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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家

云贵高原仅次于青藏高原的阶梯,是一个贫穷、偏远、神秘、美丽的地方,这里四季分明、气候宜人,是个度夏日假的好地方。

苗疆地域的一座小山上,两名青年男子穿着打工仔的特有服饰,一件袿子、一条牛仔裤、一双球鞋,一头时下潮流的短碎发,尽管现在是初春时分,温度还比较低,但他们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他们身边一人放了一个旅行背包,这就是永恒跟铁仔回家的行头了。

永恒跟铁仔再次相聚已经是三个月了,三个月来,两人各有收获,铁仔对魔法的认识已经可以岀师了,再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而且武技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还是先天初期境界,但运用的技能远非昔日可比。永恒现在可是先天大圆满的境界,而且还学会了一式剑诀,即可以隔空御使飞剑,当然还不能御剑飞行。

永恒跟铁仔两人静静的站在小山上,呼吸着晨风,跟这久违的家乡泥土芬芳气息,他们看着这群山环绕的小山村。

初春时节、百花盛开,高山上雪白的野花如残雪般东一块、西一片的,金黄的野花如同斑点,点缀山间,映山红如一抹抹残血、染红了山体,粉红的桃花、雪色李花、梨花……百花争相斗艳。群山脚下梯田遍布,一间间木屋农舍依山而立。山脚下一泉水汩汩冒出,这是地下阴河之水,经过无数山体过滤、凝聚而成,干甜、纯美,此泉水冬暖下凉,夏季冰凉的程度绝不下于冰水,这便是这山村的生命源泉了。

此泉水养育着数百人的村庄,使得村民们健康、强壮,男俊、女靓、长寿。凡是打工回来的游子,都会第一时间来这里,喝上一口,久别的家乡生命之泉,同时心里会由衷的为有此泉水、生在此地而自豪,由衷的感谢此泉水的无私奉献。此泉水无论旱、涝都一如既往的大小、清澈,不会因为干旱而断水、也不会因为洪涝而浑浊,它就像某种规则样,不会因为外界因素而改变,村民们有学问的先辈,都尊称此泉为:龙泉!

一条如玉带的小溪,从村中蜿蜒流过,它的源头便是龙泉了,它养育着数百人、灌溉数百亩良田。此时的农舍房上已炊烟四起,勤劳、淳朴的人们又在生火做饭,准备一天的忙碌了。

咩咩…吽…!羊叫声、黄牛、水牛、狗、鸡的叫声此起彼伏,喧闹着,吵醒了这宁静的山村。牧童们赶着自家的牛羊上山放牧,到八点三十多后,再赶回家里,吃饭后出门背上自己的书包,成群结队的,要翻过几座小山、走上几里路,才到乡镇的学校去上学。下午四点三十分放学回家,同样的路程回到家后,带上砍柴刀、赶着牛羊上山,放牛、砍柴,天黑后回到家中,这便是农村小孩的生活,他们从小便懂事,身体强壮也在于此。

永恒跟铁仔也是这样度过儿时的,他们此番也是感慨良多。

六年了!离家六年了,第一次离家外岀时才十五岁,进过工厂、砖窖、工地…后经朋友介绍进了网络营销组织,在外界被称为传销!

几番折腾下来赔了几万块钱不说,还弄得没有一个朋友了,连村里儿时的玩伴也鄙视之。乡邻、亲戚都讥讽父母,自己跟铁仔身无分文,回到家中还被批斗!

再次挥泪外岀,到如今已是六年了,现在已是二十六、七的大人了,往事不堪回首,这其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有谁能明白当事人的心情呢?

永恒跟铁仔收起回忆的心情,不觉已是眼眶湿润,两人在山顶上屈膝跪了下去,深深的跪伏于地上,额头触地、深吻着家乡的泥士,深深的呼吸着家乡泥土的芬芳,不禁已是泪如泉涌而来。良久方起身,对视一眼,提上各自的背包,分头回到各自家中去。

永恒来到一破烂农舍前站定,看着这生他养他的地方,不知如何开门的好,这房舍之所以破旧如斯,也拜自己的所赐,家里本就贫穷,又被自己花光了仅余不多存款。站在门前抬手又止,似激动、惊慌、害怕…多种情绪夹杂其中。

一老妇人背着背篓,里面装满了猪草,蹒跚着走来,看见一打工仔站在自家门口。

永恒心身感应转过身来,看到那魂牵梦萦的熟悉身影,那苍老的面上爬满皱纹,两鬓斑白、花白的头发上,还沾上了些许油菜花,穿着打满了补丁的旧衣服、脚穿解放球鞋、躬身走来,脸上满是汗水。

呯!永恒手提着的,那沉重背包掉在地上,他恍若未觉。

妈!儿子回来了,永恒张了张嘴,艰难的喊出这时常在梦里喊着的称呼。他走上前去,取下老人的背篓背在自己的背上,老人等他背上背篓后,才回过神来似的。

啪!响亮的一耳光扇在永恒的脸上,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她颤抖着嘴唇,流着浑浊的泪水说道。说完又用那粗糙的手,摸着永恒的脸蛋,那双浑浊的眼睛流着泪水,仔细的端详着永恒。

永恒俯下身来,任由老妇人抚摸自己的脸蛋,眼睛里也忍不住泪如泉涌,最后干脆蹲下身来。

老妇人把永恒的脑袋抱到自己的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儿啊!你干嘛要回来啊,现在到处都还在抓你啊!你干了什么事我不管……我相信我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只要你平安,妈就放心了,儿啊!妈这一生只望……!

