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凌云无语至极的事——单单昏迷一下,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境界竟是直接突破至丹元境一品;这岂是一个‘好事’就能形容至尽?
这当若是天大的便宜……。
实乃预料之外,始料未及之事——怎么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突破了呢…!没道理啊…!不该啊…!还是不对劲啊!,很不对劲啊!……。!
“再者……。”凌云用手摸着烈火魔蝌背部的伤痕,自顾喃喃自语、道:“看这刃口…是被剑所伤,这一点,可以断定;在看这伤口……由此推断,所造此剑材料……敢断言:定然还在玄冥寒铁之上,又或者……在天域更本不得见……这就更怪了……哪儿来的剑??”
“真个邪门了……”
“不就是要弄死一只妖兽嘛!至于弄得迷雾重重,神秘兮兮么……?”
思来想去……越想越乱……索性儿不想了。
于是,某人就忙着收拾“战利品”,全然没发现——身体一直有一层微弱红光闪烁着。
用“全然没发现”这词也不尽然,主要因为——这闪烁的红光很淡、很微弱,此际又是身处高温环境,不特意留意,实属难以察觉。
……
一切准备就绪,某人亦有离开之意:此次变故,定是吸引不少有心之人前来探个究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如若不然,届时,成为众矢之首是必然滴!再而,就适下情况而言……到时当真是颜面扫地了。
虽说自己对颜面这档事儿无可厚非,但,总得顾及父亲颜面不是,若真个传出这么个诽言——
那个凌天神将之公子凌云凌大公子今日竟是****全身在火焰山林中……
届时,指不定各种传闻纷纷而至,那是凌云当真就有口莫辩了。
再者,凌云自己都不懂这衣服是怎个就不翼而飞了,就是想解释一番也着实找不到理由啊!
凌云敢拿自己形象打赌,此事当真传了出去,他那父亲揍他个屁股开花都是轻的了……
嗯?这货……还有形象可言?……这脸皮……够厚。
于是,‘残影’施展而出,急忙逃之夭夭,还附带一点狼狈样……
。。
帝都城下……
“卖衣服嘞,卖衣服嘞……上好丝绸做成的衣服,今日八折优惠,大家来看一看、瞧一瞧嘞,绝对的货真价实,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嘞……”某某老板手中托着一件衣服,放开嗓子地大喊。
猛滴,一道影子突然疾过;片刻……,某某老板终是反应过来,届时,指着疾略进城的影子一阵大骂:“那谁……那谁?挨千刀万剐的,敢正大光明地抢老子衣服,老子诅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咽死,走路摔死……。”
某某老板很气氛,一个劲地破口大骂……,还不忘加点动作配合,全然不知自己摆的摊子就这么拳打脚踢地被打翻了。
一群过路人围来……
“这人……谁啊?脑子有问题?”
“怎地……自个一个劲地发疯?”
有一带着孩子的中年妇女说得更是绝了:“走,别看,这病是神经病,会传染……都离远点……。”
“真的假的?”
“不会吧!?”
“这不是某某药店老板娘吗?连老板娘都说会传染,决计没错,大家伙都离远点儿……。”
于是乎,某某老板终于意识到——貌似失态了。
彼时,凌云躲在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心情很是低落:遥想堂堂凌家少爷,凌天神将之后,今日竟是落魄到去抢衣服,唉!说多了都是泪……实乃现实所迫,情非得已啊!
……
悄然进去凌府,又悄悄进了自己房间。
总之,在自家弄得跟个做贼似的。
刚一进房门,立马传来梦如烟那焦急的声音:“云儿,你这是去哪儿了,妈一大早过来就没看见你呢!”
抬头一看,暗暗无语:“好躲烂躲,千万般小心,到头来还是没躲过。”
凌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梦如烟:“老妈,您就不要担心我了,我都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倒是这六年来,苦了老妈……。”
一听这话,梦如烟竟是一时间怔住了,竟是不大相信自己耳朵,暗想着:“这……这是我儿子?怎地就突然变得那么乖巧懂事,很不像以前那般作风啊!”
“好好……云儿长大了,云儿真的长大了……。”此际,儿子懂事,梦如烟当真是发自肺腑的开心,高兴亦是来不及。
于是吩咐下去,好饭好菜伺候,嗯!为了庆祝儿子所谓的“懂事”。
一个上午凌云都陪着母亲,吃过午饭又陪着晃悠了下。
……
……
“哈哈……哈哈。”凌云躺在房间又是一个劲地傻笑。
“好兄弟……,本少爷来了……哈哈。”
某人好似中邪了,尽是傻笑连连。
帝都,亲王府……
凌云扬起头,望着眼前“亲王府”三个大字。
牌匾上所写之人正是帝王之兄——辰晖鸣,是帝王亲点的辰亲王兼镇都大将军,可谓手握实权,地位尊重。在朝野上下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凌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凌少,您来了……。”门口两守卫齐齐打招呼。
“嗯!辰小楠那小狗东西再不?”凌云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两守卫嘴角抽搐了下:也只有这位爷敢如此称呼辰少爷吧!
