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过奖了,你们的天仙酿我也略有耳闻,听说跟我们的竹仙酿味道相似呢,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有缘分呢?”南初雨故意打趣。
天悦楼的老板娘笑了,笑得十分大声:“哈哈……老板娘?哈哈,离先生真是有趣极了,难道穿红色的就一定是女人嘛,我不过是天生长得美一些,没有必要将我必成女人吧,我可是纯爷儿们。”
说完,还用南初雨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划过,南初雨极度恶心,如果是女的还是能够接受的,可这厮却是一个男的,只好抱拳:“原来如此,得罪了。”
“罢了,以后你就叫我天哥吧,我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非常响亮的,你知道吗,我跟大皇子可是好朋友,是故交……”说起话来天哥还用手不断的指出兰花指的架势,上摆下弄的,让南初雨十分不爽。
动作行为都能赶上宫中的太监了,就在此刻,一个太监尖细的嗓子喊道:“赛酒大会现在开始,请各大酒楼将自己的特色摆出。”
按照今天的顺序,南初雨不知道为什么被安排在第三个,前面两个也不是什么出名的酒楼,在这个出场上面,已经占据了优势,南初雨抱拳上前:“皇上万岁,皇后千岁,各位贵人安好,草民是笑蓬莱的,今天献上的酒是竹仙酿,味道跟之前的竹仙酿大有不同,请品尝。”
皇上五十岁的年纪,留着胡子,但是却十分精壮,声音也洪亮,朝着南初雨道:“以前就听说了笑蓬莱的竹仙酿千金难求,看来还是有点名堂的,既然如此你先行退下。”
有这话,南初雨已经心安了,各人都纷纷上来献酒,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天哥的天悦楼竟然被安排到了最后,他却不紧不慢,缓缓的走上来,大红的衣服显得特别的显眼。
皇上品尝了一口天悦楼的酒之后,竟然蹙眉,声音也变得异常的严厉:“离老板、天老板,能告诉朕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们酒的味道竟然是一样的?”
一样的?南初雨诧异了好一阵,不可能吧,总是应该有所不同的。
天哥依旧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走上前,声音也很娘,娇滴滴的说:“皇上,草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天悦楼的酒就跟他们一样了,我敢保证,这酒是我亲自酿造出来的。”
“是吗,皇上,有一件事草民需要申明,就在前段时间,我们笑蓬莱的酒窖被盗,已经到官府备案了。”南初雨也不慌乱,笑嘻嘻的说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让皇上更加生气:“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你们是觉得活得时间长了吗?”
“草民不敢,请皇上明察。”南初雨与天哥连忙跪下,今天这个事情如果解释不清楚可是一件掉脑袋的大事啊,可不能就这样命丧黄泉,自己都没有活够呢,好不容易再活一世。
皇上低头沉思了一下,很显然是对两个酒都比较满意,于是朝赫连楚说:“楚儿,笑蓬莱是你推荐上来的吧?”
“回父皇的话,笑蓬莱是儿臣极力推荐的,上次饮酒之后,觉得笑蓬莱的竹仙酿真的有仙人的感觉,就迫不及待给父皇推荐了。”赫连楚上前,不慌不忙的回答。
皇后也笑着说:“皇上,竹仙酿你曾经不是也在臣妾的宫中喝过吗,你还说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因此还赋诗一首。”
“确有此事,不过,如今两个酒的味道一样,阙儿,天悦楼是你引荐的,朕记得没错吧?”皇上看向大皇子,声音已经没有之前的和蔼,取而代之的是与生俱来的严肃。
赫连阙知道自己从来不被父皇所重视,于是更加恭敬小心的起身,抱拳说道:“回父皇的话,确实如此。”
“哦?”皇上用玩味的眼神扫视眼前的两个儿子,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还是两人从来就在斗争,都在抢,难道今天也在抢吗?
