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粗犷大汉辛辛苦苦所种的瓜地刹那间成为了一片“废墟”。也不知这小孩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反正瓜地上到处都是皮开肉陷的西瓜,有破碎的,有没根茎的,一杯脚踩脚撞得,甚至有些还被咬上一口的。
粗犷大汉一看,火冒三丈,对着追来的一群人说道:“请问你家少爷姓甚名谁,家住何地?我这一滩烂瓜地已被你家少爷给祸害了,我要向你家老爷或老夫人讨个说法。”
随后跟来的奴仆说:“我家老爷住在离此地三里最大的陈家庄中,您要上门觐见我家老爷,那边附近的人都知晓的,你不知,问便是。”
粗犷大汉道:“鄙人粗陋寡闻,多谢各位直言,老身这就告辞。”说完,粗犷大汉向着富阔的陈家庄缓缓走去。
陈秋心两手抱着西瓜,飞奔跑到了自家门外,对着一民奴仆说道:“快请我的两个好妹妹过来,跟她们说我有好事等着她们,让他们赶紧到我房间来。”
一小奴听到后,说道:“是公子,我马上去请大小姐、二小姐过来。”
“哥,喊我们过来到底所为何事。”依苓开口道,走进房门,突然一见自己大哥身上衣服斑驳褴褛又带着讥讽地语气对着大哥说:“哟,大哥你的衣服很脏哦,是不是在泥巴里打滚了。”
亦萱一进门便说:“哥,我看好事还没到,坏事却要到了。”
陈秋心一听,说:“不提这个了,小妹子,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坏事。”
小妹子撇了个嘴,道:“我要听大哥给我们说好事起,大哥快给我讲讲吗。”秋心两手分别依苓、亦萱两手缠绕住,使劲摇晃并且更是撒起娇来:“说嘛说嘛。”
秋心摇摇头,装作很无奈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两妹子道:“哎,没办法,看着两位亲妹子苦苦哀求,可伶的样子,谁叫大哥我心软,只好跟你们先说了,好事就是大哥请你们吃西瓜。”
依苓道:“大哥,你是在哄我们开心吗?我说有什么好事,不就是一个西瓜吗!我手头上的几个银两都能买好几十个饿呢?”
秋心道:“大哥没耍你们啊!没看到哥这一身蓬头垢面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可是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自个儿的得到的西瓜。这可不是人家送来或买来的,别提哥送给你们解馋有多珍贵喽”
亦萱听到后也不管秋心身上的纳垢,两手抱着秋心像是安慰地说道:“是,是,是,我就知道大哥是最疼我俩的。”
秋心用手抚摸自己这个最小妹妹的头说道:“还是亦萱妹子最懂我。”
秋心一刀劈开了西瓜,将西瓜分成若干份,随手拿了两块递道依苓、亦萱手里。
两人一看一模,觉得瓜皮滑而硬,吃起来却美而甜,不但生津止渴,还清热解暑。两人连续吃了好几块,狼吞虎咽的。
实在撑着,吃不下去了,亦萱便说道:“哥,你是弄到这些寒瓜的,真不错。”
秋心就和两妹子说了偷瓜的事,说道:“妹子刚才说的坏事是什么?”
亦萱道:“之前,爹到你的房间找你过呢。”
“呸呸呸,我说大哥这瓜会从哪里来?原来是偷来的,要是被爹知道了,又要挨骂了。”依苓道。
“知道个屁,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父亲看不见,他根本也不晓得。”
谁说我看不见就不晓得的。依苓、亦萱你俩先退下,我有事和你们大哥商量。”
依苓、亦萱走出秋心的房门后,松了一口气,说道:“哎!这回大哥有麻烦了。”
秋心道:“父亲有何事急须找孩儿商量。”
陈浩道:“你说何事。”
秋心道:“孩儿不知。”
陈浩暴跳如雷,怒目而视,对着秋心道:“我问你今日可曾偷瓜。”
秋心道:“没有啊,根本没有这回事。”
陈浩恼羞成怒,道:“放肆,你还敢欺骗我,我问你你这一身脏的从何而来,来人啊,给我拿家法来。”
秋心一听,面红耳赤,慌了神说:“孩儿知罪,孩儿再也不敢了。”
陈浩听着孩子知错了,就大发慈悲,说了一句:“这回饶过你,下次可别再犯。”
等着父亲跨出房门,哪知秋心对着门外的一干人等随即破口而出大骂道:“是哪个混蛋告诉我父亲的,我定要让他好好知道什么叫后果。”
此时陈浩并没有走远,听到这一叫嚣声,当下就拍案而起,飞奔到秋心房前,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叱咤道:“竖子真可谓不知死活,不知好歹。”
拿着奴仆拿来的家法竹条,脱下秋心的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就开打。
打声不停,清脆而又响亮,伴随着秋心不停的哭泣声,眼泪鼻涕都往道一处去了。
秋心一边嚎啕,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孩儿……儿真的再……再也……不……敢了。”
依苓、亦萱两妹子正好在这期间抽空跑到母亲周氏来诉说。周氏一听丈夫跑到儿子房间里就知道要出事,火急火燎的赶往秋心房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求你网开一面,放过他吧,他都知错了。”
旁边跟了陈浩十几年的黄叔说道:“老爷,您就绕过儿子这一回吧。”
“好吧,这回看在你母亲和黄叔的面子,暂且饶过你这回,下次若是在性口雌黄,不知好歹,你就别怪我。”陈浩道。说完,陈浩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周氏将秋心抱到床上,使之趴着,避免屁股与床面接触,产生疼痛。
之后,周氏突然摘下自己从左手边本是一对的一只手镯子,说道:“黄叔这些年,多亏了你和白伯,一直忠心耿耿侍奉我家陈浩,照顾我家孩子,家中的一切事务你们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一家上下对你们的大恩实在是感激不尽,在下别的东西拿不出手,这只手镯是我们老周家传了好几代的传家之宝,今日我将一只取下,送予你,可别嫌弃了。”
“不,这我不能收,礼太重了,实在是受不起。何况,无功不受禄。”黄叔道。
周氏道:“这你可千万要收下,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拿回来的道理。我和陈浩都知道你和白伯都是膝下无女,孤苦伶仃,小小之礼,不成敬意,勿要推辞,请收下。”
黄叔道:“夫人的大恩大德,小奴我永世不忘。”说着就准备向周氏磕几个响头。
周氏看见顿时眉开眼笑道:“莫要磕,这就免了吧!要是被其他奴仆瞧见了,也不害臊吗?”
黄叔道:“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黄叔立刻站起身来,双手拍着膝盖,出房门干家务去了。
周氏缓缓地走到床边,温柔地对秋心说:“心儿,是不是很疼,娘这就过去帮你拿点药酒来给你擦擦,你莫要乱动,我一会就回来。”
秋心道:“孩儿知道了,母亲可要快点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