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此刻就像被斗败的公鸡,搭了个脑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埋怨林芝道:“你不是工作去了麽?咋又和阿毛扯上关系了。”
林芝自知理亏。“我是昨天看你那么烦恼想帮你一把,没想到会成这样。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把手指节折得咯吱直响。
刘语燕问道:“赵宇为啥会被放回来?”我就把朱女士作证一事告诉了她。她的心一凉。“我们还没有离婚他就又找了个女人。不行。我不能让另一个女人再受骗了。”
我拉住她告诉她不要冲动,果冻还在医院等她。林芝开车送我回办事处,送刘语燕回医院。此时果冻睡得正香。刘语燕看到果冻熟睡的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掉。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办事处。
“李师傅,你知道心痛而又无助的感觉麽?我好想揍坏人一顿,可是……。”
李师傅拿了一枚硬币在我眼前晃了晃抛向了天空。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一阵耀眼的白光。“你觉得这枚硬币此刻漂亮呢还是它拿出的那刻漂亮?”
我眨了眨眼望着李师傅。
“我觉得是此刻。”李师傅说。“钱币最美的状态不是静止,而是它像陀螺一样转动的时候,没人知道即将转出的那一面,是快乐还是痛苦,是爱还是恨。就像快乐和痛苦,爱和恨总是不停的纠结在我们心中。警察是一个得舍小家为大家的工作,无论好人坏人杀人犯我们都要一视同仁,我们只站在法律正义的一面。”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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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接到林芝的电话说刘语燕进了医院。我立刻赶往了医院。
大老远就听见林芝在那一顿大骂。“这个男人真是极品。”
我脸一黑。看见我进来林芝把上午的事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上午医院又在催刘语燕交费,刘语燕实在逼不得已就打算去找赵宇,又有些害怕就给林芝打了个电话,林芝作为曾经的受害人欣然答应前往。没想到刚一进小区的两个人就遇到了徐曼,赵宇的前任老婆。两个人就交谈了起来。
“曼姐,你又要来找赵宇要生活费。”刘语燕开口道。
徐曼哼了一声道:“是啊!当初他嫌弃我人老珠黄为了和你在一起拼命要和我离婚,啥都没给我,我在不要点抚养费。”
“曼姐,现在赵宇也要和我离婚。还要我净身出户。我儿子在医院等着要医药费麽。”
“哎,我这有一份资料,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你。”说着递给刘语燕一份资料。
刘语燕接过资料,对曼姐不停的道谢。最后和林芝兴冲冲地找赵宇去了。
赵宇讽刺了刘语燕半天,刘语燕把资料给她一看。赵宇诧异道:“你怎么会有这份报告?”
“赵宇,你在和我结婚前就已经结扎了,所以你是知道果冻不是你亲生儿子的。”
“呵呵,做结扎有怎么样?谁说做结扎就没有机会生了,万事皆有可能哪怕是千分之零点一的机会也是有可能的,最多我说我以为我能生。哈哈。”
“你……”两个女人同时向赵宇打过去,赵宇用力一推两个人向桌角飞去。眼见两个人要撞到桌角,刘语燕把林芝一拽自己硬生生的磕到了桌角上鲜血直流。
“你们两个,打架这种事应该叫我了。”我说道。
“你……看来我这回是和赵宇离婚离定了。”刘语燕深色黯然说道。
“你们两个离了也好,反正果冻也不是他生的。”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护士说道。
“不是,孙护士我没和你说过果冻不是赵宇的亲生儿子,你咋知道的?”刘语燕着急地问道。
“嗯?大概是13年那一年果冻生病要输血。我让他填写资料。他给果冻写的血型是AB,我当时就纳闷了,你们夫妻两个都是0型血是怎么生出AB型血的果冻来的。他就告诉我果冻不是他亲生的。”
我和林芝相视一笑,看来老天真的是一直睁眼的,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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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刘彻,快回来,梨园小区又有人投毒了,这次好多人看到掉在地上的饮料。”李师傅着急说道。
我让林芝照顾好刘语燕,赶快奔赴现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