南初雨却道:“皇上,两种酒只是相似而已,不如皇上细细品尝一番,自然会感觉到我们竹仙酿的不同,这种感觉,是别的酒永远都做不出来的。”
皇上点头,果然又喝了一杯竹仙酿,于是笑了:“果然跟之前品尝的有所不同。”
“皇上,既然如此,您更应该再一次品尝我们天仙酿了,让您喝了一杯想继续喝第二杯,直到有仙人的感觉为止。”天哥起身,翘起兰花指笑得如花似玉。
皇上喝了一杯之后,果然又喝了一杯,紧接着一连喝了三杯,皇后看见皇上喝得开心,于是也开始喝起来,诸位大臣见状,将自己跟前的酒也端起来,纷纷喝得不亦乐乎。
天哥挑衅的看着南初雨,嘴唇勾起,妖媚的笑:“离老板,现在你可知道胜负了吗,唉,没有办法,我们的实力就是那么强,如果你现在认输退出还来得及。”
认输,南初雨的字典里面可没有这两个字,只是笑了笑,“皇上,且慢,请不要继续饮用了,难道您不觉得此中有蹊跷吗?”
皇上正喝得欢畅呢,可是突然被打断,有点郁闷,不悦的看着南初雨:“离老板,如今真假已经分出来,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父皇,儿臣觉得这个酒的确有问题,您看看那些大臣的脸上,还有那个********的模样,您不觉得蹊跷吗?”赫连楚起来朗声说道,声音有点急切,看来今天一定是要分出胜负了。
皇上是明白人,虽然喝了几杯酒,可是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太医,给朕好好查查,这里面是不是加了不该加的东西,不要给我疏忽一点。”
皇上亲自发话,在这里留守的太医不断的检查用银针推测,终于太医院的现任院首出来道:“皇上,这里面有一种从西域过来的东西,叫做罂粟,罂粟的分量虽然小,但是足以让人在段时间内上瘾,从而达到目的。”
太医说的是真的,皇上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对自己下药的,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天悦楼作弊,下药谋害朕与朝中臣子,斩立决!”
皇上一句话,生死已经分的十分清楚,可是,天哥却一脸的迷茫:“怎么可能有罂粟,皇上,请您明察啊,皇上,草民是冤枉的。”
眼看着有人被杀,大皇子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本来就不受宠,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已经跟他染上了,所以现在只能明哲保身:“父皇,微臣建议将天悦楼全部查处了,可不能放过一丝一毫。”
大皇子赫连阙只能从这个方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点头:“楚儿,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太医已经拿上来了汤药,让各位喝下去吧,可千万不要出事。”
皇上也喝了汤药之后,看见南初雨还跪在大厅,于是将朱红的笔在南初雨的竹仙酿上画了一个圈圈:“如此,竹仙酿就是御酒吧,御酒就是专门给皇宫特供的酒,在外面是买不到的,离老板放心,详细的事情内务府会找你好好谈谈。”
南初雨松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可是如今却不敢问,只能跪下谢恩:“多谢皇上,笑蓬莱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酿酒。”
“甚好,既然如此,将剩下的酒全部都撤了吧,把竹仙酿拿上来,今天众位卿家不醉不归。”皇上朗声笑道,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果然是有天家的气派。
竹仙酿成为御酒,皇宫特供,这件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这让笑蓬莱就更加火热了,离先生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一个话题。
从皇宫里出来,南初雨跟赫连楚走在一起,赫连楚要去查处天悦楼,可是南初雨始终想不明白,怎么罂粟就到了人家的酒中,并且还被发现了。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南初雨问道,声音十分尖锐,差点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眼神却好像火一样瞪着赫连楚。
赫连楚只是微笑:“我可没有亲自做这些事情,不过是动了一点手脚而已,大皇子想要借机付出,重新得到父皇的重视,这件事情哪里就那么容易,但凡大皇子想要有一点苗头,我就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一边说,眼神中还透露阴狠,仿佛要将大皇子生吞活剥了一样,狠狠的说道。
南初雨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只是道:“越王还真是有手段,这样就不费吹灰之力将对手打倒了,果然是越王的行事作风,快准狠!”
这句话看似表扬实则讽刺的话,在赫连楚身上却很是受用,笑道:“离先生,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可能有今天呢,以后你就成为皇家的酒特供商了,这宫中的银子,可是赚不完的,难道你不应该有所表示?”
赫连楚悄悄的做出数钱的动作,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现在皇子们相互斗争,经济才是软实力,所以,他这一回帮南初雨不是真的纯粹想要争宠,而是想从其中拿银子而已,宫中的生意向来都是暴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