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雪儿心想:冷若冰霜的司空公子和自家小姐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且不说在舞台上奋不顾身替小姐挡下柱子,连小姐不见了的时候,看样子比王爷都还着急,这是为什么呢!突然,雪儿不由得睁圆了眼睛看向南歌,该不会司空公子也栽进小姐的坑了吧?若是这样想来,倒也说的通,小姐这般貌美,多才多艺,如何不惹得君子好逑。
南歌见雪儿望着自己发呆,伸手在眼前晃了晃,“诶,想什么呢?司空亦悠那家伙怎么了?”
雪儿眨了眨眼,回过神,道,“司空公子他叫我转告小姐,不要多想,好好休息,三日后的花灯会再见!”话语一毕,雪儿反应过来,当时司空公子说的这话不就是在邀约小姐吗!可小姐在花灯会结束后,也就是下个月初,还有十来天就要和王爷成亲了,这样好吗?
“嗯,我知道了。”南歌道。
“小姐这是要应司空公子的邀请么?”雪儿认真的看着南歌。
“是啊,总不能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吧!”南歌没有在意雪儿的眼神,“对了,这次的比赛结果如何?”她是最后一个出场,正好进入到尾声,舞台就轰塌了,也不知道最后得主是谁?
说到这里,雪儿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双手握紧南歌的手,激动道,“小姐,这次的魁首得主是你!是你耶!雪儿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真的吗?”南歌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
“是真的!小姐,奖金在王爷那里,说叫小姐醒了之后自己去拿!”雪儿的一句话如同一桶水把热情中的南歌,一下浇灭,死瘫在床上。
“该死,竟然敢私扣我的‘粮饷’!”
寒绮楼(凌墨涎寝居)
“翼。”凌墨涎单手负立在窗前,一手轻敲打着窗框,望着碧波连叶的荷花池,层层叶间,就像是亭亭玉立少女的舞裙,随风送来阵阵清爽的清香,略显阴沉的脸缓缓舒展开,“处理了么?”
“是的,王爷!一切都处理干净了!”翼微上前恭敬颔首道,眼角瞥见那身金丝祥云绣纹的下摆,暗忖:王爷的魅力,他自是知道没有女人可以抵抗,但那胭脂阁头牌嫣然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仗着王爷的宠爱,竟敢派人在舞台柱上做手脚,不管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让司空公子受伤,未来王妃受惊,那便是在狮子头上拔毛。而他却也疑惑,她这般做能得到什么?到了最后把自己的性命也赔了进去。
他突然想到他奉王爷命令前去,赐她鸠毒之时,她的眼里没有绝望没有惧怕,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随后决然的喝下毒酒,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他一开始是为了那样一个东西留她在身边,最后自己却先沦陷了,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情景,真是让人期待啊……哈哈哈……”
“她说了这样的话?”凌墨涎将目光从窗外移回,直射向翼。
翼顿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朝他扑来,身子紧紧绷起,却也在凌墨涎强大的凌厉气势下回道,“是!”
“呵!”凌墨涎忽然轻笑了声,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以为他当初委任她重要任务,又答应接他回府,她便可以为所欲为么,真是笑话!既然最初他可以给她新的生命,便可以随时了解了她!敢在他面前动心思,也要掂量掂量!那个女人,是谁也不许动的!
至于,今后她会不会发现他曾为了凤麟戒而留下她,他是不会给这样一个机会的,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他,身心都要要回来!
“喂,死男人,你在不在,在就快滚出来!”这时楼下传来南歌叫嚷的声音,“你们让我进去!是你们王爷叫我来的!该死的,死男人,你到底在不在!”
“南姑娘,请你不要为难属下!”楼下的争执没有停歇。
“王爷……”翼看向凌墨涎,请示道。
“你先下去吧!”凌墨涎嘴角勾笑,挥了挥手,朝旁侧的小卧室间的软榻走去,懒懒斜躺在上面,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前楼院里发生的事,“疯女人,你这般猴急见本王,是有事么!还是说想本王了?”
南歌听到声音,抬头朝说话人的方向看去,正好见到凌墨涎嘴角噙着的笑意,和暧昧的目光,微微一闪神,不可否认,他无意是犹如雕刻般完美的艺术品,让人见了赏心悦目,薄唇三分笑,流光肆意的凤眼,更是人挪不开视线!
“死男人,你私扣我的劳动果实,你不要脸!劝你最好赶快还我,我便不予计较!”南歌仰着脖子,细白的手对指凌墨涎吼道,由于弧度偏高,揉揉微酸的脖颈,转头便一屁股坐在石阶上,不再去看上边悠哉的某人。
这南歌说的不以为然的样子,可守门的两黑衣侍卫却听得冷汗涔涔背脊发凉。
凌墨涎看着南歌这般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宠溺,起身回了房间。
半晌,南歌不见响动,抬头朝那开启的窗户边望去,不见人影,低头皱了皱眉,蓦地,耳边沾染上一股热气,和湿濡的感觉,“女人,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啊!”南歌惊得骤然转头,如樱花瓣的红唇轻轻擦过两片薄而热烫的唇,两人均是没有料到。南歌连连朝后退去,保持着一定距离,好似凌墨涎是传染病毒,“你……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出声!”
凌墨涎的眼神闪烁了下,手指轻轻抚过唇瓣,似是抑制着什么,道,“对,你说的没错,本王就是鬼!只不过是一种鬼,且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鬼!”
话音一落,伴随着一股几分尊贵,几分高雅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南歌猛地抬头,四目相对,身子瞬间僵住,忽而整个身体被他从地上拽起,稍稍往上一提,紧贴在他的胸膛,完全契合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微卷的睫毛稍稍低垂,缓缓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廓处,呼出的温热缠绕着她的耳朵,拂过她颈间的肌肤,滚烫灼热,引得一阵莫名心颤和四肢流窜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