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SD泰山娘娘庙。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六名整装待发的土夫子蹲在庙前的一处墓坑旁,直勾勾的看着下面黝黑的墓道口,所有人都没有言语。
只见仇老四在一旁抽着烟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镖头(张绍齐),我们都在这蹲了好几天了,到底下还是不下,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你个虎娃子‘’你不知道前几天‘’老刀把子(唐龙)‘’下去了就再也没出来吗?还是等其他四家来了再说吧。
切,不就是个墓吗,我们又不是没下过,等他们干嘛!说不定‘’老刀把子‘’正在下面数黄金那?
呸,你还敢顶嘴,你他娘的不就是为了醉仙楼的小翠吗?别以为他娘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仇老四被镖头说的一阵脸红,的确现在的他确实需要钱,想要为醉红楼的头牌歌妓赎身。
好了,你他娘的就这点出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准备终身大事了,我也老了,干这行也力不从心了,做完这一次我们就回老家到时候,老子亲自给你当媒人。
真的,仇老四喜的合不拢嘴说道;谢谢镖头!
“起绳,下探。“老镖头,拿着烟枪在地下敲灭后插进腰里说道。
镖头空气没问题,绳子也没问题。
”你们都给我听着,这次下墓都给老子放脑壳子机灵点,罩子放亮点,谁要敢惹事情,回来家法处置“
张爷,我们兄弟跟你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一点也信不过我们吗?一名大胡子说道。
“好,起灯,下地”。
爷爷讲故事就像是在唱戏一样,说的很生动就像是真的一样。
但是每次爷爷把故事讲到这里就会戛然而止,我不知道故事的真实性,后来我长大一些一直追问爷爷故事的结尾怎么样了。但是爷爷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很显然不想让我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那年我才十二岁,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空中飘散着白色雪花,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消失了半年的爷爷再次踏进张家大门。
半年不见的爷爷,已经白发苍苍,脸型消瘦。他背个蛇皮袋子一瘸一拐的走进内院。
当时我正在内院玩耍,看到爷爷,高兴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但是爷爷看我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随后,使劲的把我推开好似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之前在我的印象里爷爷是一个爱笑,爱逗我玩的可爱老头,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随着我的哭声,我老爹,我二叔从堂屋里冲出来,我以为他们第一个会过来扶着我,然后责怪我爷爷,但是我错了老爹和二叔压根就没正眼看我,直接将爷爷架进书房。
那一夜,爷爷书房的灯一直没灭,老爹和二叔也没出来,我不知道它们在讨论什么,我爷爷的书房是极为神秘的地方,就算二叔和老爹没有爷爷的允许也不敢乱进。
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爷爷不见了,二叔也消失了。
清晨老爹跑到我的房间,看到躺在棉被上的我,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对着我问道;‘’你想知道那件故事的结尾吗?
“当时,幼稚的我点了点头”老爹把我搂进怀里说道;之后那个老镖头和其余的几位兄弟都莫名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老爹怎么会突然把这个结局告诉我,我也不知道爷爷和二叔怎么会突然消失,这一切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等我在长大点之后,我怎么向老爹询问当年的事情,但是换来的只是老爹他那副凶巴巴的脸色。”再后来我老爹做了生意,举家搬迁SH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问过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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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估计是我最开心的一个月,因为我考上的我梦寐以求的大学“中国地质探测大学”。
从小我就是老师眼中的乖宝宝,家长的手心肉,生怕放在手里捏碎了,含在嘴里暖化了,那只是我学习上,并不代表是我生活上。
很对人问我,学习那么好,为什么要报考“地质探测大学”那么冷门的地方,就连我的父母也极其的反对,毕竟“地质探测”和我的专业并不对口。曾经复旦大学以保送的方式让我去他们学校,但是被我婉言谢绝了,当时我父母知道这件事差点没那菜刀跟我拼命,毕竟复旦大学可不是一般的大学,放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还有免费保送的政策,别人都削尖了脑袋能够挤进这几个名额里,而我金碧辉煌的后路则让我毫不犹豫的关掉,任凭那个父母也会抓狂的。
我叫张义瞳,和大家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吊丝,现在在一家考古学院当一名研究生,但是却屡遭父母的阻拦。
“甚至停掉了所有的零花钱”。
我现在的家境还算不错,老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手里掌控着不少股份。
我有一个大哥比我大五六岁是老爹在我小时候领养的,叫唐风我和他的关系不怎么和谐,对了,我还有个妹妹叫张子涵,还在上初中,是个磨人精,学习不好也就罢了,现在老爹出差没人管得了她已经成为“人神共愤”的小太妹了,经常和她的一帮子狐朋狗友一起出入各种不和谐的场所,我也懒得管他,反正老爹家大业大就让她随便作呗!