“在……辰少爷正在后院习剑……。”
得以肯定,凌云一步跨出,兴冲地往后院跑去。
“这爷啥时候醒来了,咋就没听说呢?当初不是传出消息已是临死边缘了么……”两守卫四目相对,表示很不解。
……
后院……
凌云瞪眼咋舌,这哪有什么在习剑的人影,整个后院空空如也,就只有一柄剑被无情地抛弃在一旁石桌上。
“这货又偷懒了……。”
换来凌云的一阵白眼。
凌云径直来到客厅,顿时又是一番瞪眼咋舌……
这货竟然搭着二郎腿,一边品茶,一边哼着小调调儿……这日子……过得真他么的悠哉,那般舒坦……。
“哼哼—”凌云清了清嗓子,嬉笑说道:“辰公子好雅致,好闲情,好悠哉,这日子过得舒坦吧……?”
猛然间,这一声音,突兀响起,在这不是很宽敞的客房回荡了许久,都不曾消散。
不是声音不会消散,而是……因为人的原因……
此际,辰小楠真的怔住了,这一声音如雷重锤,想想……有整整六年都未曾听见了……满怀间尽是激动:“活着就好,没死就好……小子命大啊……!”
微红的双眼,随即,又是一副强装着一派正经,悠悠地说道:“哦!原来是凌云凌少爷,六年未见,近来可好啊!愚兄可是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兄弟啊!”
“别咋……,对于辰少那口爱好愚弟是知之起始、始终滴!辰兄,很抱歉,我对搞基没兴趣……。”凌云很是配合地做了一个歉意的手势。
“……”辰小楠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凌少驾到,未能远迎,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此事还望凌少莫怪……。”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凌少这未请而至,不知所为何事?”
“还装??好……陪你丫的装到低。”凌云低语一声。旋既,接道:“这怪不得辰少,只因六年未见而又刚好顺道,心一係兄弟之情,便不请自来了,还望莫怪这未请而至之罪。”
“虚伪,太******虚伪了……老子都快演不下去了……。”辰小楠一阵汗颜:“凌少能来,愚兄高兴莫急,那能怪罪。”
(身感同受啊,这两人的虚伪了,无可挑剔了……)
又一次重复强调:“凌少若是有困难尽管告知,愚兄定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中计了吧!”凌云暗喜:“正巧了,有件事非辰少出面不可……。”
“露出真面目了吧!”辰小楠一阵鄙视:“哦?何事……?说说看。”
“是酱紫滴:辰少也是知道,我那老爹每年军饷,大部分都娟了慈善,有些补贴了手下军士家用,所剩……少之又少,才堪堪够家庭花销,而我的零花……。”
辰小楠立马抢先答道:“停,停……凌少所求之事我已是明白,说吧!要多少?”
“二十万……”凌云弱弱地说了一句。
顿时。
某人坐不住了,立马立跳起来,扯着喉咙就大吼:“扯淡,滚犊子,狮子大开口……这事没得谈。”
而后,凌云又是弱弱的问了一句:“当真没得谈?”
“比真金还真。”某人一口回绝:这货真当我大财主啊!开口就是二十万……这些虽算不上很多,但,想一想,这是一个普通人家不吃不喝,挣个几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一半的钱啊!
“好,再见……”就在凌云转身之际,旋既,用着辰小楠可以听得见的声音低语着:“我记得,六年前,某一个夜晚,风月楼,某一个人喝醉酒了之后,竟然把一男的当做女的,而且还爆了人家菊花……。”
“打住,十万,我的极限,要不要?”
“有戏……。”凌云头也不回,风轻云淡地狠加一把:“三十万,我的底线。”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记得……好像那也是一个夜晚,某人还是喝醉酒了,于是把一桶粪水全喝了……若是这事传了出去……。”
“你狠,我给,二十万就二十万……。”辰小楠咬牙切齿。
“四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辰少整个脸都垮了下来。
“我记得……。”
“打住,四十万,我……给……。”辰少欲哭无泪:他么的,这货怎么这么贱……?
“多谢辰少……。”凌云一脸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