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上官月早早起身见姚怀御已然清醒,心里一高兴便自己下厨做了早餐和王爷一起用过。便和红茶红玉两个丫头换上男装,稍作易容,从王府的一处院落的死角翻墙而出去了牛街的独一味,在楼上的一个雅间里和阿进了解了几件铺面的情况,文德轩是做文房四宝生意的,平日里经营靠的就是诚信,顾客只能是日积月累罢了,上官月让阿进将一些时日久了的存货都拿出来,以鼓励广大学者奋发进取,奋笔勤书做一次促销活动,原来十两文银能买到的宣纸,现在只要六两文银。
阿进算了一下觉得这样虽然是处理完了积累下来的旧货,但是却基本没有利益可赚,觉得是个花钱赚吆喝的买卖,上官月释然一笑道“我们这叫回笼资金,将旧货处理掉,全部上新进的笔墨纸砚。而且也能提高我们‘文德轩’在学子中的形象,在学子们心中留下一个良心商人的形象,而学子们大多都是很容易被人鼓动的人群,一传十百传千的,我们‘文德轩’在学子们心中便是支持这些寒窗学子的商人,时间一长这些人形成了一种购买习惯,即便是你的东西和其他几间店铺都是一样的价格,人家也宁愿买你的东西,但是有一点要切记,顾客至上,服务态度一定要好,这样的活动最好以后可以每年都做一次。等到积压的旧货处理完以后,就针对富家的子弟做一些活动,富家子弟大多不会选择挤压的旧货,定然会选择新出的好东西,也不比在银钱上做文章,多寻找一些名人的字帖来印刷,消费够百两文银便送一张字帖便是。”
阿进想了一下上官月说的话,觉得有道理,心里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但是上哪里找来那么多的名人字帖呢?“王妃,不,白公子,这名人的字帖可是不好找的,即便是找到也不会很多,怎么够送呢,再说‘印刷’是什么?”上官月听阿信这么一问突然想到,这个年代还没有印刷,大多数世面上的书都是手抄本,这还真是一个难解决的问题,不过既然没有那么是不是说自己就能‘发明创造’出来呢?这样一来中国古达的四大发明是不是又提前了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呢?而且现在人们穿的衣服和市面上的布料大多都是单色的,花纹都是手工绣上去的,那么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发展一下花布印染的技术呢?
“阿进,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看了这段时间的账目,几家店面的经营都不错,现在独一味、文德轩、信德轩、酒庄四处生意的每月都有一万五千多两银子的进账,已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了,这段时间你就和白福先好好打理这些店铺,照例每月到王府交一次帐就是了。”阿进一一应下,见王妃再没其他事便退了下去。
突听楼下传来白福的吆喝声“这不是上官府的墨公子吗,墨公子可是有几日没来咱们独一味了,阿福还想着是不是我们店里的菜色不合墨公子口味了。”白福招揽客人的本事自是没话说的,但是刚才那般大声的说也是给上官月传话的,自从白福知道自己家的掌柜便是怀王府的王妃后,做事更加勤勉了,白福的父亲曾今就是怀王爷手下的兵,不过当年打北绒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知道王妃不想让人知道店主是谁,人前人后依然白公子的叫着。
听着上官墨和白福一前一后上了二楼,上官月给阿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只听上官墨道“你这小二倒是会说话,行了,爷记住了”指着角落里最安静的雅间说道“爷就要这个雅间了,爷今天有贵客挨着的两个雅间就先不要安排人了。”白福连忙答应道“是,小的记下了,那爷您是现在点菜还是等爷的贵客来了再说?”上官墨在雅间里席地而坐说道“菜就不用点了,老规矩就是,贵客来了再上菜,把你们店里的桃花酿拿上来。”白福应是退了出去。坐在独一味外面马车上的薛桂林直到看着上官墨上了独一味的楼,让车夫将一张纸条交给刚才那个叫白福的后,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上官月拉着阿进在阿进耳边说了几句,让阿进在楼下等父亲,父亲到了便待到最后面的隔间去,自己则直径往最后面带的隔间走去,那正是留给上官月用的一个带暗室的隔间,而暗室的隔壁正好便是上官墨所在的雅间。其实上官月真的是没想到在此碰到上官墨,但是既然碰上了也想看看这个上官墨见的贵客是什么样的人物,能不能查出自己和哥哥当初在城外的事情真相。
