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散仙顿时大喝一声,向魂皇和夜君喝话道,“你们现在已经被我方团团围住,就算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天界皇城。识相的,还是早点放下兵械。也好让战士们早点归家,马放平原,刀枪入库。还天下一个太平。”
“哈哈哈哈,红云散仙,你这老小子,也已经老大不小的年纪了。怎么说话还是那么的幼稚。”此话要是从魂皇的口中说出,虞卒等人会觉得无可厚非。因为他们都是同一辈数的高手。但从夜君的口中说出,就大有意味。连一向来脾性非常好的爵浪也看不下去,怒责一声道,“夜君,你自己的妖族远征大军,也已经是自身难保。等下我们大军开动,灭掉你的威风。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嘴硬下去。”
“大胆狂徒……。”椱香仙子本也想帮腔来一并数落爵浪。却被魂皇制止。
“爵浪,哪凉快呆哪里去。没有见到这里说话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么。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仙界里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虞卒城主的一个杂役而已,有什么资格与本尊说话。”
爵浪被他气了个半死,心爱的小雨更是俏脸上红一阵黑一阵,正想发作,虞卒也随后大笑三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剧烈。笑罢高声道,“夜君,果然不愧为妖尊,说话的口气,真是比某种空气里面难闻的气味还要毒辣。”
虞卒这一句话好生麻辣,不但将夜君的狂傲给狠命地重击一拳,而且还把又开始露出狡黠的狐狸尾巴的椱香仙子也一并骂回了姥姥家去,言辞犀利,却不见半点的刀兵凶光之影,不露出痕迹,就让刚才以势压人者大受其害。果然让人痛快之至。
“好,算你小子有种。虞卒,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要我说,应该识相的是你们才对。”
“噢,为何。”
虞卒等人立即用心地聆听起末日枭雄夜君的话来。
“你还记得镇魔塔下的魔法晶元么。”
虞卒缓缓地把魔法晶元从怀里面掏了出来,雪光印色,魔法晶元在他的手中立即闪出七彩的光芒,无比的耀眼,给人一种一遇即颠的感受。它实在是太美妙了,虞卒欲罢不能地继续把玩着,淡淡地道,“怎么了?”
“很好,至少你现在还没有忘记你是如何********此天下人共有的宝物的。可是因此而来的祸害,你却是好像被蒙在了鼓里面一样。直至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悄然而至的祸水引自何处。”
虞卒内心大震,同时想至了一个可能。
当日他们一起来夺取魔法晶元时,四大圣王不但没有出手制止,而且还消失得没有踪影。
此中情由,虞卒现在回想起来,果然有点让人骇人听闻的感受。
他与四大圣王交过手,也从对方的执法仙功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有护塔守宝之责的圣王们,会对他们对魔法晶元采取行动不闻不问呢?
这一疑问,直到被夜君提起,虞卒才翻然悔悟记了起来。
爵浪正要打话回敬对方,虞卒罢罢手道,“听他说。”
夜君傲然地道,“悲哀就悲哀在这里。你们这些虚伪的修仙者,修魔进,修武者。口口声声都说我们坠入了魔道。但是自己在悄然之下坠入得更深,却蒙然不知。现在本尊就将祸事即将到来的原委告诉你。
我来问你虞卒,当日你与四大圣王交手。可觉得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同?。”
虞卒愕然道,“此话何意。”
夜君点醒他道,“你可曾觉得四大圣王在暗中教你招数的时候,身上也透露出一股邪恶的霸气?”
虞卒大为惊心,难怪自己的第六感总是在当日离开圣王塔之后,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原来一切皆因此而起。夜君观察入微,捕捉到了其中的至秘之事,但却非是空穴来风,这其中的经过只有虞卒一人知晓。
虞卒不得已之下,向红云散仙点点头,以示对方所言不虚。红云散仙立即脸色大变,古朴的老脸上,条条青筋暴露,骇然道,“不好。难道传说中的四圣擒鼎真要出现?”
“红云散仙大叔,什么是四圣擒鼎啊。”小雨歪着脑袋可爱地问道。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连此预言都不知晓。你如何能得魔法晶元的眷顾,成为此天下玛宝的主人。”夜君处处言语皆不忘记打击虞卒的要害,出声更是不留情面。
虞卒似是心有所感,从此字词上,他已经片面地理解了其中包含的意思。
难怪当日从天界的独老峰入到了镇魔塔下,见到了不世仙者宋公鼎时,对方会表现出一副忧色的样儿。难道这一切真是冥冥之中注定,连仙力卓越的宋公鼎,也已经镇压不住四大圣王了么?
