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炼随风挥出直穿那人心脏位置,那人未死,我知道,因为我的白炼是入体必透,人可活命,抽出则死,血流不止,那人未语,含着笑,仿佛是看什么看的入了迷般,我抽出白炼,入骨的疼痛逼的他喘不过气,呼吸即停,悄然无息间一个生命就此流逝,这是我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知道这条白炼竟是如此残忍的武器,怪不得当初我选这条白炼之时,师傅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哀伤,杀人于无形,取命于无声..
外面的人见同伴进来后久久未传出信号亦未有打斗声,便接二连三的进入,我躲在幕帘之后,看着他们惊奇不已的表情,忽然觉得一丝快感蔓延全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炼已飞出,几步如舞般的轮转之间来的五个男子早已如串葫芦一般被白炼紧紧串在一起,没有疼痛感,只是来不及的呼吸,来不及的呼喊让他们傻了眼,所有人都在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我,白炼抽回,血流如注,溅湿了我的月白里衣,暗月在我肩头露出一丝打量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尸体,一个看起来身形极其瘦小的黑衣人恐惧的看着我,紧紧将自己缩在角落里,那双眼睛,明明就是个不问世事的孩子。
“我不杀你。”冷清的声音却犹如月光扶身般好听。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本殿下,可不是短命鬼。”说罢,暗月便跳至我手间,我怀起暗月,满是鲜血的双手磨蹭着暗月黑色的毛发,被鲜血染过后,更加的黑亮。
那黑衣少年翻身出了屋子,临走时的背影,依旧是抖的不轻。
“奠少爷,没事吧?”是竹的声音。
“叫莺歌燕舞进来。”满屋子鲜血的气味,如今闻起来竟让人恶心。
“奠少爷,我们可以进来么?”是莺歌和燕舞的声音。
“进来吧。”我冷冷絮道。
“吱呀”开门后的景象令所有人震惊,满地的鲜血,满地尸体,我立于血泊之中安然的抚摸着暗月,一头黑发随风飘起,一身白衣已被浸的斑驳不已。
竹立在门口惊讶的说不出话,怕自己喊出声来索性用手捂住嘴巴。
莺歌燕舞检查了我一番,发现我并没有伤口,暗自松了口气,便帮我换了一身衣服送到了她们俩的房间,之后便收拾残局去了,浑身酸痛,抚摸着暗月,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我醒来时,莺歌和燕舞已在我门前站了好几个时辰,我一出来她们二人便跪倒在我面前,接着梅兰竹菊也跟着跪倒。
“属下保护不力,让奠公子受惊了!”齐刷刷的声音,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那几个小毛贼,想伤我?恐怕不容易,何况我根本没受到惊吓,他们来之前,暗月就把我弄醒了。”说罢我便低头望着暗月,真是鬼灵精的小玩意,我仿若珍宝般凝视着暗月,不仅能听懂人语,还可预知危险来临,果真是个不凡的小家伙,暗自欣喜的不得了。
“奠公子,是属下们失职,连人进来的声音都没听到.”说罢各自低头忏悔不已的表情。
“无碍,若是你们听得见,我这一手霓裳白炼可就真算是白练了。哈哈”笑着扶起众人,众人回想起竹说的一幕都已是心惊不已,更何况竹亲眼所见呢,倒是莺歌和燕舞她们二人表现出的冷静让人不由得赞赏。
“该吃饭了,吃完饭我们继续赶路了。”我坦然自若的表情,体现出一个十岁孩子不该有的睿智,冷静与不凡,梅兰竹菊看在眼中更是深深佩服自己这位主子,杀人于无声,遇事冷静,运筹帷幄,若真是个男子,怕这映月江山国主必会交于她手吧。
莺歌和燕舞事情处理的很干净,店小二第二天打扫房间时只说狐疑了一下我们什么时候换的房间,他一直在楼下打更,竟什么都不知,我蒙着雪缎的脸扯了扯嘴角,抱着暗月坐到饭桌前,清粥小菜,各色糕点,我们草草的吃过早饭后继续出发,刚走出店没多久,兰便跑过来,在我身侧偷偷打探起来:“奠公子,昨夜是何人?想必他们武功都不低,竟然进了你的房间一左一右皆不知晓。”
我含笑解答:“他们武功都不低,尤其轻功甚好,估计是专门暗杀的队伍,梅兰竹菊!让琴部在宫中好生查探最近何人与外界和不明身份的人有接触。”我抚摸着暗月,面无表情。
“奠公子莫不是认为是宫中之人所为?”梅疑问道。
“只管按我的话去做便好。”我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
“那只管让琴部多盯着二皇子那边便可以了,对吧奠公子。”梅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的心思就是细致,得到消息后立刻通知我,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看见跑回去那个孩子时候是什么表情。”嘴角一丝邪魅之笑蔓延,身边的温度不由得降低了几分。
