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婷,等等,我们去‘茶香’奶茶店买杯奶茶吧。”彭飞键叫住了李何婷,李何婷回头看他,他朝着学生餐厅附近的奶茶店指指。
“我随意。”李何婷耸耸肩,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能别这么勉强吗!又不是去送死,”他憋不住笑,态度马上转变,“但是你这么做正合我意。”
李何婷送了他一记白眼。
“同学需要什么?”店员热情地上前问道,还露出了她的大龅牙。
“给你挑。”彭飞键向李何婷挑挑眉。
李何婷学着他轻佻地模样向他龇起了大白牙,“嘿嘿,我只要百香果汁,少加点冰,嘿嘿嘿。”
“帅哥你要点什么?”女店员摸摸刘海,额前的青春痘隐约看得出来,青春无限。
彭飞键带着李何婷往最里面的座位走去,他绅士地帮李何婷拉开座位,撑着桌子俯视李何婷说:“李何婷,我们宿舍下面有人种栀子花,今天出门时花开了,很香,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何婷抠着手指,视线刚好对上他的,问:“你的宿舍在哪?”
“第二学生公寓。”彭飞键老老实实地交代。
“噗,”李何婷睁大眼睛说,“你住在那几年了?你都没看到宿舍外面钉着‘女生止步’吗?”
“哦,你说那个啊!”彭飞键说:“那么多年过去了,其实进去过的女生倒还是蛮多的。”
“那我也不进——”李何婷话还没说完,店员就喊“百香果汁!”,她站起来急了,腿狠狠地撞到了桌子的边缘处,“啊~”她发出痛苦的**。
彭飞键刚想查看李何婷的腿,可她竟拿手压着腿像瘸子一般径直走去拿了果汁,“我的天,这冰块起码都有1/4杯了,这就是所谓的‘少加点冰’吗?有点划不来。”
李何婷吸了一口果汁,装作不经意间提起了左莜凊,“诶~彭飞键,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彭飞键向后靠着座椅,将手臂搭在了把手处,显得很有老大的气势,他随意答:“你随意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还有不触犯别人隐私的事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哦~”李何婷犹豫一下,“那个人,是大三的吧。”
“嗯。”
“那~”李何婷继续犹豫,有些扭捏,耳朵有点发烫,“学校里都传他和于哲学长是同性恋。”
彭飞键不停地抖动眉毛,说:“你不会,认为,他们是,gay吧?”
李何婷果断地点点头。
“这学校,哪来的这么多gay啊,就是你们女生不追,才会成这副模样的。”
“噗——”李何婷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呛到咳嗽,“能别开玩笑吗?谁规定的要女生倒追男生的,你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还是被别人洗脑了?”
“本来就是这样。”
李何婷握住果汁,看果汁从吸管被挤出来,声音邪恶地说:“同桌,目测你的思想已被某思想文化侵蚀了,让我这个深明大义的姑娘来拯救你。”
在她开讲之间,一个念头闪过,她揸开五指暂停:“等等,你能先告诉我,你上次寄来那封信是个什么意思吗?你要作甚!”
“哦,我只是,帮你回忆回忆,拉近关系嘛。”彭飞键坏坏地对着李何婷笑,挤眉弄眼,惹得李何婷哈哈大笑。
——
李何婷走回宿舍的时候,唐丽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猥琐的笑容,她搓搓手对李何婷说:“婷婷,生日快乐啊,有蛋糕吗?”
李何婷瞪着她,就差没一掌“pia”过去了,她笑骂:“吃货,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应该是你买蛋糕给我吃的啊!”
“这样啊,说的好有道理啊。”唐丽向来好忽悠。
她打谢云的电话,大声喊:“喂,今天婷婷生日,你上来的时候顺便买一个小蛋糕给她,而且要奶油特多的那种,甜腻甜腻的最好。”
然后有个不明飞行物正中唐丽的脸,她抓起枕头飞回去骂:“太狠了李何婷婷婷!”
李何婷跳上床的时候手臂压到了什么,特别硬,她低头看,是开不起机的手机。李何婷感叹:没电的手机比一块硬砖还没用。然后她拿着它出去充电。
“婷婷,快快快,还有半个小时要去上课了,你快点吃。”谢云把盒子打开,将一次性塑料手套递给李何婷。
李何婷嫌弃地皱起眉头,问谢云:“这是,甜甜圈?”
谢云露出她的招牌笑容,说:“嗯,甜甜圈包甜,不甜赔十。”这架势,倒是有点像推销甜西瓜了,但是甜甜圈怎么都是甜的啊!
李何婷戴上手套,谢云暗笑,却被李何婷发现了,她说:“唐丽,你刚刚不是向我讨生日蛋糕吃的吗!那我分你一半好了。”
唐丽孬,忙摇手说:“我拒绝,还是请小寿星慢慢享用吧。”
李何婷:“......”
——
晚上上完课回来,李何婷的手机充满电了,她拔下插头刚开机,接到于哲的祝福:今天在篮球场看到你了,你男朋友挺帅的。生日快乐,有点晚了,但是是因为你不告诉我啊。
李何婷说:“糟了,就是不应该和彭飞键出来溜达的,处理起来真是有点麻烦。”
李何婷回复:临近考试了,不想打扰你,我以为,你不会在意的,毕竟,你都没怎么关心我。Ps.今天那个不是我男朋友。
几分钟后,于哲回复:对啊,据推测你的男朋友应该是我才对。
李何婷大吃一惊,下巴直接嗑床上了,刚想回复,于哲又发了一条过来:逗你玩呢,别当真。凊凊来找我了,有机会再聊。
凊凊,左莜凊。
你们关系到底好成什么样了?
李何婷还是回:sorry,是我打扰,先说一句,哦雅思米娜赛。
于哲看了这一条,放下手机下楼去找左莜凊。他俩勾肩搭背地上了楼,于哲开口问:“梁梓微那篮子破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左莜凊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这丫头太固执了,我甚至把古文用上了,她还不放手。”
“你对她说了什么?”
左莜凊熟练地在柜子里摸出一次性纸杯,埋怨,“我每次来,你都不给我倒水。”他喝完杯中水后,轻轻嗓子说,“听着啊,我说你和方莉‘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于哲踹了他一脚,说:“你帮我解围能别把我和另一个女的扯上关系吗!”
左莜凊揉揉腿,委屈万分地说:“得,以后我说我和你有关系就行了。”
于哲看他良久后,吐了一个单词:“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