爸!儿子回来了,永恒看到从屋里走出,一伟岸老人,他那雄躯年青时也定是个人物。他花白的短发,布满皱纹的脸上刚毅如斯,寸许长的花白钢须、嘴上叼着旱烟、穿着布满补丁的旧衣服,脚穿解放球鞋,浑浊的双眼偶尔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茫。当他看到永恒时也是身躯一震,眼眶有些湿润,低沉着嗓音道:还不快进屋!

另一间农舍前,铁仔刚到这里,就看到他最熟悉的身影。一头身高一米七、身长两米多的年老公牛,光从其骨架便可看出这头公牛的不凡来,它年青时绝对是牛中帝王!

它此时却是全身骨瘦如柴,黄色的长毛如杂草般蓬松着,没有丝毫光泽,一双牛眼中已不复往日的精光四射,此时它正被一牛客(专门做牛生意的人)牵着。牛客是一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而牛客对面的则是一中年男子铁仔的叔叔了,看样子他们二人已谈好了价钱,铁的的叔叔则在数着刚到手的几张红灿灿的老人头,同时,仔细的辩认着真伪,火云!

听到铁仔的叫声,那头老公牛原本喑淡的牛眼,闪过一丝精光,牛身一颤,因为这个名字是它曾经的主人兼玩伴、兄弟取的,它想起昔日的情景牛脸上竟然笑了。这个名字只有它唯一的主人兼兄弟会这样叫自己,它抬起牛头来正好看到走来的铁仔。四目相对,牛眼中流出大滴大滴的泪珠,看来自己又可以多活几年了,兄弟,你真是及时雨啊!老牛如是想道。

火云!铁仔来到老牛身边扔下背包,双手抱着牛头,眼睛湿润的叫着昔日玩伴的名字。

火云!苦了你了,老哥我对不住你了,一去几年,险些再也见不到你了,想起其中辛酸,铁仔不禁眼眶泛红,强忍着欲滚落眼眶的泪珠。铁仔的一只手抱着牛头,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牛脸,想着儿时的情景。

记得自己十岁时,火云才刚岀生,那时自己便天天在放牛的同时与这火云玩耍,抱着它到处跑,满足自己的童心。由于伙伴们爱说他是孤儿,有许多更是骂他是野种,恼怒的铁仔便经常揍他们。弄得没人跟他玩耍,只有永恒跟自己玩耍,而各家自有各家的事,大多数时间,铁仔还是抱着火云聊天、说话。

铁仔可不管这小牛是否听得懂,他只管诉说着无人倾听的心声,比如:昨天晚上叔叔喝酒醉了,打他拿他当出气筒……婶婶心情不好,骂他野种……家里叔叔的儿、女拿他寻开心,哥哥翻过筋斗来看下嘛?这是他的弟弟说的,噢!真好!哥哥可以去街头耍杂了;哥哥!我要骑马,你快爬下啊!驾!驾!…快点、快点……你倒是爬快点啊,真慢!这是他那鬼精灵的妹妹说的,专门想一些折磨人的歪点子。

老子不干了,铁仔终于无法忍受,爆发了。他叔叔一听就火道:咦!还敢充老子了,看老子不打断你这野种的狗腿……打死你,****的!

铁仔天天抱着小牛玩耍,小牛一天天长大,最后,大到铁仔抱不动了,只得作罢。最后这小牛三、四岁时便长到一米七高、身长两米多了,骨骼健壮、体型雄壮、牛毛火红而富有光泽,一双粗大的牛角,整个看起来威武、雄壮,打架无牛能敌,连水牛、马也得靠边站,颇有其主人的气势,铁仔也是打架王,后被铁仔赐名,火云!

那牛客看着铁仔抱着牛头,在诉说着什么,也只好由得他去了。良久后铁仔站起来说道:火云是我的,你走吧!说着铁仔递给那牛客一搭人民币,一万圆,拿去吧!

牛客接过钱后,仔细数过后,辩明了真伪后说道:是真的!只是这头牛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你是……好了,你不用多说,你可以走了,铁仔不耐烦的道。

待牛客走后,铁仔才看向欲言又止的叔叔道:拜托你一件事情,帮我好好照顾火云一辈子,作为报酬,这个包里面的钱全是你的了,总共一百三十五万人民币,给!

铁仔实在不愿跟自己的叔叔多说什么,他们之间半点感情也没有,但他终究是自己的叔叔,所以铁仔才会大方的送出一百多万给他。

自此铁仔就暂时住在他家了,原因无它,只为多陪陪昔日的老友火云,要不他就会打电话直接叫汤姆开专机过来接,他走人了,哪会跟自己的叔叔废话。现在他叔叔一家人自然是把铁仔当老太爷一样侍候,这可是财神爷不侍候好点怎么行!

铁仔的弟弟妹妹也算出息,弟弟上一家工业大学,妹妹上一家经济大学,这高昂的学费可是愁坏了他叔叔、婶婶。现在好了,原本要放弃的学业,财神爷到了,铁仔不但送自己弟弟妹妹轿车,还开专机送其去学校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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