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想到张清臣会如此地执拗，尤其是在那张当票的问题上，更是半步也不肯退让。
人老成精，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即便是我们隐藏的很好，张清臣心里却是明镜一般，所有的事情全都一清二楚。甚至，就连雁归来自于骊山脚下的秦始皇陵墓，也被他一语猜中。
这让我们不得不对眼前这个老人刮目相看，五体投地。
最出乎意料的是，老爷子说的最后那句话，有关困扰了张家列祖千百年的一个问题。他需要向雁归问清楚，询问的内容不仅和黄金雁有关，而且还多出来十二金人。
“老爷子，您说的十二金人是什么啊？”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张清臣，心里莫名其妙。怎么说着黄金雁，老爷子又扯到十二金人上面了。那十二金人又是什么东西？
张清臣缓缓地说道：“十二金人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你们肯定都听说过十二金人，只不过你们都没有留心罢了。”
我们都听过十二金人？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脑子里根本没有关于十二金人的半点信息。
看着一脸茫然的我们，张清臣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想不起来，那我就给你提示一下：西汉文学家贾谊有篇文章，名字叫做《过秦论》.....”
似乎受老爷子的熏陶教育，话还没说完，张清臣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想起来了，里面的确有。‘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洋洋洒洒背诵完毕，张林树问道：“外公，你说的十二金人，可是这里面的那句‘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
张清臣点点头，似乎对张林树的背诵很满意，说道：“没错，我说的十二金人，就是这里面的‘铸以为金人十二’。”
“外公，可是这个和黄金雁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张清臣摇摇头，他知道的也多是从祖辈那里传下来，具体黄金雁和十二金人到底有什么联系，他也不得而知。尤其是黄金雁，他和我一样，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可是黄金雁究竟是什么，他了解的并不比我们多。
看来，想要解开黄金雁的秘密，还得去找雁归。我想，也只有他能够解开我们心里的这些疑团。原本我们过来这里，只不过是想拿到那张当票。可是，没想到的是，黄金雁的当票没能拿到，反而又多出来了十二金人。
张清臣的态度很坚决，想要得到当票，就得带他去见那个人。无奈之下，我们最终带着老人和那张当票一起返回西安。
“老爷子，那只黄金雁是秦朝的，秦始皇陵墓里的东西。你们家怎么会有呢？”齐步之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说道：“老爷子，你们的先祖不会是倒斗的吧？”
如果不是在车上，张清臣可能已经用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教训他了。
气喘吁吁的张清臣，怒冲冲地说道：“我们张家的先祖，岂会是这种旁门左道的小人。我也不是和你们吹嘘，我们张家的先祖曾经可是做过太守的人！那只黄金雁就是我们先祖在做太守的时候捕获的！”
呃！齐步之惊愕地看着张清臣，不由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没有想到老爷子还是名门之后啊，对了老爷子，你们先祖是怎么捕获到那只黄金雁啊？还有啊，那只黄金雁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了，毕竟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知道的是，我的先祖中有位名讳张善的，曾是三国时期的一方太守。那只黄金雁就是他捕获到的，只是，这只黄金雁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最后又怎么到了傅记当铺，这我就不清楚。”
齐步之有些失望地转过身，他原本还想着能够从老爷子嘴里掏出些意外的讯息，结果却是令他失望了。
“对了，说起黄金雁，我们先祖倒是流传一个轶事。说那只黄金雁的的确确是黄金铸造，可是黄金铸造的大雁，居然可以自由飞行。而且在捕捉的时候，居然还会攻击人。听说，当时为了捕捉这只黄金雁，还有不少的死伤。”
看来这只黄金雁的确就是雁归要找的那只黄金雁，雁归曾经给我们说起黄金雁的时候，说道它能够攻击盗掘陵墓的楚军士兵。现在老爷子所说的故事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却和雁归所说的不谋而合。
“黄金铸造的大雁，居然能飞，还能攻击人？老爷子，你不会是在说笑呢吧？”
齐步之的质疑，张清臣并没有生气，他解释道：“你觉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在《墨子》一书中曾言，先秦时期的匠神鲁班削竹木为飞鸟，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如果说这个木鸟都能够飞行三日不落，那这黄金雁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捉摸着张清臣的话，齐步之喃喃地说道：“不管是木鸟还是黄金雁，如果他们都能够飞行，那么飞行的动力源自于那里呢？难道是风？”
张林树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是风，如果说木鸟飞行靠的是风，那黄金雁怎么可能靠风呢？毕竟黄金雁的重量是远远大于风的浮力的。虽然我没有见过黄金雁，但是从你们的口中，我猜测这黄金雁倒是有些像现在的飞机或者战斗机。感觉它们飞行的动力，应该依靠能量，甚至新能源才行。”
我驾着车，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张林树，微微点头。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理，毕竟黄金可不是竹木，想要飞行不可能紧紧依靠风能。而且，黄金雁和木鸟还有些不同，木鸟仅仅是可以飞行，但是黄金雁却是可以攻击人的。以此来推断，黄金雁的能量支撑绝对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风能。
可是如果黄金雁飞行、攻击凭借的是新能源，却也说不过去。毕竟黄金雁是在秦朝时期铸造的，那个时候又哪里会有什么新能源呢？
现在看来，想要解开这些疑团，就需要拿到黄金雁好好地研究一番。当然，如果追问雁归也是可以的，可是他会不会说就不一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