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的时候就有穿婚纱的梦想，”吴佳琴忙说，“既然我想穿什么就能穿什么，我理所当然会想到婚纱。这个梦我已经做了二十年了。”
“你只是想穿婚纱吗？”孔蓝羽笑地问。
“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复杂的想法。”吴佳琴说着，拿起瓷勺舀起豆腐脑喝起来。啊，味道果然和“刘牛师傅馆”的一模一样。
“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把穿婚纱作为一个梦想，我认为已经很不简单了。”
“随你怎么想。”吴佳琴说着，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吃起来。
吃到一半，她突然想起孔蓝羽还站着，忙抬头问：“你不会来真的吧？”
“我不做你的男友，就只好做你的执事了。这很清楚，不是吗？”
吴佳琴心一沉，随即感到心慌意乱。她突然觉得孔蓝羽会读取人类的大脑。沉默了片刻，她问：“你你知道人们的想法吗？”
“我们每个人都会知道某些人的想法，不是吗？”孔蓝羽盯着吴佳琴说。
吴佳琴忙把咬了一半的包子塞进嘴里，然后端起红酒杯喝起来。在她吞咽包子和红酒时，孔蓝羽一直沉默着。她把眼睛瞟向他，见那些绝世柔情的面孔，此时就像戴上了漠然的面具。
这一刻，吴佳琴感到她似乎，也许永远走不进对方的心灵。但她想走进去，想推开对方紧闭的门扉，遂清了下喉咙问：“你对我说过，你们来自一千年前的印度。那么，你出生在印度的哪个地方，还有你的印度名叫什么？”
孔蓝羽没有说话。
吴佳琴顿感尴尬极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孔蓝羽突然说：“时间到了，上班了。”
“啊，现在九点了？”
“不，八点。”
“我要换衣服了。”吴佳琴说着，起身朝院大门跑去。
她跑进了城堡，打开卧室里的复古衣柜，里面挂着全是真实的衣服。这些衣服，得要她自己动手穿上。
忽然，吴佳琴想到自己身上的婚纱其实是睡衣。
她穿好了衣服，提着包，就走下楼去，她一边下楼，一边惊叹地想：“这间不到八十平米的小房，既然能变出这么大的房子。”随后她想到自己肯定是在原地走。
当她打开门缝时，这次，不再是华丽喷水池，而是楼道。
正好，一个人从她门前走过去，是邻居。邻居站在了电梯前，然后进了电梯。
吴佳琴趁人不在，忙走出屋，在她门关时，发现屋内恢复了原样。
……………………
李德华躺在浴室的浴缸里泡澡，白色的泡沫盖住了他的身体。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李世华站在门口，带着小麻雀似的神情，睁着眼睛望着他。忽然，他发现他没有拿浴巾。
“我忘了拿浴巾。”李德华说。
“怎么一大早起来洗澡啊？”李世华挠着脖子问。
“我昨天没洗直接睡了。”李德华回答。
“噢。你的浴巾放在哪啊？”
“最里面的抽屉里。”
李世华转身出了浴室门。他走进父亲的房间，拉开了大衣柜里最里面抽屉，很快看到一条叠得方方正正的白浴巾。
他回到浴室，把浴巾递给父亲。
李德华见儿子头顶上一股头发翘起来了，像鸟头上的羽冠似的，笑地问：“昨天睡的好吗？”
“好啊。”李世华突然笑了，“爸，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啊？”
“随便问问。”
“你昨天做恶梦了？”
“好了，你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