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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外风波

十月,上海变的凉爽起来,上海是属于十月的,十月的天空很美,十月的空气很清新,十月是十七岁的少女,上海是属于十月最美的颜色,我开始在寻找,虽然不知道寻找自己没有的什么,但我永远都在寻找。

夜色渐近,我们走在野外的路上,那些开在十月的花朵在路边展示着自己的孤独和凄艳,我们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朦胧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绵软的如同失去控制的流水,享受着疲惫,享受着自由的意志,我感觉我那时无比清醒,清醒到可以让自己一无所有的拥有一切。等我们渐渐清醒的时候,宁凝对着垃圾桶说,再惹我,就把你当小菜吃掉,我笑着把她拉起来,发现她的手是冰冷的,我说,大小姐,谁惹你了,咱起来,她说,齐湛,你不喜欢我了吗?我说,齐湛?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我把她拉到车上,她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无比清醒,我说你笑什么呢,你跟齐湛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宁凝露出了她的丑恶嘴脸,说,没事,我在骗你,我才放下心来。

次日,我接到SHEPY的电话,我欣喜的问,你的弟弟回去了吗?他说是的,你可以来我这里吗?,我说你来我们学校吧,我介绍你认识中国的帅哥,你们一块打打篮球,他高兴的说,OK,OK,SHEPY到底住在哪里,不到五分钟就来了,我来不及打扮自己,胡乱穿了衣服,用手收拾了头发就出门,我看到SHEPY在门口一脸纯净热情帅气的脸,让人放下所有的戒备,我打电话给齐湛,让他带着哥们儿来见我的新朋友,齐湛看到SHEPY,惊讶的问,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有点害怕他,我看到SHEPY自信友好的看着齐湛,不知道他是否听的懂中文,我静静的坐在篮球场的椅子上,看着球在他们手中传来传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看到他们握手,引来很多同学的观围,他们看到SHEPY都以为是科比转世似的,哇哇尖叫,很多男生三五成群的过来套近乎,一会儿便自发行成了俩队,连啦啦队都是现成的。一场盛大的篮球赛开始了。

裁判一吹哨,SHEPY凭借个子高抢过了球,把他传给齐湛,齐湛带着球跑到三分界,把球传给另一个人,那人一跨篮,球没进,SHEPY一跳把球顶了上去,球回进篮内,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在场上抢着球,无比激烈,齐湛突然脚崴了,要求换人,SHEPY一个人应付着,我崇拜的看着他,黑人原来这么帅,他让我明白篮球是有灵魂的,对手原来可以那么友好的决战,对手并不是敌人。

我给张祖明打电话,让他来见我们,SHEPY让我们去他那里,我们打车去了他租的三居室,他为我们做了一顿自己拿手的东坡肘子,我们都夸他是个中国通,我看了他跟同学的合影,里面有许多小孩子的照片,我说你很喜欢小孩子吗?他说是的,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若有所解的说IKNOWIKNOW,他说你知道什么了,我说,你在做爱心爸爸,想让所有没有父亲的人感受到父爱,SHEPY听了哈哈大笑,说,别说,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建议,YOUARESOFUNNY,我看着SHEPY爽朗的笑,久违的孩提时的友谊在我心里开花了,就像儿时做了好事要受到表扬。我们在那里待了三个小时,SHEPY放了他的专辑,齐湛在那里玩电脑游戏,张祖明在他的各种乐器上弄来弄去,一直到我们离开。张祖明开玩笑的说,你不会喜欢上老外了吧,我说在趁现在还没甩掉你以前请不要这样说,然后我看到张祖明气的满脸通红的说,你给我找一个试试,我说,在街上我都能勾搭到老外,你必须防着我点,我委屈的说,找个借口甩掉我吧,给我个找老外的机会,张祖明说,机会是自己把握的,我们机会均等,你找到老外做男朋友,帮我介绍个洋妞,我说,好办,然后不理彼此,心里憋着粗气,冲击着我的心脏。然后就听到齐湛的手机不停的响,是在为寂寞伴奏吗?。齐湛有了约会,车里就剩我和张祖明,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听到他的呼吸同样压抑,然后渐渐平缓,我伸出小手指说,拉钩钩,一百年不生气,不分手,他甩甩头发,把我带到了游乐场,我在他的漠视下一声不吭的坐完了过山车,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望,我告诉他,SHEPY要回国了,他不是坏人,他说,还不是坏人,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你怎么那么大胆啊,他有病怎么办,他把你卖到大沙漠怎么办,你以为美国人都是好人吗?我说,人家是个歌手在美国,文艺工作者,我们是一路人,请不要侮辱我们纯洁的友谊,他说,还美国明星,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似的。我没有接着跟他吵,我第一次发现他那么能吵,整整吵了一个小时,我打了车自己回学校,等我打开手机第一次听到他语气正式的说道歉的话,最后的短信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们分手吧,我说,别后悔。我把那条手链拿出来,准备明天给他送过去,我辗转反侧的在床上享受着心碎与被抛弃的感觉。

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张祖明所在的学校,我说,我来给你送东西,他出来了,看到我说,东西呢?我把手链交给他,苦笑着,然后走开,我依稀能看到自己在高处,看着一个女孩满载失望离开的背影,画面依旧美丽。

回到学校,计算机课上,我翻看着非主流的图片,找着最能让我感觉心醉的图片,发现每张图片都比我伤感,心里在哼,他说风雨中这些痛算什么。。。。。。,泪水在脸上,微笑在脑海,心碎在心间。

