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难以置信?!”
“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你的事都很少和我提起,难道你就是怕我不相信你?”夏丘陵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恼火。
恼自己,同时也恼她。
“当然不是!”余安安眼里流露出沉痛。她无奈的勾了嘴角,笑容有点黯然:“我是不愿提起以前,只要我一想到以前,我就恨我自己……”
说到这,她眸光颤了颤,眼底有浓烈的憎恨划过。
她不光恨他们,还恨自己,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曾经她有过自杀,绝望过,痛苦过,可是现在她不能死!有太多的事还等着她去解决。
“丘陵姐,事情已经走上了这一步,我知道你希望我好好生活,可是……你觉得我还能安然无恙,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从一开始你不就是很清楚吗?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可是我不能!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想我才可以安然的面对这个世界,不然不管我逃到那里,那个噩梦都会缠绕着我!”
夏丘陵见她神色决然,她只好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一口气:“你不要后悔就好了!”
她不好在说什么,毕竟她不了解余安安的过去,这一切都只能看造化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夏丘陵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呆了,不然会起疑心的。她重新带上口罩,站了起来。
“嗯!”
余安安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目送夏丘陵离去。
—
日子一连过去了三天,陆瑾洺偶尔来过医院几次,但多半都是呆个几分钟就离开了,连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无非就是来揪上一眼,看她老不老实。
这样对余安安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陆瑾洺从未提起过小泽的消息,这让她不得不心急。
出院手续是佐佑过来为她办好的,自从昨天上午离开后,他就没有在来过。
余安安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这什么。
佐佑带来的保姆一边收拾衣物,一边搭话:“余小姐,你是我见过少爷最关心的人,少爷从小性子就随他爸,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关心的很,你可要多担待些。”
听到她说话,余安安侧过头,保姆保养很好的脸上挂满了和蔼的笑容,很是亲切。
“我想您是误会什么了。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余安安微微一笑,看得出很是勉强。
保姆抬头看了一眼,笑容满面:“我知道余小姐是在生少爷的气,气他没来接你,少爷他平时挺忙的,你多体谅一下!”
“……”
余安安本不是一个解释的人,见解释不通,索性也懒得说话了,抿了抿嘴唇,静静地看着她把衣物收拾好,然后出了医院。
一出医院,她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忍不住裂开牙齿,对着阳光笑了笑。
如果以后都能拥有这么好的阳光该多好……
一辆黑色的车开到她面前,佐佑从副驾驶里出来,为她打来后面的车门。
余安安只往里面瞟上一眼,刚刚舒坦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人慵懒的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绝美侧脸线条,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线,每个地方都让人不禁的心动,只是他身上高贵冷艳的气质隔绝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