又相对薄弱,所以,除了早晨你们一起练功外,午膳后你便去屋后树林砍柴。你们从现在开始练吧。”
田修将他打坐的椅子搬了出来,面朝他们盘腿坐在上面,右手边放着一根细长的木棍,宁儿与怀德就在他左右两边扎着马步,怀德基础扎实,这对他来说很轻松,可对宁儿来说,这简直就是折磨,没一会她就受不住了,腿就开始轻微抖着,而田修则拿起长棍打在她的腿上“抖什么,给我站好!”田修训斥道。
汗珠从宁儿的额头一直滑落,腿越来越抖“师父,宁儿真的坚持不住了,又饿又累”。
田修并未理她,宁儿咬牙撑着,直到最后撑不住时跌倒在地。
“起来,站好!”田修淡淡道。
“师父,不然让宁儿师妹休息会再练。”
怀德想为宁儿求情,可换来的却是重重的一棍。
“没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再言我就罚她。”
怀德不敢再吱声,转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宁儿,眼中无比心疼。
“师父,宁儿真的坚持不住了,能否让宁儿休息下再练”趴在地上的宁儿乞求着师父,希望师父能心疼下她。
“可以,挨打跟继续扎你自己选,这点苦都坚持不了,还谈什么练功,在我这别对我说坚持不住什么的,亏你父亲还对你抱着很大的期望,我看你就是一个离开了父亲就活不下去的人”田修重重的说着宁儿,并拿起木棍打在了宁儿身上。
宁儿面对师父如此重的话,比木棍打在她的身上还疼,她强忍着委屈的泪水,起身继续扎好马步,任由汗水浸湿她的衣裳,每次跌倒她立马起身继续扎着。她不想成为师父口中的那个人,她努力坚持着,希望成为爹爹所期望的那种人。
“今早到此结束,怀德你去准备午膳吧,宁儿你回房休息吧,用膳时我会叫怀德喊你”
宁儿一瘸一拐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往床上倒了去,她坐在床上揉捏着双腿,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师父虽打骂她,她明白师父这是为她好,希望她能成才,而不是默默无闻,在爹爹的照顾下活一辈子,爹爹总有一天也会老去,需要她的照顾,她要像爹爹悉心照顾她那般照顾他,所以她必须学会坚强。
用过午膳后宁儿自觉的拿起柴刀便往屋后的树林走去,怀德亦遵从着师父的教诲去了书房认真的看着前辈们留下的札记,其中不乏有趣的故事,怀德乐在其中。
田修看着宁儿离去的背影,捋着胡须笑着自语“孺子可教也,不枉我费劲心思的打骂你”。
傍晚宁儿背着柴回来了,师父与怀德已备好饭菜坐在饭桌前等着她,她放下柴洗了一下手便来到饭桌前坐下。
“就等宁儿你回来了,别看了吃吧。”田修微笑的看着宁儿,似乎是表示对她这一天的肯定并希望她能坚持下去。
宁儿拿起筷子,夹菜的时候手微微抖着,怀德看到她的手都已起泡,师父在前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等师父回房后再找宁儿。
饭后宁儿将热水倒入房间的桶里,然后便在房中沐浴着,她从未觉得沐浴是如此舒服畅快,泡了很久才不舍的出来。
怀德收拾好厨房便被师父叫去了房里,师父拿了一瓶药吩咐怀德送去给宁儿,顺便让他叮嘱她早些休息,明早还需早起。
怀德来到宁儿的房外敲门“宁儿,睡了吗?”
“还没,怀德哥有事吗?”
“师父让我过来送药给你”“怀德哥等会,我收拾下”。
片刻之后宁儿打开了房门让怀德进来,怀德将药递给了宁儿“师父还让我叮嘱你,让你早些歇息,明日还需早起。”
“恩,我记住了,明日不会再贪睡了”
“今日累了吧?你上好药就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你也早些歇息,晚安”
怀德见宁儿很是疲惫的样子,便不再多说,离开后就回自己房里继续看着札记。
怀德离开后,宁儿在房中上好药便倒头睡在床上,她太疲惫了,精疲力尽,今夜她没有心思再去欣赏月色,更没有精力再去想任何事,此刻她需要的只是休息,很快她便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她,说起了梦话“爹爹、怀德哥,嘻嘻”。
在梦中,她与爹爹嬉闹着,是那般欢快,没有师父的责骂,没有压力的逼迫,有的只是无尽的快乐。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儿,无忧无虑自由的飞翔在天空中,俯瞰着世间的一切,山川河流,天涯海角,在尽头她看见了怀德哥,他正在向她招着手。
寒冬飘絮万木枯,唯闻倔梅笑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