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钱,身边有兄弟,国内招商引资的形势又是一片大好,于是,姚子奇就跟着董建诚开始在房地商行业内打拼起来。
当初,姚子奇是故意从自己的身边逼走邓新兰的,再次回国,他心里胆怯,一直不敢去见邓新兰。
还是邓新兰从董建诚的行为中看出了蛛丝马迹。
正所谓知夫莫若妻,邓新兰虽然与董建诚做了十几年的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董建诚有多少家底,邓新兰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
虽说董建诚趁着改革开放那会儿,狠是赚了几年的好钱,却还不至于有钱到去圈地搞房地产的地步。
邓新兰原本并不关心董建诚都干了什么营生,但是姚子奇回来的事情虽然两人都瞒着邓新兰,可时间一久多多少少都会露出马脚。
一个女人要是起了疑心,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能捉到偷腥的男人!邓新兰要捉的虽然不是在外面偷腥的董建诚,但是,在她的有心探查之下,很快姚子奇就接到了邓新兰的电话。
三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再次相聚的场面甚是感人,然而酒席宴间,姚子奇却发现邓新兰显得很是忧郁人也消瘦了不少。
两人必竟有一段不曾公开的恋情,再加上她现在与董建诚的关系,姚子奇只是压下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多问。
很快两人在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之下,谈起了他们最近在平市联手经商的事情,由姚子奇投资,董建诚打通人脉,在平市开始第一个吃商品房螃蟹的人。
姚子奇的眼界,董建诚的干练加上正是政策最好的年代,在他偷偷回国的这一年里,很快二人就将生意做的声势浩大,但是一直都是董建诚在台前,姚子奇在幕后,从始至终,姚子奇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董建诚一条命。
就在三人小聚后不久的一天晚上,姚子奇忽然接到了邓新兰的电话,约他在外面坐一坐。姚子奇欣然赴约,却不想从此揭开了过去种种不为人知的过去。
话到这里,姚子奇似乎再次陷入回忆之中,嘴角轻轻向上抽动了两次,却连一个苦笑都扯不出来了。
乔木听到这里以后,不由得奇道:“怎么?你都那时候还不知道当被是谁在陷害你?”
语气里那股:KAO,你也太笨了吧!的意味是怎么都掩藏不住了。
被人这样一说,姚子奇嘴边的苦笑终扯了出来,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无比感叹地摇着道:“不知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他啊!”
“那个时候内陆的酒吧不少,也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去的地方。所以那天晚上在接到新兰的电话以后,我约她去了一间餐馆边吃边聊。没想到新兰在那天喝了很多的酒,借着酒劲,我才知道原来当初我故意疏远新兰的目的她早就知道了。”
“……”乔木听得一阵无语,只能尴尬地端起刚刚楼下老妇人送上来的红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等待姚子奇继续说下去。
“我真傻!”姚子奇似乎回忆得太久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也学着乔木的样子取了杯口茶喝着。
“当年,如果发生这些时情的是小兄弟你,恐怕你早就看出端倪了。”
乔木忍了好久,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放下茶杯问道:“当年你那么做,邓新兰诉苦的对象又是董建诚,如果董建诚是你的兄弟他就应该有成人之美,直接找你把话说开,不论是为兄弟放手爱情,还是与你公平竞争,最少还能证明他是个男人。”
听到“男人”两个字,姚子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看他这样,乔木直接道:“别变脸了,上回我去见董建诚的时候,为了让我相信董欣欣不是他杀的,他已经跟我说自己不是男人的事情了。”
那股本应属于老人看透生死般的从容与淡然,从姚子奇的那张与他的年龄严重不符的苍老面容上消失了。
取而带之的是深深的愤怒与无力,就如同街边摆摊的老人被城管抢去了日后吃饭的营生后,脸上尽是无力、不甘、难过以及对这个世道无法宣泄的愤怒。
过了好半天,姚子奇这才喃喃地说道:“是啊,欣欣不是他杀的,自然就是被我杀死的了。”
突然,姚子奇抬起头来,盯视着乔木问道:“你来我这里,不会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了吧?”
“这个……我可以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吗?在我看来,你与董建诚的戏演得都不错。”乔木笑得一脸的无辜,可此时,他的无辜怎么看都那样的欠扁。
“你呢?你觉得我们两人谁说的话是真的?”姚子奇此时固执的就像个孩子子,契而不舍地追问乔木。
“你连自己的故事都还没有说完呢,让我怎么判断你们到底是谁在说谎?”乔木摊了摊手,摆出副:不是我不管你哦!的模样。
姚子奇怔住了,又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力的摊回到椅子里,苦笑道:“好吧,我继续说我的故事。”
邓新兰与姚子奇的这次私下见面,有着七分醉意的邓新兰一股恼的将姚子奇走后的事情全部都倒了出来……
当初,自姚子奇走后,万念俱灰的邓新兰决定成全姚子奇的一片报答恩兄的心意。在姚子奇离开后不久,邓新兰答应了董家的求亲,半年后两家人将婚礼事的筹备妥当以后,她就与董建诚结婚了。
那个时候的人还相当保守,没有结婚就连拉手都怕人看到,所以,直到两人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刻,邓新兰才发现董建诚在生理上有问题无法行房。
改革刚开放那会儿,人们还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再加上邓新兰人虽在嫁给了董建诚,可是心里却还有着姚子奇。
所以发现这个秘密的邓新兰非但没有责怪董建诚,还在心里暗自窃喜,两人结了婚却像200年以后那些时尚男男女女般,过起了同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