集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派祥和景色,路上依旧有人时不时的投来探究的目光,而我们几个已是习以为常,莺歌与燕舞自是从小生在宫中,未见过如此热闹非凡的集市,便向我请愿想到处逛逛,而梅、兰、竹这三个酒鬼发现了一家十里飘香的酒家,也乐此不疲的相拥而去,仅剩下我和菊二人,思来想去与其找个地方百般无赖的等着他们回来,不如也一同游历一番,我二人皆是不熟路,左晃右晃竟行至这集市最热闹的一个巷港之中,菊一路是跟着我走的,看着我把他带到如此眼花缭乱之地,不由得转头尴尬的盯着我,我亦是更加尴尬,谁知走着走着竟走到烟花巷里来了,一群搔首弄姿的女人,衣不蔽体,披纱凌裙,这种淫笑魅声频频入耳,连我这个女子都忍不住脸红心跳,转身拉着菊便往回走,身后一众女子见我与菊穿着不凡便追了出来。
“二位客官,急什么?来了这烟花巷,难不成是没有能入的眼的姑娘么?”一位老鸨似的女人一脸媚笑,殷勤十足的拉着我俩就往她家的青楼里进。
“放开我家主子,他岂是你们碰得的?”菊没好气的推开那老鸨拽着我的手,翻身把我拥于身后。
“诶呀~是老奴眼拙了,你家公子是眼部有疾阿?那怎么还走到这种地方?”那老鸨没好气的说道。
“我家公子如何轮不到你来评论,公子走吧。”说罢便拽着我离去。
忽然一抹十分熟悉的影子落于身前,堵去回路。
“呦,有眼疾还想来寻花问柳,怕是该摸哪都找不到吧!?哈哈!你们映月还真是什么人都有阿!”那男子红发金瞳,一脸邪魅,语言犀利,放荡不羁,还能是谁?只是想不到,这烈日大皇子竟然还在我映月境内,是未走?还是又回来了?此行目的是何?我不由得暗自打量起来。
“异族之人竟敢污蔑我映月国亲!真是不要命了!”未等我发话,菊便突袭而去,那轩辕九日笑而不语,一拳擦脸而过只带风声,菊见此人身法如此只好,便暗叫不好,一拳不中又是一拳,那轩辕九日是何等人?几回合下来,菊已是满头大汗,这轩辕九日只守不攻,脸上依旧挂着不屑一顾的笑容,暗月依旧伏在我颈后掩于黑发之下,感觉它不安的骚动了一下,我嘴角摸起一丝冷笑。
“菊,退下!”菊立即收拳,未等撤回我身旁,我便已迅雷不及攻上前,一把折扇未开,直逼命门,显然那轩辕九日没料到我会出手,竟毫无防备的中了我一击,我未用内力,只是抵在他鄂下,他所带的随从见此情形,不免都站了出来,轩辕九日未语,眼中荡起一丝兴奋之感,挥手示意他的仆从退下。
“很好!果然有趣!”说罢便在腰间取出弯刀,刀未离撬,我折扇已开,翻身直逼他下盘,他用刀抵住,只见我那折扇非寻常纸张所铸,眼中不由得一惊,我趁其不备又是一击,直朝他手臂,他收的及时,却被我折扇伤了衣物,一群侍卫冲出将我与菊围在中间,菊见势不妙,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我拍了拍菊的肩膀,雪缎之下的嘴角扯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菊示意,立于我背后,我收起折扇,那轩辕九日以为我认栽了,便毫无防备了走了过来,我腰间一扯,白炼随风而出,直接拴住轩辕九日的脖子,他显然不相信,堂堂烈日国大皇子竟然会失足于一条软趴趴的腰带之下,不由得暗自咬牙,伸手去扯我那白炼,纹丝未动,我手下一紧,他已是喘息紊乱,深知,只要我再轻轻一动,他定会命丧于此。
“你究竟是何人?”明显的怒容,咬着牙问道。
“敝人姓奠,单名一个夏字。”我缓缓说道,嘴角一丝嘲讽。
只听见他身边几个护卫缓缓念出我的全名:“奠夏?他竟然叫奠夏?”
我失笑:“有何不可?映月国主都未管我,你们竟然质疑我的名字?你家主子的命不想要了?”
几个侍卫出刀劈向我的百炼,无奈,百炼丝毫未损,那侍卫的刀却震成两截。
众人皆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我嘴角带笑,步步紧逼到轩辕九日身前。他目光凌冽,仿若一只被关进笼中的狮子,等待着机会一泄怒气,可我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也不想为难你,但请大皇子跟我走一趟吧?”我露出邪魅恒生的笑容。
“你竟已知道我是谁,就不怕抓了我惹来杀身之祸么?”他倔强的撇过头去,我白炼收的更紧。
我侧于他耳旁:“你还是乖乖跟我走一趟吧,放心,我不会动你,只是想让您帮我解解惑。”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颈间,带着丝丝香气,竟像在何处闻到过,一个如月般魅惑人心的影子逐渐和眼前的男子重叠于一起,轩辕九日不由得心一惊,我说罢便像牵着狗一样向外走去,他的护卫依旧不让,轩辕九日大手一挥:“回国禀报我父皇,我与友人叙旧去了。”一脸兴奋之色,弄的将士门一头雾水,菊也未明最后怎就会如此收场,我亦不知,只是在心中念叨这人真是疯子。
一路上寻回到我们约定好的客栈,几人见我像牵着狗一样牵回了一个红发金瞳的少年不由得暗生疑虑,看着他们几个仿若质疑的眼光,我不由得暗叫不好,怕这几个小子以为我牵了个男宠回来吧?最后还是菊与他们几人一番解释后才善罢甘休,不过不时还会望着轩辕九日偷笑,轩辕九日倒是消停,一路未语,仿若我真的牵的只是个动物,如此乖顺,还真不像他轩辕九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