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他人都离开了,泹唁才对着芸遥道,“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吧,你应该有很多疑问……”
两人在银楝树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芸遥便急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你明明已经没气了的啊!难不成……你也是穿越到了这里?”
“不是……我原本就是这个大陆的人。”泹唁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当时的确是断气了,只是,并非是死。”
“什么意思?”听道泹唁的话,芸遥一怔,什么叫做断气并非是死?
“你在那里见到的不过是我分出来的一丝灵魂凝聚而成的人罢了,所谓死,其实也不过是我把灵魂呼唤了回来而已。”
“分分分……分出来的一丝灵魂?”听到这里芸遥整个人都给懵了,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仅仅是分出来的一丝灵魂都那么强大了,那真正的实力得要多强啊!她可记得,泹唁的实力在前世可是和她相当的!
因为前世因为灵气不足,所以‘涟源决’修炼到第九层就一直卡着,怎么也突破不了第十层,可是对于当时来说也算是顶尖的人了。
她现在也就是刚突破第十层不久,果然到了第十层之后突破就要难上很多。第九层和第十层虽只是一层之差,但是力量确实大了一大截!
像是知道芸遥想什么似的,泹唁呵呵一笑,“瞧你的,想什么呢,我分出的灵魂,实力可是和我一样的。我现在的实力可是比你低呢!只是你感觉不到。”
“啊……这样啊,呵呵……我还以为……”被当面戳穿,芸遥不好意思的一笑。转念一想,“你怎么会分出灵魂去那边?”
“问到重点了吧……我当年分出灵魂去你的那个地方为的是你。”说到这里,泹唁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啊?为我?”芸遥被泹唁这句话弄着一愣一愣。
“你不会以为,你那一魂一魄刚刚好来到这里,和你的那另外的魂魄重新融为一体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芸遥一惊,“难不成……”
“要不是我领着你的灵魂来到这里,你以为能有那么恰巧的事?”泹唁微微向后靠了靠,挨在银楝树的树干,眸中几缕促狭的笑意掠过。
“原来是你!”听到泹唁的话,芸遥也明白了,感情她来到这里是因为泹唁的缘故!
“不要担心,我并非无缘无故的把你带到这里的,把你带来,也是有原因的。你应该听过了海族的预言吧。”泹唁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点儿出神了。
“预言?你是说‘千年之刻,海夔苏醒,海族遭劫,晨曦之芸,必化此劫!’这句?”芸遥也往银楝树靠了下来,疑惑的问。
“对,只不过,这只是下半句,上半句是我参透出来的,因为不确定,所以很少人知道,不过在我见到你时,便知道那是真的了!”
“还有上半句?”芸遥眼角一抽,她怎么感觉她来到这里是早有预谋的?
“嗯,没错,其实完整的预言是这样的……虚虚实实,是虚亦实,异世之魂,今生之魂,化为晨芸。千年之刻,海夔苏醒,海族遭劫,晨曦之芸,必化此劫!”
“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是那预言中的人,至少,你是唯一一个,到目前为止,我都无法看到未来的人。你的未来是朦胧一片,根本无法参透,这也更加是我认定了我的想法。”
听完泹唁的话,芸遥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我不过是想去迷幻大陆,却在途中扯出这么多事……海族预言……哎……”
“这早就注定了的,就算不是这样遇见,你还是会来的,只不过来的原因改变一下。”对于芸遥的叹气,泹唁微微一笑。
听到泹唁的话,芸遥稍稍一愣,尔后笑开了,“也是……是要面对的,怎么样也躲不过,不是么?”
“有这种体会就好,我就不用担心你为此纠结了。”说到这里泹唁自己都笑了出来,他有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他们一起在学院修炼的日子,真是怀念啊。
当时渲如和蕥薰还是一对好得不得了的姐妹,只是后来……不过对于渲如他真的不知道持着怎样的感情,是感谢还是怨恨呢?要不是她的阴谋,蕥薰怕是没有这么快就来到这边的大陆吧。但是渲如的所作所为,的确狠狠地伤到了蕥薰的心。
“对了,蕥薰,你这次来泧凕海域是为的什么?”
泹唁的这句话也提醒了芸遥,连忙说,“泹唁,你应该知道海夔吧?跟我说一下他的情况,你应该更了解,我想要他的内丹!”
“你要他的内丹?”听到芸遥的话,泹唁瞬的瞪大眼眸,不可思议的说,“海夔的实力你应该也听说过一点吧,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就算是……”
泹唁的话还没有完,就被芸遥打断了,“我必须要,我要他的内丹帮一个人解毒!”语气中的坚定使泹唁一怔。下意识的问,“是谁?”
没想到泹唁会问,芸遥也不知道怎么会回答,只好低下头嘀咕道,“一个霸道的人!”
芸遥的话使得泹唁的眸中染上一层苦涩,听这语气,对方怕是一个男人吧。
由于芸遥是低着头的,所以泹唁眸中的苦涩,芸遥丝毫没有发现,只是看见泹唁久久的没有说话,只好在催促一遍,“泹唁,快给我说说,让我做好准备。”
听到芸遥明显有点着急的语气,泹唁苦笑,把心里的情绪压了下去,这才跟芸遥说起海夔的详细资料来。
这一说,便足足说了一个下午,可怜的就是影闫和影礿这两个可怜的娃,简直可以说是坐立不安,一想到自家主母跟一个男子单独在一个院子呆着,还是整整一个下午,就一个头疼一个头大,他们的任务啊!泡汤了!想象到主上那黑的像锅底的脸了,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壆兮已经被带到偏院的房间里躺下了,至于‘荥洸’……在国师府里,也没有人有那个胆敢使走,所以全部人都集中到了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