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红唇轻启,溢出串串令人心跳,血液加速的呻吟,凌墨涎恍然回神,微眯了眯眼,忽地伸手推开依附在身上的女子,“都给本王滚下去!”语气有些暗沉,自从发生水牢一事后,他最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不管是第一次见面之时的狡黠无耻,还是水牢中可怜如同猫咪般抽噎的样子,却总能影响到他。而今现在又出现在后台,他连脚指头都能知道她要做什么,难怪龙阑衣叫他不用去接人来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即将要迎娶进门的王妃竟混在了妓子里参加比赛,但却不告诉他,是想看他笑话?
看来他也该好好调教下那个女人!
然而被怒火充斥着的他,忽视掉了龙阑衣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故此在今后才幡然醒悟,原来在一开始他便输掉了她。
“龙阑衣,本王想不到你有这等恶趣味,想看本王的笑话还轮不到你。”凌墨涎起身,在龙阑衣面前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朝后台方向走去。
龙阑衣抬脸,莫名的看着走远的白色身影,又看看摔倒在地惊恐的娇艳女子,睫毛稍稍低垂,过长的刘海遮去了他眼中的狠戾。
一路逃窜的南歌,眼角的余光中无意瞥见了某个人正被女人围绕,一脸冷色,突地停下,笑得一脸奸诈,“雪儿,你在这里等我。”
话落,快速地滑着直排轮的滑冰鞋朝司空亦悠而去,速度快如疾风,灵巧的穿梭在人群中,生怕让他逃掉了。
“小姐,小心!”
正当还有几步之遥,突然间,南歌看着朝她这个方向急奔来的红衣女子,两人快撞到一起时,想要错开,却是不能了,只得连忙用右脚后跟加上的核桃木抵住地面,减缓速度。
“兹!”的磨擦声尖锐刺耳,顿然间周围也响起一阵抽气声。
由于在过大的冲力下,为了两人尽可能不受伤,南歌便伸手揽紧红衣女子的腰肢,贴紧身躯,在她揽上对方的腰时,淡淡玫瑰香味充斥她整个鼻腔,仿佛来到了一个种满荆刺玫瑰花园,高雅却不浓郁的闷人,带着她一起旋转了几个圈,方才稳住身形。
她的眼里闪过惊诧,好柔软的腰身,竟然能附和上她的动作,丝毫不显得狼狈无措,更像是配合默契已久的搭档。
“美女,你没事吧?”南歌缓缓抬头,看向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红衣女子,嘴角不由抽了抽,不是对方丑的畸形,而是她眼前的美人美的太过飘渺,不真实,像是从插画图中走出来的祸国妖姬,那张脸庞白皙如雪,娇艳欲滴,让人看上一眼便失魂落魄,甚至令人觉得她是由奇珍异卉幻化而成。一缕发丝倾泻在脸庞一侧,在精美五官的衬托之下,更显妖娆动人,只是那张原本兴奋激动的脸在听见她的话后,顿时黑了下来。
南歌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美人不快,讪讪一笑,便朝司空亦悠的方向看去,蓦地一愣,“人呢?”
“小南歌,你是在找我吗?”司空亦悠忽然出现在南歌身后,低低的浅笑出声,脸上的冷色褪去,换上了一脸玩味,在看到她身旁的红衣身影时,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诶,你吓死人啊!”南歌惊得一跳,转过身来随即抓住司空亦悠的手臂,“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可别跑了,上次你放姐鸽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赎罪,可愿意?”
虽然南歌的脸上挂着笑,不过声音却是温柔中带着几分冷意,表面是征求对方的意见,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含着的威胁光芒却不容忽视。
“你都这样说了,我岂能还有不同意的份?”司空亦悠无奈的抚额。
“知道便好!”说着南歌便要拉过司空亦悠的耳朵。
司空亦悠没料到南歌会有此举动,为了保住耳朵只得顺势低下头去,“小姑奶奶,你悠着点儿,我虽然被世人称做神医,可也不是能把耳朵揪掉了,还能重新长一个!”
南歌白了司空亦悠一眼,凑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随后放开手,挑眉问道,“知道了么?”
“可……可我没带那东西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南歌缓缓勾唇,“给,用这个!”说完,便从后腰取来那根玉萧丢给了司空亦悠,“这下总可以了?”
司空亦悠苦笑,“好象没得其他选择了!”
一旁身着红衣轻纱的人,看着将他无视到底的两人,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美眸中闪过一丝火光,摔袖离开。
舞台左侧是一间独立的空间,是为下一位上台参赛者做准备用的,四面纱幔为屏,外边的人自然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而里边则是桌椅茶具齐全,相当于一个小型休息室。
司空亦悠撩起纱幔一角,看着舞台上弹完古琴的艳妆女子退下,用玉萧戳戳正埋首捣鼓着腰带的某人,提醒道,“小南歌,马上就该轮到你了。”
“别戳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正在准备么!”南歌不耐的摆摆手,继续解着腰带,暗骂一声,该死的,她刚才怎么系得这么紧,环钮竟然卡住了。
深幽的碧眸看了一眼郎声念着比赛名单的人,又看看誓在必行的南歌,司空亦悠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解腰带做什么?”
“我把演出服装穿在里面,环钮卡住了。”南歌气闷道。
说话间,只见司空亦悠走到南歌身旁,拍开和环钮较劲的的小手。
南歌轻声呼疼,收回手,轻轻揉着被拍红的手,美目瞪着眼前的人,“你……”刚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全然卡在了喉咙间,发不出一个音来,怔怔的看着微微错愕,手里正拿着她腰带的司空亦悠,回过神一脸贼笑道,“腰带是你弄坏的,可不关我的事!”
司空亦悠重重的咳嗽,白润如玉的手指着南歌那一身凉快的装束,仿佛又察觉到不对,别过脸,道,“你你你,这样穿着出去是准备想让外面那群人流鼻血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