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华沉默了。是啊，他无法阻止他。
过了很久，李德华坐在了沙发里，喃喃地问：“世华，现在在哪？”
“他在睡梦中了。”
“在唐董家啊？”
“你也该去睡了。”孔白森温柔地说。
李德华起身，疲惫地朝楼上走去。进了卧室，他就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你是李德华吗？”
不知过了多久，李德华听到一个声音问他。
“是李德华吗？”
另一个声音也在问他。
李德华模模糊糊醒来，猛看到一个面目狰狞，吐着长舌头的黑衣鬼瞪视着他。李德华一下子坐起来，又看到另一个吐着长舌头的白衣鬼冲他笑。定神后，李德华见这一黑一白的鬼都头戴长帽，穿着古代的长袍，顿时认出是黑白无常。
“你是李德华？”黑无常厉声问。
李德华使劲点头。
“李德华是你？”白无常问。
李德华又点了下头，心想：“孔白森，你还真跟我弄出一个地狱来了。”
虽然是幻象，但要是真地被推入狱炉中，那肯定是无比痛苦的。想到这里，李德华不由打起寒颤，忙喊道：“孔白森，我不要啊。快放我出去！”
“哼，你不是说你宁愿下地狱吧？让我折磨你吗？”孔白森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
“不，我说的是气话。”
“那你愿意跟我做了？”
“你喜欢男人，为什么要选我？”李德华喊道。
“那就去享受地狱吧。”
这时候，白无常和黑无常把李德华从床上拽了下来。
“给你面子，没让他们铐你手脚。”孔白森声音又传来，“让你有逃跑的机会。”
李德华现在只感到双腿发软，哪有气力逃跑啊。
“走。”白无常把李德华一推。李德华向前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快起来。”黑无常踢了李德华一脚。
李德华感到疼痛，但他没叫，说：“让我换换衣服再走吧。”
“以为是升天堂啊？”黑无常吼道，“穿得再好，等会都得赤条条。”
李德华脸一阵白，呢嗫着嘴说：“我有这么罪孽深重吗？如果我那么坏，那些杀了几千万人的征服者，政治家他们又呆在哪？”
“你倒挺会为自己降罪的。”白无常一副笑脸地说，“他们有功业，你有功业吗？”
“我有啊，”李德华忙说，“我有救助穷人的基金会，有帮助年轻人创业的基金会，下周，我还有资助残障人士的慈善会。而且这些全是我发起的。我很努力的在推动中国慈善事业的发展，只是我很低调。难道低调也有罪吗？”
黑无常凶恶地说，“你的功与罪，全被我们记在生死薄里。少讲屁话。起来！”
“我很低调的。你们不会漏掉吧？”李德华担心地问。
“快换衣服，迟到了罪加一等。”黑无常吼道。
李德华额头上冒出冷汗，哆嗦地爬起来，从衣橱里取出西服，见黑白无常还站在原地，便低声下气地说：“能不能出去一下？”
黑白无常相互对视一眼，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