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苏媚有点惊讶。
“陈大哥,你怎么在这。”环翠看到来人竟是陈浩,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恰巧路过,碰巧而已。我听说青城一派一向清静无为,为何此次居然还下山来对女子动手,而且还是步步狠招,这意欲何为?”
叶秋菊看到有人竟然阻挡两人动手,不时心里就产生怨恨,言道:“哪里来的小子,胆敢坏我等大事,赶快报上名来。”
陈浩从袖中又取出一粒石块,只见他以拇指、中指、食指紧握石块,猛吸一口气全贯于手指上。然后从身前方猛力发出,同时又吐气,沉于丹田。发力时只瞧得抖着腕,弹着指,爆发力极其强劲。一下就打在叶秋菊本身还有些血气的脸部笑肌上。嘴角就刹那间流露出鲜血来,叶秋菊赶紧用手握着自己的伤口。
想来这叶秋菊叶忒是好笑,不但在苏媚面前没讨到苏媚好果子吃,反而结果被苏媚用紫薇软剑扇了一巴掌。这回又想将这怨气出在陈浩上,不过却又激怒了陈浩,一粒飞石弹出,掷得他沉痛不已,口角出血,真是个冤大头,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
“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时插嘴是不礼貌的。不好意思,食言者,让你闭一嘴。”陈浩瞄了一眼叶秋菊,自个儿却偷着乐地说道。叶秋菊哑巴吃着黄莲,有苦说不出,这回乖乖的闭口不言了,深怕又会遭来飞来横祸。
“不知阁下是谁?难道你与此女子是同谋吗?”
“我姓陈,单名一个浩字。老君请莫误会,我和此女并非是熟识。”
“原来是威震江南,慷慨解囊的一仗义青天啊,久仰阁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过你今日为何要管此事。”
“天下有不平不公之事,我都好管。只是不知老君为何要咄咄逼人,非要致那女子于死地不可,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陈大侠,你有所不知,此女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李娴捋着自己老长的胡须言道。
环翠跟了苏媚多少年,一直陪伴苏媚左右,从未分离。苏媚什么样的为人,别人不曾了解,自己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环翠听着青城派掌门李娴胡乱冤枉自家少谷主,实在难以容忍,于是言道:“哼,我呸。我家少谷主拳打地痞流氓,脚踢泼皮无赖。向来打的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从来也不枉杀无辜。你个老不死的老头别随便就来诬陷我家少谷主。”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说话胆敢那么无礼。”李娴不以为然的说道。
苏媚望着来人竟是刚在客栈分离不久的陈浩。本身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现在又出来帮她们解围聊谈,不时的对他另有好感。心情也没刚才那么繁重,现在反而轻松了许些。一听环翠说出如此出言不逊的话语时,情不自禁地说道:“环翠,怎么能用这么粗鲁的言语和老先生说话的。你太放肆了,我平时教你的礼仪都到哪去了。”接着,对李娴低头,作了个万福,又言道:“老先生莫怪,这丫头我平日对她管教不严,冒犯了老先生。现在我代替她向您赔个不是,希望您能谅解。而且老先生是否有所误会,今日是我与老先生第一次见面,何来的深仇大恨啊?”苏媚此时觉得李娴说的话真是离谱,只让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老君,您以前还未和她相见过,这是真的吗?”
“是的,她所言非虚。”
陈浩打了一哈欠,纳闷地道:“那您怎么说和人家有如此深仇大恨?”
李娴两眼泛红,忧伤地说道:“十几年前我有个爱徒,姓苏名千荨,虽说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当好歹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男子。那时此徒迎娶了峨眉掌教的三弟子金凌波为妻。没想到这好事还未过了一个星期,我的好徒儿千荨就死于非命。”
“令爱徒是怎么离世的。”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被人割喉身亡了,连那些看护他的仆人下手都被人给杀害了。而且他们死亡的时候都有同一特征。”
陈浩忙问:“什么特征。”
“被害之人都是被割喉而死,且身上都受过断肠掌。”
“断肠掌,嘶,我听说这掌法已经销声匿迹多年,未曾出现过。难道现如今它又重出江湖了吗?”
“见多识广,不愧为陈大侠,是的,它又出现了。”
“出现了,在哪,我倒想真见识见识这断肠掌的威力。”
“就是她,她会使用此掌。”李娴两眼狠狠地瞪着苏媚,握紧拳头,一食指气势汹汹地指着苏媚道。
“一看我就知道不会是她杀的,因为年龄根本不符,你看他怎么年轻,会是那个凶手吗?”
“断肠掌,如今我看来,天下会此掌法的人只有两人。”
“喔?哪还有一人是谁?”虽说陈浩历经江湖多少年了,也算是一个知名人物,在武林中认识的英雄豪杰数不胜数。但是他的确不知道断肠掌是出自何人之手,又有谁会用此掌法。
“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她的母亲虞拒霜。”
“我母亲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随便乱杀人的,你骗人,我不信。”苏媚极力地反驳道。
“你放屁。虽然谷主看起来时是较凶了点,但其实为人还是很好的,你别信口雌黄,胡乱的败坏我家谷主。”
李娴斜着眼盯着环翠道:“怎么还我信口雌黄了,信不信你问下虞拒霜就明了了。我徒儿还在世的时候,我曾听徒儿说过他与虞拒霜两人相互心生倾慕。肯定是我那徒儿与峨眉掌教三弟子金凌波成亲,她因此心生恨意,所以才将我徒儿打死的。”
苏媚心生不悦道:“你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时只见陈浩右手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望着李娴道:“老君啊!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大侠,有话直说,不必吱吱歪歪,拐弯抹角的。”
“李老君,那我就直说了,光凭一掌就定论谁是凶手,这也未免太片面了吧。虽然说身死的都曾受过断肠掌,但这杀人者也可能另有其人,并不能这样草草的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