老爹的心愿就是能够让我大学报考管理,让我和大哥接他的班,自己就可以隐退深山,各种潇洒了。
但是’小爷‘根本不想搞什么管理,所以现在跨掉了,跟老爹作对。等于挨饿。
2007年,我再也受不了老爹的唠叨,一气之下,砸了我老妹的存钱罐,开始逃亡。
你可别小看我老妹的存钱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谁尼玛没事干买一个一人高的存钱罐那。而且里面的毛爷爷也是大大的多。所以不砸她的砸谁的。
拿着老妹存钱罐里的三万多块钱,坐上了雪白色的’和谐号‘开始北上冲向SD最穷的一个市区’菏泽也是小爷的老家。
当然’小爷‘老家可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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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刺刺,随着和谐号的停止,我到了我的SD老家。我大口呼吸了老家的空气感觉格外的清爽,一个喷嚏打出,你大爷的老家就是冷,都说腊月最冷,正好今天是腊月十五。我不由的从书包里掏出棉衣穿上。
还记得小时候夏天在树林里和几个死党一起摸爬叉(蝉),一起偷看隔壁二丫洗澡,想想还是小时候舒服,无忧无虑的。
我走在人群当中,不停地看向路边,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
你大爷的,你个死胖子说好的来接我的,到现在没看到你人影,见到你‘小爷’非得爆你菊花不可。
我等的他都快饿死了,正好在路口有卖杂粮煎饼的,我干脆摊上两张煎饼果子,一口下去,他娘的,哎呀。好吃。每天在大城市吃惯了海参鲍鱼偶尔吃一下大煎饼真tm香。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从人行道上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凤凰牌三轮车。上面拖着一名比肥猪王还胖的大胖子,还尼玛带个绿色的棉帽子。实在是让我佩服的无敌投地。
那胖子貌似也看到了我,肥胖的脸上充满了喜悦的表情。
骑着小凤凰牌三轮车,一个漂移便停在了我的面前。
跳下车来,奔跑着过来给我一个熊抱,一个冲劲差点把‘小爷’顶倒。
平花花,我发小,兼哥们从小我就叫他花爷。小时候,我们两个只要在一起都没办过什么好事,不是偷个鸡就是抓个鸭。听老爹说我和花花家祖辈就是世交。后来老爹发了点横财全家搬到了SH开了家公司,我和花爷便不怎么联系过了。
直到最近,一个叫做‘风流的男子’加我QQ我才知道,原来是花爷,所以我才有了今天的逃跑计划。
我勉强挣开了‘花爷,的熊抱。不是我嫌弃他穿的没我干净,而是他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差点把我的标准小蛮腰给勒断。
我看着花爷,花爷看着我,我们两个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就像很多年不见的情人一样。
我大声叫道;花爷。
花爷大声叫道;瞳哥。
还尼玛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两只肥猪手又把我的小蛮腰搂住了。
过了好大一会才送开。
花爷,怎么样几年不见,你又变胖了,我打趣的说道。
花爷也是不理睬的笑道搂着我的肩膀说道;走,爷请你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