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回到客栈,她径直走上二楼,浮尘也紧随其后,她没有管他,进入屋内后立即关上了门,只淡淡地留下一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先下去吧,他……我不怨。你告诉他:从此……一刀两断!”
“可是……聂……”
“滚,想死是吗?”
“这……”
她再也不耐烦了,打开门一挥,浮尘便降至一楼中央。还好,她没有用太大的内力,凭浮尘的武功还可使自己平稳着地。
她又转过身关上房门,写下一封书信后在床上在的包裹里取出一枚玉镯,将它与信一起放在桌面上,之后打开窗户,用轻功离去了……
风乍起,窗户晃动,桌布摆动,桌上的书信也被吹落在地,依稀间,仿佛可以看见泪痕,像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那无声地诉说,那无限的哀怨与伤感……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濛濛。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聂府大厅※※※※※
“老爷,老爷!”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进大厅喊着。
“什么事这么慌张,成何体统?”聂府城本就因聂雅婧的离家出走而感到愤怒,现在看到家丁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面上说道。
“回老爷,是,是小姐回来了!”家丁喘了喘气说。
“什么?她回来了?”聂府城惊得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说。也是,他几乎用了府上全部人力,也找不到聂雅婧,她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在她竟然自己回来了,这事论谁谁都会惊讶,更别说是称富一方的聂老爷子了。
“回老爷,是的,小姐真的回来了。”家丁又说,“而且小姐不仅只身回来,身上的衣服好像也不是小姐的。”
“那兰春呢?”聂府城没有管家丁说的后半句话,反而问兰春的下落,因为他知道:兰春从小便侍奉聂雅婧,两人关系非常好,可以说成是似亲姐妹,现在聂雅婧回来了,可兰春却不知踪迹,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也有些担忧。
“这……小的不知道,老爷还是问问小姐吧。”家丁也疑惑地说。
“嗯……这事她应该最清楚。好了,让她直接来大厅吧,我自己问问她。”
“是。”说着家丁退了下去。
※※※※※片刻钟后※※※※※
聂雅婧脸色淡然地走进大厅,向坐在椅子上的聂府城微微福了福身,说:“参见父亲。”
聂府城板着脸,略带怒气地说:“原来聂二小姐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聂二小姐已经找到‘家’,忘记这世间有这个地方了呢。”
聂雅婧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似的,依旧语气冷淡地说:“父亲,女儿已经想好了,女儿去参加选秀。”
“什么?”聂府城惊得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说。
“您已经听到了,女儿什么也不想再说了,女儿先回房了。”聂雅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你,你你,你”聂府城气得又站了起来,指着聂雅婧离去的背影愤怒了起来。
虞犀此时正好进来,看到这番情景,赶紧上前扶着老爷子坐下,说:“老爷,您别生气,小姐这不是回来了吗?小姐若真被选入宫,那以后能与您见面的日子便少之又少了,恐怕能回府的日子也屈指可数,小姐心里难免难过,做出的事有时可能会过激,您就不要和小姐计较了,好吗?”
“唉——虞犀啊,幸好还有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为我排忧解难,缓和我们父女的关系,你也不容易啊——”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虞犀的命都是老爷给的,为老爷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当年若是没有老爷,虞犀怕早就成了孤儿,饿死街头了,老爷的恩情虞犀一辈子也报不完。”
“唉——看来当年我的选择没有错啊——”
※※※※※屋顶上※※※※※
身穿粉红衣衫的女子看到这番情景,不经冷哼一声,转而跳向了府邸深处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