我开始用英文写着自己的心碎,给SHEPY发过去,SHEPY说明天可以来送我吗?我说,对不起,不可以,我生病了。

偌大的机场,我看到SHEPY也是一个人,带着旅行箱,高档的墨镜,我躲在人海,望着他远去,在中国,没有听到有人为他尖叫欢呼,但我看到他的气质,比孤单更喧闹。

晚上,SHEPY来电话,我听到他哭了,IMISSYOUSOMUCH,我说我也很想你,BYE,

然后,我呼呼大睡。

梦里,我看到SHEPY带着他的弟弟来看我。

过了几天,我还在睡梦中,突然刘琦从外面回来,说,周同同,有人找你,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从窗外爬起来,看到SHEPY和他弟弟在宿舍门口等我,我看到他们开着银灰色宝马,在门口等我,跑下去,你不是走了吗?SHEPY说,我又来了,你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吗?我说,婚礼?他看着窗外那个女孩,漂亮的像个天使,我说,祝福你,我会去的,我看着小男孩,说,你们打算一直在中国生活下去吗?他说是的,我喜欢中国,喜欢我的妻子,喜欢中国的食物,这是我们的地址,欢迎你来玩,我看了一下,那是上海郊区的别墅,这唤起了我心底的自卑,但我马上清醒的想到,人永远都在奢望着自己能得到的东西,只是你不愿努力,所以看起来永远都在没有中度过,如果努力都无法得到,你根本不会想去占有,只把他当偶像去瞻仰。我到底有没有希望像那样生活,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在努力。

婚礼上,新娘子坐着花轿,新郎穿着唐装,黑色的皮肤把衣服衬托的格外鲜艳,喜滋滋的看着新娘子,ILOVEYOU他把新娘子挽起,然后,主持人说,你娶了个中国新娘子开心吗?SHEPY说,当然了,我可以为她唱首歌吗?。然后开始唱歌,唱了他专辑里最开心的歌,现场的人都开心的跟着跳起来唱起来,把他们围在中间,SHEPY把钻石项链挂在新娘子脖子上,把盖头盖起来,抱着新娘转圈,幸福的新娘把头埋在新郎颈窝里,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SHEPY的弟弟坐在我的身上,看着他们的婚礼,露出了第一次看见奶瓶的笑脸。看着他们的幸福婚姻,我晚上给SHEPY打了电话,我说可以给我介绍一个你的朋友吗?SHEPY说,当然可以,我有很多朋友在上海,我说,像你个子这么高,这么英俊的吗?他说,有,今天会场上就有一个,是我大学同学,你喜欢白人还是黑人,我说,黑人,因为黑人是世界上最帅的人种,SHEPY说,要有房的吗?我说,那不重要,有爱的能力最重要,来上海读书的外国人都很独立,我喜欢独立的男人。

我来到一家咖啡馆,有很多夜里来咖啡馆消遣的人,都在夜里以沉默高歌,大多数都是在夜里开始活动的生物,放着贝多芬的月光,我开始等待,JACKSION是个作家,专门为夜写作的人,由于长时间对着电脑,皮肤干燥,我说,中国的夜美吗?他说,是的,中国有女人的夜更美,你认识SHEPY多长时间了,你了解他吗?我说,只有十几天,我觉的SHEPY是个很诚实的人,可他的爱只属于他的微笑,JACKSION说你错了,他从来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喜欢自由,可他把他的父母接过来了,他的母亲是个高贵的白人,如果其他条件一样,你会喜欢白人还是黑人多一点,我说,黑人跟白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黑色的皮肤就是黑皮肤的感觉,跟美丑没有关系,似乎皮肤决定气质和性格,感觉很重要,黑人的感觉就是一杯苦咖啡,很活跃,上帝造人的时候给黑人的偏爱就是给他太多温暖,黑人的感觉就是不知疲惫,即使疲惫的睡着的感觉也是这样,JACKSION把头靠在沙发上,沙发都有点尺寸不够,他若有所思的露出忧郁的表情,他说,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吗?我说,当然了,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他敞开胸怀,我走过去,躺在他散发古龙香水的味道,做他怀里幸福的小女人,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很多时候都觉的自己很强势的感觉,讨厌被欺骗,讨厌照顾小男人的情绪,在JACKSION的怀里,没有这些感觉,那晚,我就靠在他的肩上睡了一个晚上,服务员过来,我们叫俩杯不一样的咖啡,凌晨四点,JACKSION给了服务员二百的小费,让他们不要打扰我们,一直到对面的法式洋房上的钟表上显示八点,他在我的额头印了一个深情的吻。然后,各自离开。

我回到学校,径直走到宿舍,看到宁凝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吆,外交大使回来了?我说,是啊,我交了个美国大帅哥当男朋友,喜欢吗,给你介绍一个,宁凝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白人,问我,白人帅还是黑人帅,我说,黑人运动虽然在继续,但这不是向白人证明,白人就一定有优越感,她说,你在帮黑人搞运动吗?我说,没有,我的确没有见过这么帅的黑人,一个比一个帅,跟卖羊肉串的黑人确实不一样。宁凝说,品味挺高,口味够重的,听说过黑人卖咖啡的,没听说过卖羊肉串的。唐诗语开始在网上搜JACKSION的名字和单位,发现JACKSION确实是个作家,但不是美国人,是个英国人,很有名气的作家,我的愤怒如同岩浆喷发,脸立马灼烧了起来,为什么要骗我,难道SHEPY也是英国人吗?我把他的名片上的信息输进去,果然是骗人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骗了我那么久,我立马给SHEPY打电话,我说你为什么骗我,SHEPY说,what?Icannotunderstandwhatyouhadsaid,我说,我们从今天起就不是朋友了,请你告诉JACKSION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SHEPY说,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说因为你们骗我,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确实不是歌手,是个作家,但我真的喜欢唱歌,我向你们坦白,我说,什么?你是作家?我立马挂掉电话,连这个都是骗人的,我简直快要气爆了。我发誓再再也不要让我碰到这样的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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