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有多害怕？”陈力感兴趣地问。
“第一天上班，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害怕。”
“公司很多人都怕他，”陈力说，“好几个同事曾跟我抱怨，他们在公司最不想撞到的事就是和董事长同乘电梯。你没注意到吗？每当董事长出现时，很多人都会放慢脚步，以免和董事长呆在一个电梯里。那个压抑感简直不能用语言描述啊。好几个人跟我说，不管电梯是上升还是下降，都有种要入阴曹地府的错觉。”
吴佳琴笑起来说：“我还真没注意。不过，有几次电梯站满了人，大家都有说有笑，董事长突然进来，人们立即全不说话了。”
“是啊，董事长身上带着一股地狱的气息。”陈力笑地说，突然话峰一转，“我相信你。”
吴佳琴一愣，说：“谢谢。”
————孔雀东南飞————
李世华一上午都在给他的“人脉”打电话，费尽口舌，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职位。果然被程征说中了，那些“人脉”要么是顾左右而言它，要么称公司现在处在困难期，或者不好调动之类的推托之辞，还有些“人脉”竟不接他的电话。
靠，他还没沦落到上街乞讨的地步，这些人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真他妈不够朋友哥们。
李世华沮丧极了，在沮丧中他竟想起父亲说过跟他买了保险。这顿让他两眼放光，有保险就意味着有钱了，未来不愁了。
父亲那么有钱，全球的超级富豪之一，一定跟他买了好多亿的保险吧？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忙登录了保险公司的网站，可他并不知道登录账号和密码，也不太清楚父亲的身份证号。现在，父亲跟他断绝关系了，不知道父亲还会不会替他继续交保险？
就在李世华盯着保险公司的网页出神时，程征回来了，走过去见电脑里是保险公司的网页，问：“你想给自己买养老保险啊？”
“我在想他跟我买了多少亿保险？”李世华说。
“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啊？”
“这笔钱对我很重要，我可以拿它开公司。”李世华说。
“他跟你断绝了关系，随时可以中止合同，或变更受益人。”程征说。
“不会吧。好像变更受益人的话还要被保险人同意。”
“既然你离不开你爸，就回去负荆请罪。”程征说。
“凭什么？”李世华嚷道，“我就算有错，也是他造成的。我小时候多让人省心，都是因为他，把我变成那样。”
“是多小时候啊？”
“十二岁以前。”李世华说，“他害得我的童年好悲惨，我的少年更悲惨。”
程征想了想，坐在沙发里说：“我觉得你应该到偏远山区走走，见识一下真正的悲惨人生。”
“我是生在天堂里的悲惨孩子。”李世华说。
“有人愿意给你闲职吗？”程征突然问。
李世华不说话了。
程征笑了：“你的那些‘人脉’不管用了？”
“不是不管用啊，”李世华说，“他们都没有实权，所以想帮我也帮不了。就跟你一样，你怎么不说服你爸给我个经理啊。”遂转身冲程征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