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真当本少爷蠢如猪是吧?”她若是不知道这地方是做什么的,还进去干吗,说着白了小翠一眼,接着又淡淡道,“你要是不去,你就先一个人回府,等会儿我们会自己回来。”说完也不理会雪儿怎么想,“唰!”地打开扇子提步而入,玉扇轻摇,肆意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倾斜着的刘海随风飞扬起来,衬着白衣如雪,犹如恣意不凡的谪仙,只是挂在嘴角那抹痞痞的笑容把整个儒雅气质破坏殆尽。
胭脂阁内,在一旁招呼客人的老鸨发现司空亦悠气质不凡,她还以为他会和王爷一起,然待王爷一人离去后也没动静,于是扭着水蛇腰过来,“这位爷第一次来这地方的吧?姑娘们还不快过来招呼着!”回过头朝早已眼冒绿光的花姑娘递了个眼神就退开了。本就饥渴如豺狼的女人们见到俊逸非凡的司空亦悠,按耐不住扑了上去。
当南歌二人进入大厅时就看见这么一副壮观的画面。数十位身披轻纱的女子,露出白嫩嫩的玉臂往中间那抹模糊的绿纱紫袍身上搭去,有的向胸膛袭去,有的朝腰间摸去,可每一次都被那人以敏捷的身手给躲开了,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子步步紧逼,那窘迫的绿纱紫袍是步步后退,怎么看怎么搞笑。
司空亦悠紧皱眉头,深邃如潭的眼眸寒气阵阵,却如何也抵挡不了似火热情的花姑娘们,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欲哭无泪,恍然间明白了女人的可怕程度,猛虎也难敌群狼,他一身轻功却在此时施展不开来,又不可能在这里用他的‘浑身软酥酥散’,最终只能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身子险险躲避那些女人的狼爪。南歌一脸玩味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实在看的有些无味了,撇撇嘴,道,“嗤,当是循环播放呐,无聊。”缓缓转过身,朝二楼间走去。
“咦?”跟上来的雪儿疑惑的望着左右环绕着女人的司空亦悠说道,“那不是司空公子吗?”
“噢?雪儿还认识这么个大美人?”南歌停下脚步,侧头问道,她刚进门就瞅见那身骚包的朦胧碧纱,虽说轻瞥那男人一眼,那脸蛋,那脖颈,那身段,那手指,的确是个少见的极品,可是能出入这种地方还能是纯洁的吗?答案当然是否定,像她现在这般纯洁的人已是少有了。还有那身敏捷的身手,一看就知道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还是少招惹为妙,像她这般男女通吃的脸,温和可爱的性子,想叫人不爱上都难啊。
“他是王爷请来替太后治病的神医,他医术容貌双绝,各种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好象和王爷的关系挺不错……”雪儿挠头回想道。
“原来又是一个和死男人扯上关系的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断隔离,珍爱生命,该闪远点就闪远点……亏本少爷刚才……”居然还走魂了,走你妹的魂啊,她是被猪油蒙了眼,看来到了古代抗美免疫力极差呀,回头得好好练练。于是从此以后某女变本加厉,时常游走于烟花小巷,爬墙上树偷窥美人沐浴,亲亲他们脸蛋,摸摸小手,爬爬床,美名其曰‘增强抵抗力’惹得众人皆怒,丢砖砸盆喊着要负责,最后拍拍屁股逃之夭夭,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雪儿看着摇头晃脑的南歌,嘟嘴道,“少爷,你倒说呀,居然怎么了?”
唐岚也是仰起一张小脸好奇的望着南歌,南歌一挑眉,轻轻一笑,“呵呵,没什么了……”说着用玉扇拂拂散在脸颊上的刘海,眼神左右飘忽不定,被两人好奇的目光盯的老不自在,只得讪笑打着哈哈,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哎呀,你说这骚包男在,那死男人会不会也在?”嘶,看她这张乌鸦嘴,可千万别这么巧合啊,她只是说说而已。
只见南歌一转身,此刻雪儿脸上哪里还有懵懂的神色,那眉眼微弯,不就似乎在说“还能居然怎么样,不就是色心又起了罢”。她好歹也在王府里呆了几年了,不说她精于察言观色,有一颗玲珑心,但小姐这么一个直性子,她了解小姐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相差无几了。
“哎哟,这位公子好生面生呐!”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丰腴圆润的女人,瞧那腰扭的,屁股翘的,声音嗲的,一眼就能辨别出此妖物不是别人,就是这家胭脂阁的妈妈。
南歌稍稍一怔,看着对面浓妆艳抹的老鸨,灼热的目光似要把她强了一遍,嘴角猛抽。老鸨来到南歌眼前,身子微微向她倚去,捏着绢帕往南歌脸颊上摸,还没等老鸨触摸到那肌若凝脂的脸庞,南歌用扇一挡,浓郁的胭脂味时不时钻鼻里,刺的她直想打喷嚏,轻轻摇了几下玉扇,就见老鸨脸上抹了三层的粉扑哧扑哧往下掉,当即南歌傻了,这妖物究竟涂了几斤****啊!
“咳,是啊是啊!本少爷第一次来!听说妈妈这里的姑娘们个个儿如花似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地来此瞧一瞧。”南歌缓缓神道,“这不,刚到就见着如此丰姿冶丽的妈妈!”
“呵呵,这位公子可真会哄人,妈妈这儿是京城最好的烟花场所,自然也是最好的姑娘,公子可以先去雅间等等,妈妈去帮你选几位姑娘来让你挑挑,如何?”老鸨听南歌那么一说,也回过神来,娇嗲询问道。
“妈妈请这里的头牌来就可以了!”南歌皱了下眉头,要见当然是见花魁了,到时你随意塞弄几个姑娘来,不是浪费姐时间吗。
“这个……”老鸨有些犹豫道。
“怎么,担心本少爷没钱?雪儿……”南歌懒声喊道。
老鸨正要回头之际,眼前青影一晃,顿时躲在一旁偷笑的雪儿出现在面前,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少爷!”声调带隐隐颤音,她刚才可是看见小姐和老鸨呆滞的表情,那叫一个绝啊,笑的她肠子都快打结了。
南歌瞥见雪儿嘴角那苦憋着的笑意,白了她一眼,一伸手就往雪儿怀里掏。摸出几张银票数了数,抽出一张丢给老鸨,剩下的就朝自己兜里揣,这可是之前她在那死男人的财务房里预支来的,看来有未来王妃这顶帽子戴着,办事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