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着耷拉着脑袋的王宝林,王希贵好像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他便厉声说道:“王宝林,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去给我出去找,要么给我找来能生儿子的女人,要么给我找来一个能够给老爷我出主意让老爷我能够有儿子的男人,否则我不但让你断子绝孙,我还要让你儿子断子绝孙。”
面对这恶狠狠的言语王宝林似乎是只有悻悻的离开,这倒也是难为他了。他上哪去找能够让给他生儿子的女人,王希贵女人本来就不少,这一定是王希贵自身的问题。可是找个能够给王希贵出主意的男人,这好像也不好办。这么多年以来但凡是能够给他出主意的人倒也是来了不少了。不管是朝廷的勋爵大臣,还是江湖上的医士,即便是那些骗子都来过不少了。可不管是那些三教九流还是旁门左道,这该用过的办法都用过了。这都不见起什么作用,这又有什么办法?
王宝林不能不听王希贵的话,可是他也确实无能为力了。也就是王宝林正在大街上忧心忡忡地走着的时候,他突然间被一个江湖道士给拦住了。只见这道士穿着一身真茸样式的长约两丈有余,在腰间重复有五七折的道服,腰间是三四寸的腰带,皂纱巾将头发梳起。手中摇着一把与当年诸葛亮有的一拼的羽扇,虽然说没有雪白的头发,但也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王宝林此时此刻被这位道家模样的人给拦了下来倒也是有些好奇了,王宝林再看此人也不过四五十岁的模样,其实王宝林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痛快,毕竟刚刚王希贵说的那些话语确实是有些难听,不过他倒也没有对这位道士发泄出来。而是恭敬的唱了声诺,(宋代男子相见以唱诺作为互致问候的一种礼节)紧接着便说道:“不知这位助教(这里说的助教可不是现在大学里的一种职称,而是当时对于这些道士相卜之人的称谓)有何赐教啊,为何要将在下拦住啊?”
这位道士只是会心一笑随后便指了指前方然后说道:“这位官人,不是我有什么赐教,只是你再往前走可是就要掉了河里去了。”
直到道士说完了之后王宝林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到了河边了,只不过自己依旧没有意识到前面便是河水,还竟然直接往前义无反顾的走着。
王宝林见着此情此景便也是笑了笑,他对这位道士说道:“多谢助教,在下也是一时心神不宁故而……”
不过这个道士模样的人还真是个练家子,他还真是一眼就看出来王宝林心里确实有事儿了,当然了谁能够想事想的这么忘我了谁也能看出来一定就有事儿了。不过道士比一般人看的更深刻一些,他都猜出来了王宝林的身份了。
他先是看着王宝林这身行头又看了看他这独自一人,他已经是猜出来了王宝林一定是一个官宦人家,至少是一个豪强人家的人物。不过这个人物一定不是什么大人物。
他打断了王宝林的话说道:“我说这位官人,这万事都离不开一个缘字,既然你我二人在此相见便是一种缘分,请恕我冒犯之过。”
王宝林一看眼前的这位道士似乎还真是有些手段,而其他有种预感眼前的这位道士一定能够说出来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话来。他便笑着说道:“助教这是哪里的话,有话不妨直说,何来冒犯之说?”
“既然官人都这么说了,那洒家便直说了,官人最近将要有灾祸临头啊!”
王宝林一听这个话本来还以为是这个道人故弄玄虚呢,可是王宝林仔细一琢磨,他说的其实一点都没有错。自己今天不是才刚刚被臭骂了一顿吗?不过这要是放在了平时挨顿骂倒也算不得什么了,本来在这大宅门里做事稍有不慎挨顿骂倒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这次应该就没有这么好说了,刚刚自己也是看着自己主子王希贵的那副嘴脸了,而且这次王希贵应该是认真的了。如果说自己不替他将这件事情给办好了的话,恐怕自己确实是要难逃过这一劫了。
王希贵听着了这个话之后当然也是心里有所触动了,他刚刚还想着取笑这位道人,不过他这么一琢磨便对道人说道:“助教这个话说的倒有些唐突了,这平白无故的怎么……”
王宝林确实是不想着这么快就承认他说的对呢,毕竟他也是一个跟随了王希贵这么多年的人物了,这接触到的人和事儿倒也是多了。他可是要探探这个道人的道行不行。
这个道士似乎是明白王宝林想着说什么似的,还没等着王宝林将话给说完了这道士便一边与王宝林在这河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官人近来可是不顺,而且还被主人逼迫?”
此时此刻王宝林与道士在河边走着,春日里的惠风从拂过窄窄的河流吹到王宝林的脸上,恰在此时道士的这句话也是随着这一阵的清风吹到了王宝林的心里。王宝林在心里一想: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是看出了我最近被主人逼迫?
“助教说的不错,只是不知道助教可是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官人,替你破解还不如替你家主人破解为好?”
王宝林心想:这个牛鼻子老道虽然说的话有些简易,可倒也是说到了我的心里,若是将此人带到国公府里献与主人,或许能够替主人排忧解难,即便是不能够替主人解决了当下的困难也好让主人知道我确实替他办事儿了。
王宝林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便趁机看了看周围,而后他便对这道士说道:“助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这样你我寻上一个僻静的所在,在下倒也是有件大事说与助教,若是助教能够帮着小人破解,不单是救了小人的性命,连我家主人也会重谢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