阿进刚下楼便看到上官老爷只身一人走进店里来,阿进连忙上前请安道“阿进见过上官老爷。”上官远行一看是上官颜以前的伴读,走的时候只给管家留了句话便离开了,如今在这里见到心里道有些愧疚,问道“阿进,你走了也不和老爷我说一声,难不成你怕府里管不了你一顿饭不成,如今在外面一个人可还习惯?”阿进见上官老爷对自己如此关切,心里一暖道“老爷,阿进是怕触景生情。”话落又在上官远行耳边轻轻说道“王妃娘娘在楼上等您,老爷您跟我来便是。”话落便前面带路往上官月所在的雅间走去。
上官远行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俊秀的年轻公子,并没有自己的女儿,正欲转身离去却听道那青年开口道“父亲,不认识女儿了?”上官远行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翩翩公子,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呢?上官月让阿进关上隔间的门,用手沾上茶水洗掉脸上的妆容嫣然一笑对父亲道“父亲,这下可人的女儿了?”上官远行面上一喜连忙请安道“老臣拜见王妃娘娘。”上官月连忙扶起父亲道“父亲此处又无外人,不必如此多礼。”上官月拉着父亲继续说道“父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父亲随我来,阿进你守在这里,吩咐厨房做几道好菜送进来。”话落便按下茶桌上的按钮进到暗室里去。
父女二人相互关心问候一番后上官月说道“父亲,王爷现在确实是在王府养病,所以女儿不方便回府看望父亲,所以只要把父亲约到这里了。”上官远行叹了口气说道“都是父亲无能害了你呀,王爷的病情现在如何,外面可是说什么的都有呀。”上官月淡淡一笑道“父亲不必挂怀,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严重,这是如今朝中局势难料,皇上忌惮王爷,屡屡派人试探,王爷烦了才以养病为由涂个清静罢了。”上官远行道“那就好,那就好,王爷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年纪轻轻却是…哎,既然没什么大事,父亲便放下了,只是茜儿如今却也不好过呀,二皇子和皇上后妃的事传的京城贵族圈中无一不知,茜儿连府门都不敢出来了。”
上官月拉着父亲的手继续说道“父亲,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二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自由皇上去管,若是茜儿回府了,您就告诉她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父亲,女儿今天约您出来还有一事要说。”上官远行慈爱的笑着问道“哦,女儿有何事要说?”上官月起身踱步说道“父亲觉得上官凤和上官敏两个堂妹如何?”上官远行一听这话叹气说道“月儿若是觉得不便父亲明日便让府里去人接她们回来,这件事是你的祖母自作主张决定的,却也愿父皇没有看好这个家。”上官月拉着父亲的手坐下说道“父亲,女儿不是嫌弃她们去王府,只是父亲你可知道怀王府本来就是个众矢之的,皇上和几个皇子还有其他三国的皇室无不盼着怀王早点死了,每日里给王爷明里暗里的下毒刺杀数不甚数。祖母把她们送到王府是什么心思月儿明白,但是王爷根本就不将这些看在眼里,如果她们再被别人利用了,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光是名誉有损我想王爷也不会饶了她们的。”
上官远行听女儿如此说问道“父亲自是知道怀王的处境,可是没想到皇上会那般对待怀王,父亲明日便接你那两个堂妹回上官府,不过月儿那王府岂不是很不安全?你和王爷…”上官微微一笑说道“父亲不必担心王爷和女儿的暗位,王爷府里武功高强的人比比皆是,女儿担心的是,此时两个堂妹也是知道王爷的病并无大碍,即使这样把她们送回去,一旦从她们嘴里传了什么话去,定会坏了王爷的大事,王爷一样不会轻饶了她们。所以女儿现在来找父亲商量对策,此事该如何办才好。”
上官远行点头道“月儿说的是,只是如今该如何是好?王爷是什么意思?”“父亲,女儿想着过几日无论二皇子前方的战况如何,定会有战报传回京来,到时候京城里人们定会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况上,父亲那是再派马车接她们回来,回去后就让她们在院子里呆在,过些时日再让她们出来,到那时王爷的并也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