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传书,张天师竟然舍的让白鹤传书,我看十之八九定是那神胎之事快要临产了。”这是一个空腹的山洞,四壁灯火通明,只见头顶五彩石笋倒立,四壁地面,皆是光滑的石头,一尘不染,四壁回廊石桥岩洞石门,竟然很大,像是一个天然的石洞被人精心改造了一番,这里是石洞靠里的地方,自然向里凹进,一大半还陷入了石壁,两边地势高而护起,使的这里成了一个半独立的小空间,这里中间地面上铺着地毯,摆着一长溜珍贵的红木家具,竟然被收拾的很是干净奢华,还说这话的正是坐在上首位的一个老者,此人仙风道骨,相貌清矍,正是天元圣地三大圣祖之一。
这老者高坐主位,下首还坐了10来个人,一边是五个着大红袈裟的和尚,一边是五个着粗布长衫的老者,若仔细去看的和,这五个老者里竟然有四人胸口上都绣着金光闪闪的箭头。这四人里其中一人叹息着说道“可惜了我们的神鹰,竟然被大夏皇帝射杀了一只。”
“罢了,罢了,大家还是说说这事怎样合作吧。”说这话的是挨着那清矍老者坐着的一个高大和尚,正是被清矍老者称呼为龙尊者的那位。
“700多年前,我们的祭天金人还在的时候,在这片大陆,那是可以随时跟任何一地联系的,现在不行了,我们才会留在这大夏边境的戈壁荒山,我现在跟你们的天神也是见面不上,我认为我们两家应先集结边境大军,好吸引大夏这边的注意和力量,使他们有所忌惮,不致分出太多力量去支援三清洞天那边。你说你们天神宫有飞行法器,天神法驾正在赶来的路上,那就等他来了再说吧。”这龙尊者沉默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显然这里的事是要他们的天神来才能做的了主了
在一间密室里,皇帝夏治盘坐在一方青翠欲滴有若翡翠的巨石上,整个人凝神静气,在那闭目打坐,似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冥想状态。在他面前,还漂浮着一枚闪发着滢滢光泽的汉白玉印,那玉印上对称的雕着二龙戏珠的浮雕,两龙嘴张开互吼,中间衔着的那颗珠子硕大无比,简直比鸡蛋还大了一号,还看那龙雕张口两边的空隙明显的比那珠子小了很多,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放进去的,那珠子看来比珍珠还光润瓷白,从里面透出豆大一点亮眼的滢光来,更不可思议的是那豆大点滢光若仔细去看的话更是如星河般在旋转,滢光细碎,璀璨迷离,有如那珠子里正孕育着一条星河,端的是神秘无比。这么瑰美的玉印,这么硕大神秘的珠子,不用猜,这就是大夏皇帝的人皇印了,还那颗珠子,听闻就是当年太始皇秦帝不知在哪处上古神龙归墟之地找到的一颗祖龙级别的龙珠。
就在皇帝夏治在这密室打坐的同时,在这片大陆的其他三个地方,还有三个人同样也在打坐。在一雪山之巅,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和尚盘坐在一梅花树下,有若老僧入定,这是来自遥远天竺国的一个苦行僧,佛法高深,并精通药理,是天罚神国天神宫特意从天竺佛国迎请来的高僧,多少年来,他一直禅眠在此梅花树下,每天都会在此悟道,天神宫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此刻,这入定的僧人却是睁开了眼睛,因为就在刚才,他胸口戴着的一块玉佩微微的跳动了一下,一道意念已经穿越无尽时空传入到了他的心神“啊,皇帝终于传讯了,天神宫最近有何异动?天神宫,天神都亲自出马了,只怕是一场暴风骤雨啊!”这和尚想到这就是心神难平。
还在其他的两个地方,在天马草原的一个王候宴会上,在靠前挨近王候坐着的几人中,有一鹤发童颜穿着洗的发白道袍的老者,这老者本来就喝多了点酒,在那昏昏欲睡,在他胸口戴着的一块玉佩微微跳动了一下,一道神念传入他心神后,这老者索性就拄着个龙头拐杖在那打起盹来,虽此时王候帐内满室宾客,谈笑风生,但这老者微微发出的鼾声还是让其身边的左右宾客神情尴尬,因为座上王候的眼睛已然看了过来,老者旁边的一个宾客对着坐上王候打了个哈哈,就欲去推这老者胳膊把他叫醒,但座上的王候却是挥了挥手制止了此人的行为,笑着说道“天机仙翁这些天一直被本王叨扰着炼丹,可能是太耗心神累着了,这就不要打扰他了,让他解会困,来,大家继续喝酒。”
