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长谈过后,萧四对这个菊彻底改观,菊亦是觉得萧四并没有梅所想的那么不堪,他只是一个堕入情网的男子,可以忽略身份,可以放弃一切,这样一个男子,何错之有呢?怪只怪心系王爷之人太多,皆亦不想王爷再受伤害,菊与萧四抱拳离去,徒留萧四一人望着桌子上的噬魂散,嘴角渐渐划出一抹释然之笑。拆开那锦缎,仅仅只是一枚银白色的药丸,透着些许清幽的花香,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致命。放进口中,囫囵吞下,这是我欠你的,今生今世都还不完。
醉意上头,心间有幽幽刺痛,顺着来路阑珊找回,推开门,仅仅只是梳妆台前一抹惊艳,曾几何时,自己心心念念等着这样一个画面,男子归家,女子开门迎来,或是恼怒或是娇媚,哪怕是愁容满面,只要是她,他都愿意,这样想着,便展开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门忽而被推开,引入眼帘是一醉醺醺的男子,酒香四溢,面色微醺,我步上前,一脸担忧。
“你还知道回来?”我面有怒色,十足一个小女子的模样。
“殿下.”四儿眼中尽是痴迷,我一时无语,他忽而一招饿虎扑食,将我死死压在榻上,瞬间周身毛孔仿若炸开一般,我俩只眼睛直直盯着他,无语.是沉默.是迷乱,只有他沉重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我脸上,透过面具的双眸是不真实的,充满了疑惑,亦充满暧昧不明。
“你可知道我是谁!醉成这个样子!”我别过头不去看他,谁知他竟如此大胆,捏住我下颚的手微微用力,双唇如火般制热的覆盖在我的唇上,一瞬间什么道德伦理,什么敌国相交,什么前尘往事通通尽碎,他的吻是深情的,亦带着凶狠,吻的我双唇有些发麻,他笨拙的撬开我齿贝,带着醉意与酒香的软舌滑入我口中,一时头晕目眩,痴迷的学着他的样子,渐渐挪动双唇,丁香软舌尽入他口中,唇齿相交,他身体微微一颤,更为凶狠的吮吸起来,我忍不住一声微哼,他亦是越加兴奋,体下有一热物抵住我小腹,并不知是何物,但我明确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性,欲推开他,无奈他竟有如此力气,捏住我纤细的手腕压于头顶,另一只手则缓缓伸向我衣襟,轻轻扯开我腰间白炼,外衣锁带,一时间衣襟凌乱,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乖乖躺着,他松开我已是肿胀的双唇,面带温润,轻轻的吻了下我额头,转而伸手去解我里衣,三下俩下,便春光乍泄,只剩下那围得严严实实的束胸带,他专心的模样有几分幼稚,几分恼怒,亦有几分焦急,终于一番摸索过后如愿以偿的找到带子开口处,轻轻一扯,双峰若隐若现,他顿时被这一泄春光惊的愣住,双唇再一次贴这我的额头,再是眼睛,鼻子、微微颤抖的双唇,他指尖划过我的锁骨,捏着我双肩手亦是颤抖不已,每一寸被他轻抚的身躯都仿若点击般颤栗,呼吸越加急促,他亦是感受到我的迷乱,只是吻的更深了。
忽然,他眉头紧蹙,汗如雨下,我立即系上衣襟将他扶到床榻之上,看着他逐渐痛苦的神情焦灼不已,无奈,噬魂散第一次吃都要经历这般折磨,我备过冷水帮他擦拭了一下胸襟,他仿若好受了些,只是眉头依旧紧锁不已,无奈我并无良方,这药劲儿一上,前期炙热难耐,后期寒冷刺骨,我一遍一遍的帮他擦拭着身子,直至子时已过,他身体还是不再那么烫了,随之而来的是如死尸般的冰冷,我寻了无数衣物包裹着他,依旧无效,他开始发出微弱的闷哼,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在痛,已是无法抑制的随着他的痛苦颤抖不已,玉牙一咬,将们窗反锁,衣裳尽退,玲珑有致的躯体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透亮,沁人心脾的芳香,揭开被褥,退去他的衣裳,一冷一热俩具躯体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一瞬间的安逸,仿若虚幻,又真实的存在。银色面具下的他,一脸安逸,我亦沉沉睡去。朦胧之中,仿若是在梦里,那人轻柔的细语缓缓入耳:“我无法用确切的文字去表达对你的这份感情,你只需知道,你在,我便在。(你去,我亦陪)。”
次日清晨,急促的敲门声,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的应了一声:“我没事。”
“王爷往日都是不锁门的,奴婢担心王爷。。被.”门外是燕舞的声音。
“说了我没事,我再睡会儿。”语毕,欲翻身继续入梦,结果对上一双铮亮的双眸,着实下了一哆嗦,他伸手将我环入怀中,扑鼻而来的是男子独有的温热与触感,我安然的拥着他继续睡,忽而觉得不对,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亦是越来越急促,我忽而想到是不是药劲没过,便伸出芊芊玉手去触他的眉首,他身体轻微的颤抖,抚着我的长发,炙热的一吻。
