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还是不回答。
“回答我！”
许然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眶有些泛红。
看着许然这样，肖林半天才说出一声：
“是。”
得到肖林的回答，许然慢慢松开了肖林的手。
怪不得……
总觉得肖林莫名地让人熟悉，原来……
许然失神地看着肖林，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些过往。
那个角落……
那个转角……
那个让人恐惧的夜晚……
“许然，别想了！”
看着许然这样，肖林心里一惊，两手抓住许然的手臂，大声地吼道。
“不是都没事了吗，想想莫世安吧……”
肖林其实极其不愿意提起莫世安这三个字的，但是不得已，一脱口就成了这样。
听到莫世安这三个字，许然反应了过来，两眼迷茫地看着肖林。
嘴巴动了好久，才哽咽出几个字：
“莫世安啊……”
或许是不想听到许然接下来说的话，又或者是怕许然又会忍不住哭起来，肖林插了句：
“走，许然，我送你回家。”
这一折腾，时间已经逼近了三点。
当肖林把许然带到许然家门口时，许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
“钥匙呢？”
肖林刚问了一句，却发现许然已经靠着自己，眯着眼睛，好像睡起来了。
无奈，肖林翻了翻许然的口袋，找到钥匙后一手扶着许然，一手开了门，总的来说还不算很艰难。
许然家里没人，肖林找了半天才找到开灯处。
用手一按，大厅亮了起来。
肖林关了门，抱着许然找了找许然的房间。
其实许然家是两房两厅，很好找。
到了许然的房间，肖林把许然放在床上，然后把被子给许然盖上。
或许是找到了好睡觉的地方，许然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肖林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许然。
“我是不是该死心了呢。”
许然小声地嘟囔一句，又翻了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该死心的是我。”
肖林起身，静悄悄地说了一句话，走出门，帮许然关上了门。
手握着门把，准备关上的时候，肖林还是忍不住再看一眼。
要死心，就现在吧。
关了门，肖林也关了大厅的灯，走出许然家，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声音不小，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刺耳。
楼梯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物业好像也没来得及找人修。
肖林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在黑暗中突然有这么强的光，肖林有些不适应。
肖林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
大拇指在屏幕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拨了出去。
因为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点人们都应该在睡觉，所以肖林等了一会儿通话才被接了起来。
“有空吧，出来一趟。”
“嗯，你家楼下，有些事情。”
肖林说这话时，顿了顿，看了看许然家的家门，又继续说：
“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解决了。”
说完，肖林挂断了通话。
没了手机的光亮，楼梯间再次陷入黑暗。
肖林两手插着口袋下了楼。
他不扶扶手，更不开手机照明。
他似乎不怕摔倒。
或许是因为他，体会到了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