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的照在我的脸上,我把每天的便利贴贴在课桌的左上角,心情好的时候画个笑脸,不好的时候写上“奋斗”二字,每天类似的心情,所有老师都认为一切都是在快节奏的走着,可是,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故事,人多的地方就有纷争。
我的电子词典呢,我翻便了课桌的每个角落,我以为拉寝室了,大约过了俩小时,隐隐约约听到电子辞典的铃声响了,然后被迅速抠掉电池。我回头看到四五个人诡异的笑着,我收住了我的愤怒,走过去第一时间第一现场,把那个拿我电子辞典的人指了出来。
“你在干吗?”
“干吗?”
“你能站起来吗?”
“干吗啊”
“老鼠!!!”
女生们有的开始哇哇大叫,趁大家都乱成一团的时候,我把他推倒在地,我翻着罪犯的桌子,咦,怎么没有,那个人已经站了起来。
“老鼠在哪里?找到了吗?”
“在你兜里”
他故作惊慌的把裤兜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忍住生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听到他们哈哈哈大笑得声音。
终于等到中午回宿舍,我找了找衣柜,书架,都没有辞典的身影,我告诉了宿舍姐妹,她们说没事,下午我们的东西会回来的。你们也丢东西了?我说,她们说,你现在才知道吗?大家最近的值钱东西丢了不少,都不往教室拿了,我们说一定要抓住这些人。
第二天上午做体操的时候,典典告诉老师说肚子疼,然后要我们帮她取药,我和宿舍三个姐妹一齐离开操场,把故意放在课桌里的手机模型放在坐在墙角的同宿舍姐妹那里,我们悄悄的躲在隔壁班,果然有人探出脑袋望向楼道,见没人就开始“作案”,还真够专业的,做贼都不心虚,一个一个的翻,怪不得张小翼把课间值日表都排成他们的人,等他翻到“手机”时,我们三个女生活活的把他按住,告诉他快把东西还给我们,不然就告老师,他说他没拿,他把我们宿舍女生的东西谁保管的交待的一清二楚,并且说很快东西都会物归原主。
我们在同学通讯录里找到了拿我们东西的人的电话,发了短信,下午,那些东西就乖乖的躺在桌子里。
晚上,张小翼站在讲台上说,谁拿了我的步步高,大家谁也没说话,正好铃声响了要上课,我们就开始上课。我的手机在振动,我摸了摸我的柜壳,发现我的手机变大了,不对呀,今天的手机怎么这么大,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步步高,下一步该是我偷东西了,在我后面的谭晶看出什么情况了似乎,我把上衣脱掉,把步步高放在里面交给谭晶,正好在最后一排紧挨窗户,一个顺手就把步步高扔在阳台上。等班主任讲完课,离下课还有五分钟。
“最近,班里出现东西丢的情况,大家不要把文曲星,步步高之类的东西放在教室,张小翼你回忆下你最近到过哪里,看能不能找到”
张小翼快步走到我和谭晶跟前,说最近在跟我们商量新年节目,就在这里,老师似乎受到暗示,说张小翼你自己找找看拉在哪了,我把桌子让开让他找,老师说,大家都帮忙找找,看自己身边有没有,大家都说没。
张小翼又仔细的找了找,没有,我回到座位上,下课铃声响了,我想,但愿那个步步高没有落入贼人手里。我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念头,把阿湛受伤的事告诉老师,给张小翼点教训,我思考了半天,觉的再不告诉老师,我就完了,给老师发了条很长的短信,把阿湛跟张小翼之间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师,老师说,你有没有跟齐湛的父母说,我说还没,老师说你告诉他父母看人家是不是要追查此事,毕竟事情不在学校里发生。我赶紧告诉齐叔叔和石阿姨,他们说,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明天就去你们学校。
齐叔叔开着奔驰来了,还带了俩名警察,直奔政教处,一会儿便要我和张小翼过去,张小翼见了警察竟然面不改色,警察问了我几个问题,就说你先回吧,我再单独问问他。我看了看齐叔叔,齐叔叔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再也没见警察找我们,我问齐叔事情怎么样了,齐叔说你以后自己小心点,跟同学好好处,打阿湛的人是社会上的混混,由于是群殴,现在还没找到人,至于张小翼,警方已经确定是他唆使人干的,我和湛湛他妈正在要起诉他。
同学们议论纷纷的说这件事,我看到大家见了张小翼像见了鬼似的,躲着他,他收拾着东西,我看到他的妈妈冲着我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望着他妈开着奥迪车把他接走,我想我的生活就此太平了。
冬日里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暖的,我停下来,静静的享受着,一分钟,我只有一分钟。我看到了我的考试成绩跃然纸上,上面给了我无尽的耻辱,又是二十名以后,我不知道失望是什么,我在努力着,那时的快乐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道题,然后看到老师欣慰的表情。
我看着楼道里人来人往,大家匆匆的脚步编织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透过图画,我看到了更真切的东西,当我们匆匆走过的时候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可以没有漫画书,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自由,离开了这些,我们照样活着,可是我们带着平静的渴望,我们正在成熟的身体,我们日益开阔的视眼,我们都在憧憬着外面的世界,但我们却在脚踏实地的奔跑在高考的路上。
放假了,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最想念的就是家里的排骨汤,给我妈买了N城特产,独自返乡。谁来陪我度过这个漫长的假期?。
回家的第二天,我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听到敲门声,是阿湛,我连拖鞋都没来的及换就被他拉到楼上。
“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去见沫沫”
“你们约好了?