不过夜君的话虽然震摄力非常,也让虞卒听到了心里面去。
可是虞卒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如此一来。整个天下将会再次动弹,此中在天界皇城里称王称霸的人。也许在日后的风云际会的岁月中,再也没有现在的荣光,有的只是无情的杀戮,和没有消停的无尽灾祸。
红云散仙终于在虞卒的面前,轻声忧虑地解释道,“所谓的四圣擒鼎,即是四大圣王从来没有对宋公鼎拜服过。虽然现在仍旧称宋公鼎为师傅。但是他们的才智和功法,皆不在宋公鼎之下。当日宋公鼎以仙力和机巧胜了四位天下间的无敌邪霸之时,又与四圣有言在先。每隔多少年,他们之间的角色互换的游戏,又会以较量的高手来决定谁人统属天下的事实。只是这一切之前都只是停留在传说吧。本仙也不敢笃定它是否真的。
但是此事却有另外一首谣传为证,其言有日:邪王出,天地震,公鼎塌,战卒出,天上地下同廓清……”
虞卒愕然道,“空穴不来风。有人说它是真的,它就一定是真的了。如果四圣擒鼎是真的。红云散仙,我们应该怎么办。”
红云散仙脸上翻动着无比惨淡的愁云道,“四圣擒鼎成真,四圣即为四邪,界时不要说我们仙界,就连其它的几界,甚至是远到人间大陆的天涯海角,都不会逃过四大邪王的无情打击的。”
“啊……。”聚集在虞卒和红云散仙身边的仙界战将们无不震动,只是现在才让他们知晓其中的利害,似乎有些为时过晚。而已经露出了败意的夜君和魂皇,居然在此时突然之间嚣张起来,想必他们已经有种种探知四大圣王转换成邪王的进程的能力。
虞卒不置可否,暂时地阁置了此议,淡然地向魂皇和夜君道,“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在四大圣王灭了我们之前。我仙界大军也可以先吞灭了你们。来人啊,击鼓,号角声起,三军开动,给我直取对方中军。”
夜君和魂皇面色大变,他们哪想得到在此一锅煮的情况下,虞卒仍旧这么好战。如果说此时有谁比他们更疯狂的话,这个人就是虞卒。
夜君和魂皇非是那种肯束手就擒之辈,立即也组织了战阵,开始准备与虞卒的大军厮杀。
就在这时,本是雪天浪漫的气候,突然之间从天边传来了隐隐雷动声。轰鸣不停,天地变色。刚才还是远处城光印雪,现在却黑云际会。眼看就有一场风暴到来。
但是黑云一至,阳光又似乎也不安份地抢入到了这广阔的天地空间里来。
此时在方圆百里的仙界皇城里,雨雪虹光,雷电交加,风霜炙阳,居然奇迹一般地齐聚。这样的矛盾气候,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却在众人眼前活生生地出现了。
虞卒大为惊讶,更为可骇者,连跨下的战马也开始不安坐地燥动起来。并且不停地狂蜂蝶浪般摔打着乘骑它们的主人。
红云散仙大惊失色地道,“不好,四大邪王要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君和魂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于合城的敌方军民,没有并点的怜悯之心。自然不用负上心债。此时大笑,是因为他们眼前的倒悬之危,因为罕有的天象到来而解除,所以才会心花怒放地大笑不止。
只见远处的圣王塔上,每一座塔顶之处都浮现出了一层盔黑色的淡淡的气雾。
连同镇魔塔在内,一道乌光冲天而起,邪气无限地直立向比九重天上更高的广阔高空射去。
红云散仙立即大叫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虞卒甚是不解为何他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
“完了,完了。我们的事业看来都要被毁灭在四大邪王的手中……。”
段天红也是面无血色,一点先前的英姿飒爽的样儿都没有,双手颤抖着道,“通天魔君,我的君王。不好,君王只怕会出事。各位,段天红先一步告辞,我得回魔界去守候我的君王去了。”
人间开来的精英战士也是归心似剑,如此大的天祸来临,几乎没有人能够反抗四大邪王的肆虐。他们虽然现在效忠于红云散仙,听命于风月城主虞卒。但是真正的主人还是恩养他们的王者。
立即也在段天红之后,向虞卒等人告罪一声,带着人间的战士,风风火火地赶往人间而去。
连魂皇都对统治天下没有了半点的兴趣,立即头发凌乱地向左右将军道,“四大圣王一出,天下大乱将至。你们就带着我们族人将士,回师到魂界。静候时变吧。”
“魂皇。”左右两将军失声下跪,旁边的新兵更是一片哭声。
“哭什么,没出息的东西。本魂皇虽然敌不过四大邪王,但是至少也可以力战而亡。”
虞卒心中大为受用,同时也被魂皇的气势所感觉,觉得他虽然霸道无比,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在此时,表现出来的对本族子弟战士的爱护,却是发自真心。大为感慨之下,再把目光瞥向了刚才还大笑不止的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