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在床头,眼前迷蒙一片,眼泪时不时的滚滚而下,但我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我想,眼睛是不是坏掉了,像一个坏掉的水龙头一样。
几个星期之后,我仍旧维持着固有的姿势坐在床头,我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叶,看着那叶子一日大起一日,看着那翠绿变成墨绿,我突然明白,原来这就是时间,可时间为什么走的这样慢还是不曾留意到我?
恩美搬到了我的隔壁,我真的吓到她了,她时不时地来看我,甚至还会给我带杯粥,带几个苹果之类。她总会从门口露着半颗头窥探我,她每多看我一次眼里的惊讶便多添一分,她很好奇不吃不喝的我如何活到现在。
最后她终于按耐不住了,气势汹汹的窜进我的房间,像一个突然被放逐的野兽一样,她在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仔细寻找,在最后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她把目光落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她拿起一个皱巴巴的失去水分的苹果,仔细端详着,像是在甄别一件珠宝一样,她的下嘴唇陷在牙齿间,她的眼里一闪一闪的满是狐疑。
“你吸了这个苹果的精气?”她站在离我半米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的脑袋一耷拉,翻翻眼皮,做出半死不活的样子。恩美立刻像一个受了惊的小鹿,一下子窜到门后,她半长不长的头发乱蓬蓬的,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伏,像是一堆黑色的棉花。
我使劲全身的力气做出了个痉挛的模样,以假乱真。
恩美瞪着眼睛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被我的演技打动,她磨磨悠悠的靠近我,开始迅速的去解我的腰带还有上衣,我僵直着手去刻意阻止她,我心里一急,这是干嘛啊!她却出奇的坚持,终于我的胸前一片春光,内衣被她扔在地上,然后她又去开窗子,风带动窗帘呼呼的吹进来,或许是演的太过卖力,风落在我的肌肤上,这是我这些天来第一次感到肉体上的惬意。
我慢慢放松下来,演技也慢慢慢慢放松下来,恩美扶着我,我仰卧在床上,渐渐沉睡……
不消一会儿,我倏然撑大眼睛,我不能睡!我不能任由自己去见他!我不能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