“恩恩”
“你们不是已经。。。。。”
“我们怎么了?”
“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你怎么知道啊?沫沫跟你说的吗?“
“恩,对啊”
我指着一件三年前流行的衣服说,这件好看,沫沫肯定喜欢。
于是,他骑着山地直奔沫沫家。
“周同同,你真爱多管闲事,她家里没人,电话号早换了,我问同学才打听到她电话,她要和我分手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本来要和你说的,你说你们见过面了,我就没说,以为你们和好了,以前是看你伤还没好,所以。。。。。”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下逐客令了,我说对不起,然后他二话不说把我死死的摁在墙上,脸慢慢的靠近我,我说你干吗,他说,以后少管闲事。
我看着他几近绝望的愤怒,怒火中烧。
“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谁让你管了”
“我们绝交”
我不知道他嘟囔了什么,就离开了他家。
晚上,我失眠,楼上楼下,以后见了面怎么说,不说就不说吧。
听到手机响,我一看是阿湛的,他说,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我说,以后我不会管你的事了,我们还是朋友.
晚上,我在浴室里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着,全身在渐渐消瘦,镜子里的自己像个玩具一样,漂不漂亮都是自己,长长的颈部,长长的头发,哗哗的冷水顺着我的身体头发倾泻下来,和着泪水淹没了那个寂寞的夜晚。
没等我醒来我妈已经帮我定了三个补习班,我问了典典,典典说她也报了几个,每天我爸接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回家跟我妈在小区附近溜个弯,买点菜就是晚上,晚上还得加班到十点,然后沉沉的睡着,我的好妈妈知道我爱睡觉,纵容我睡到离上课时间剩二十分钟的时候起床,比起典典来我算幸运的了。
我等的星期天终于来了,我跟高鹏一帮人去爬山,这天,天气出奇的好,我跟高鹏的女朋友黄琦甩开大部队迅速爬上山顶,发现有山洞,开始收拾碳火,她冲着下面喊,吃的从那头滚下去了,下面的人赶紧上来了,黄琦把装东西的包在大家眼前晃了晃,高鹏一把抓过来,翻了翻里面,把能现吃的东西掏下来,给哥们儿们分了,怎么那么慢啊,连我们俩女生都不如,黄琦把木炭交给高鹏,再骗我我就把你推下去喂狼。然后就开始烤东西,我们开始玩塔罗牌,完全不顾高鹏在那边叫喊,,自己带的折叠椅,大纸箱,在山洞里,高鹏烤了东西过来,他的一个哥们一把夺过来,说女士优先,白薯就先归黄琦和我,我和黄琦说谢了,然后听到他们吃的鸡翅都是生的,然后呸呸的直吐,我把用纸包起白薯来,想掰开看看熟了没,然后听到黄琦抱怨道,好好的一个周末被你的烧烤毁了,回家,然后高鹏拿起生白薯就开始吃,挺好吃的啊,牙齿跟生白薯摩擦声音折磨着我们,黄琦就那样盯着高鹏,高鹏嘴里塞的满满的,咽了下去,然后哇的一声的吐了出了,我们把同情之水递给黄琦,黄琦打开瓶子温柔的给了高鹏,这时我才发现,黄琦的睫毛竟然那么长,不会是假的吧,我拿了纸巾递回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竟然是真的,还发现她的眼睛是棕黑色的,散发着迷离的色彩,美的不识人间烟火,我说高鹏,什么时候把她娶回家啊,高鹏指了指那个留粉红色头发的男生说,他什么时候娶你,我就什么时候娶她。大家哈哈大笑,我说,我十年后才结婚,恐怕人家等不了十年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开始回家,大家的手机都已经欠电了,很长时间大家没话说的时候,就摁手机,高鹏开着他爸的JEEP,带着五个人,走在路上,我们在唱歌接龙,然后等到高鹏时他忙着跟黄琦不知道在笑什么,长,常回家看看,看我七十二变,变,变,变。。。。。。轮到我了,我说,我自己跑五百米,高鹏说,别呀,我们还得等你,你学狗叫吧,我说我学你叫,然后我学着他的声音说,这次我交的女鹏友肯定靠谱,特别适合我。。。。。。高鹏用求求你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别说了,我停止说,然后,继续,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北风呼啸,吹着每个人的脸庞,然后大家分道扬镳。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疾驰而过的车辆,在声声汽笛中,心底泛起片片片回忆,一个人的回忆,阵阵刺痛,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家的附近,像在旅行的回忆,看着拔地而起的建筑,这些智慧与汗水的结晶。回到家的时候,喝了姜汤,读着郭敬明的《痴鸟》,练习写信,写着永远没有力量飘向远方力量的信,看着自己左手上的痣,还是那样牢牢的印在我的心上,温暖的像我的朋友。
晚上,我打开电脑,登上QQ,三个同时登着,疯狂的聊着自己的爱情,遇到了和我一起爱着自己的人。我拨通了他的电话。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给了我最真的爱情,小小的我,小小的城。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我没有疯狂的追求我的爱情,因为我明白,我还没有自己的定向,人生不仅仅只有通往少时爱情的路。我还没有弄明白真正存在的爱情,可以谋面的爱情是什么。我陷入了疯狂的想念,然后等电话。
“你好吗?”