门再次被敲响,他起身,温柔的为我束上胸带,每次不小心的触碰都会引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般难熬的感觉着实让人不好受,胸带束好,里衣相系,他亲手挑了件银色绣黑竹的锦袍,温柔的牵着我的手缓缓拥着我落地,他面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我亦感觉幸福来之不易,外袍系好,为我扎上白炼,拥着我做到铜镜前,缓缓束发,轻柔至极。即使面无表情,眼中依旧可见满满的幸福溢出,果不其然,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我坐在桌上百般无赖的等着他,不到一刻,原本凌乱不堪的房间已恢复原样,他一身黑色暗纹锦袍显得更为潇洒,自己为自己束起黑发,一顶黑纱发冠,拥着我,迟迟不肯罢手。
“你再这样,他们会把门卸了。”我仿若喃喃自语般的声音,他听得真切。
“卸了便卸了,又不是我们家。”我们,我不由得一笑,他伸手轻轻刮下我小巧的鼻子,忽而在我额头一吻,刚松开手,门.就那么碎了。
我愣愣的看着门外的兰跟竹,他二人亦是望着我二人,四人相对无言,久久无语,我正欲发火,他二人竟如说好般似的齐齐往回走去。
“诶呀!我就说没事吧!大惊小怪的~”兰故作镇定的迈着步子向大门走去。
“回去一定要好好损损燕舞那丫头,真是的,真是的.”竹紧跟其后。
“站住!”我一脸邪魅的看着这二人缓缓回头,目光隐隐,忍住不笑,故作严厉的向他们走去。
“谁借你们的胆子来砸我的门?”我伸出手指玩弄着发丝,模样甚是勾人,却也让人恐惧。
“王爷.是个误会.我们以为,以为你被。”说罢便看向萧四,萧四不已为意的走出来,帮我正了正发冠。
“若是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被人发现的.是吧,殿下。”我忽而一僵,身后的兰跟竹更是打了个哆嗦,如此作态简直就是个女子嘛!他见我傻楞住,不由得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好阿!小子,竟然嘲弄我,我拎起扇子便开始与他追逐,无奈他轻功根本不在我之下,反倒有些让着我的意味,始终不紧不慢的在我看得见又抓不到的地方与我取闹,直到累了,我立于楼阁之上喘着粗气,他转身回来一把将我抱起,这次我才算看清,紧紧几个起伏,他便又将我送回院内,我坐在石凳上看着他进屋去的背影,第一次有一种崇拜感袭来,他倒了一杯热茶,缓缓吹着,送入我手中,我捧着茶杯一时无语,细心如他,温润如他,何等的幸运降临在我身上,竟有一丝不敢相信,他似乎看出我的疑虑,伸手抚在我脸上,一脸笑容。
“殿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我一时哑口无言,在他面前似有一番无所遁形之感,只得已笑回应。
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凌乱入耳,梅兰竹菊等人急匆匆的赶来,看了一眼萧四,转而看向我。
“王爷,三百里加急,动是不动?”梅简便的说话方式,明显是担心四儿走漏风声。
“召集人马,今日便取回阳关。”我起身望向他,他似乎已懂,跟我进了屋子,换了一身疲惫不堪的血衣,我命人牵来牢笼,他未问过我任何原因,乖乖的钻了进去,我心忽而一疼,他看着我安然一笑。
“殿下,烈日退兵后,你会回国都么?”他似乎有些担心,我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摇着头:“我带你去找大哥!”他忽而一愣,最后便是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行了一夜,在清晨的薄雾中,我们立身于阳关城门之下。
我坐于囚车之前,翘着二郎腿,慵懒至极的靠着牢笼,一副纨侉十足的模样,长长的黑发冠成马尾披散于脑后,身后的囚车内,四儿素手拨弄着我的长发,时不时的拉起一缕放在鼻间轻嗅一下。
“别闹了,要装就装的像一些嘛~”我不由得有点恼怒。
“殿下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罢便又嗅了下我的长发。“真香。”面具内的双眼透着世俗不为所侵的清澈。我心忽而一颤。
城楼之上巡视兵官见到牢笼内的四儿皆是慌乱成一团,这仗八九不离十赢定了。
“四儿,阳关,是你星辰人驻守的吧?”我忽而眼里闪过一抹邪魅。
四儿忽而一笑。“殿下,恐怕早都想到了吧?”
我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一脸呆萌:“正是~烈日此番派兵仅仅三万,御兽三百余,此番占了我七座城池,无论怎么分都不会够,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你的援军也在驻守!”
“殿下数学这么好,可否帮我解下惑,你说我带了多少人来?”四儿一脸阿谀奉承之色。
“不多不少,正好八千!每座城池除驻守家将外四千于守兵,另还有五千精兵是专门用来增援的!”我打趣的晃了晃头,一脸得意。
“殿下果然不一般,于是殿下便知道要我前来定可不动一兵一卒就夺回俩座城池么?”我忽而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四儿看在眼里,轻咬了下唇,抚着我的手。“殿下,这不是欺骗,是我心甘情愿的。”说罢给了我一个暖暖的笑意。
驻守的星辰国将立于城门之上遥遥相望,四儿忽而起身立于牢笼之中,只是双手扶着栏杆,并未言语,那将领看的冷汗直冒,立即下令大开城门,于是,喜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星辰将其东门大开,集体从西门退了出去,不到一刻,阳关皆空,已意外的方式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