还在大夏属国新罗,此刻却是另一番情景,一个中年儒生坐在一半山腰山道旁八角亭内,怔怔的看着一轮红日缓缓西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红日最终沉入了天际,火烧云却仍然妖艳的红透着半边天空,忽然的,这中年儒生胸口戴着的玉佩跳动了一下,一道神念传入了他的心神,这中年儒生叹了口气,也不知在感叹什么,然后以手拄腮,靠在石桌上看起书来。一个少女踏着轻快的步子,从山道上走来,不知怎的又站在路旁一块大青石上不动了,就在那看着下方百来丈远近的八角亭子好一会出神,这少女圆圆的脸,弯弯的眉,大大的眼,虽说不上明艳,却也算是漂亮,那种温婉的气质也很是让人觉的舒服亲近。少女咬着嘴唇,一只手顺着一缕长发,一只手在那长发上用指尖打着圈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少女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决心般又往山道下走来,少女直接走入八角亭中,轻轻的走到那中年儒生背后,看着那儒生面前的书不觉湿了眼睛,那是一本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是一首情诗,她并不陌生,她感伤的也不是这个,还是因为那首诗下空白处的地方,那里还被人写了几行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老夕阳,共看雨后,今我独老夕阳,还卿芳魂逝水,这一世孤独,谁可陪卿往生,谁又陪我入世。少女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这个中年儒生这时也是醒了,少女不由慌乱着道“朱夫子,朱夫子我,我是看你在凉亭睡着怕你着凉了,过来叫醒你。”中年儒生盯着少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道“楠楠,你心意我知道,我也想了很久了,我会向你父王提亲的,走吧。”“朱夫子,我我……”少女喜极而泣,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了,我们走。”中年儒生站起来摸了摸少女的头,一把拿起石桌上的书,施施然当先走出了凉亭,少女则羞涩的低着头亦趋亦步在儒生后面紧紧跟着,两人慢慢远去,此时虽没夕阳,但两人的背影却是渐渐地重叠在了一起,消失在了山道尽头。
皇宫密室内,打坐中的皇帝夏治忽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不受控制的喷出了一口鲜血,面前漂浮着的人皇印也是黯然无光,掉落在了地上。皇帝夏治又是咳嗽了半响,这才阴冷着脸疲倦的站了起来,只见他抬手一招,人皇印就飞到他手上不见了踪影。皇帝夏治走到密室里的一张躺椅坐下,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才冷声自语道“天罚神国,天元圣地,竟然结盟同共进退对付我大夏,又是大兵压境,又是高手尽出,这么对我的皇孙感兴趣,竟然想掳走我的皇孙,真是好胆,我大夏神胎血裔也敢动,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皇帝夏治说着这话,站起身来,一双神眼简直比刀锋还冰冷,龙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杀气扩散出去,顷刻间四壁油灯火焰低伏,似连这油灯火焰都的臣服于这王者的怒火。
皇帝夏治施施然往前走了几步,“轰”的一声,密室那尺许厚的沉重石门自动打开滑进墙里,在皇帝夏治走出这密室后,只见他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被门口气流一激马上就消散无形化成了一堆齑粉,可见在刚才夏治的杀机气场之下,已是直接毁掉了那张椅子。皇帝夏治就这样施施然一路走来,也不知穿过了多少个房间,开了多少道石门,最后在一堵大红铜门前停了下来,只见这里的墙壁都闪着金属般的铁色,泛着寒光,竟然是铁铸的墙壁,在皇宫大内,都如此森严,也不知这是什么机关要地。皇帝夏治在门口沉默了半响,最终叹了口气,也不见他开启机关,那铜门就自动向两边打开了,在他走进去之后,这铜门又自动关了起来。这密室珠光宝气,四壁屋顶都镶着硕大的夜明珠,把这密室照的再亮堂不过,这密室不是很大,也就三四丈方圆大小,在那密室中间,一个铜铸的战偶上,一套神甲熠熠生辉,流光溢彩,只见这神甲,头盔,甲衣,护腿,护臂,战靴,竟是样样齐备,这神甲铜绿清透,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铜人,辉映着室内珠光宝气,难怪流光溢彩,也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打造的。皇帝夏治走到这神甲面前,却是忽的跪在了地上,呜咽着道“父皇,当年你在天人境天衰之下,已是时日无多,仍然坚持炼制神甲,这套神甲至少折了你10年寿元,没想到,不孝儿今天还是要借用到您的神甲了,孩儿惭愧,不能再复父皇当年之勇,但是,您马上就会有一个好曾孙了,这是我大夏我皇族的神胎神子,将来必能重复父皇的荣光,今天,我就请了您的这套神甲,保护我大夏血裔,神胎帝血,希望您在天之灵,护佑大夏,我必以番邦贼子之血,祭奠您英灵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