“我不好,在想你”
“你来吧,我这里有几间空房”
“我还在读书,你等我”
“我去找你吧”
“我怕你找不到我家”
我发现,他的生活方式遥远的像每个女孩憧憬的梦,我太平凡,貌不惊人,才疏学浅,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抵达不了那个遥远的彼岸。除了努力,除了等待,一无所有,不是每个人都能追求到自己理想的爱情,那时的我,没有为了爱情而悲伤。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边等边追。
挂了电话,我收到了三条短信,阿湛的,我没看短信内容,然后捧着电话睡着。
第二天,醒来,打开手机。发现所有的短信都是有关沫沫的。我说我们中午见,我忘了给你条项链。
在小区楼前,我坐在椅子上看书,阿湛拍着篮球过来,汗水湿了他前面的刘海,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神采奕奕,我把项链交给他,起身离开,闹的像我跟他分手的气氛,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假期要谈恋爱,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于是我开始在网上测试什么样的男生适合我,是**型的,我找遍了所有的照片,在通讯录里找**,就是他了,张祖明,我开始在群里找他QQ,我用那个好友里只有我自己的QQ号加他,成功的成为他的好友。没想到没聊三句他就不理我了。等了半个小时,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是张祖明吗?,又等了好久;
“你是谁”
“你希望是谁?”
“谁都行”
“喜欢你的人也行吗?”
“行”
“周同同”
“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
“有病吗?”
“有”
“去。。。。。。治。。。。。。”
“绝症,没得治”
“我来”
“你有药吗?“
“什么药?”
“**”
看着屏幕渐渐变黑的头像,我的失望像深井里的孤鱼,在用生命诠释着所谓的永恒,它的世界里有比结束生命还要久的事吗?。
离春节还有十八天,我看着手机里的未读短信,大家都说我怎么不在线啊,只有高鹏说出来玩,我说我没时间,每天补课,然后我就像从认识我的人的世界里蒸发了,玩命的跟陌生人聊天,看看书,聊聊天。
天色已晚,我照照镜子,刘海遮住了眼睛,决定出去理发,我穿上外套,捂得严严实实,出门,去了经常去的发廊,突然觉的头发上沾着所有的悲哀,脑子里浮现的是自己三年前的短发,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我不顾老师和父母反对留了长发,以为留了长发就有了成人的生活和感觉,可是感觉是不能骗人的,我的感觉就是永远找不到和我一起奔跑的同伴,静止和运动已经离我好远。我望着我的头发落地,带着丝丝不舍,我告诉理发师剪沙宣,看着头发剪好的样子,觉的幼稚也是一种美,向镜子里的自己吐了吐舌头,然后,离开。
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不惹人注意,自由自在,可是当你渴望别人注意你时,就会发现,你在渐渐的失去那种惹人注意的能力。
路灯下,我独自走着,感受着夜晚袭来的寒流,走在回家小路上,突然看到阿湛和一个女孩手拉手,女孩把脸贴在他的身上,我把帽子围巾捂好,假装没看见,走过他们身边,突然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刚好是阿湛的,我没接,继续走,可是我的铃声设置的是我自己唱歌的声音,阿湛跑过来拍了拍我肩膀,他说同同,你没看见我们吗?我想给你介绍我的女朋友她叫阮莉铭,没想到这么巧,我说,我没看见,天太黑了,我看了看那个女孩,个头有一米八左右,即使是晚上也能感受到那种霸道和摩登的气质,女孩说你好,我们就这样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