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菜也已上齐,就端起酒杯至秦飞身旁道:“小友刚才多谢了”,
秦飞刚刚与驮龟喝了一碗,却见老者过来敬酒,心下倒真是欢喜,秦飞自打出来未曾与人相熟,如今又好像是同道酒友,当下大喜搬出凳子让老者坐下。
和老者对饮一杯后,又将自己壶里的酒给老者用大碗满上,递与老者一个包子,也学着老者模样客气了一下,“多谢老友的包子”,
他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此时酒楼内有很喧杂,旁人倒是没有听清,可老者身边那两位,却听得清楚,不禁笑出了声,秦飞转头望去,只见那女子笑面如花,正好看向自己,心下自感觉有什么不对,当即回过头来看向老者,一脸茫然之色那老者被他这么一搞不觉也笑了出来。
他见这少年酒意豪爽,适才让座满心欢喜也并非假装出来,想是谁家的少年公子初离家门涉世不深话语单纯,当下更无顾虑,拿起酒杯和秦飞对碰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可是他并不知秦飞这酒烈性,只觉一股热流炙热难当自喉而入,一路向下到的丹田处仍如烈焰熊熊燃烧,几人看着老者脸憋通红,怔在那里足有两个呼吸间,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精神为之一震,体内真力鼓荡似有增强之势。
随即秦飞又给老者满上,那老者知这酒非凡显出一脸惊奇,这酒如此珍贵少年却又如此不吝,更令他一时感激,道:“不知小友怎么称呼”,
“噢,我叫秦飞,他叫驮龟,你就叫他驮弟即可,敢问大哥怎么称呼”,
“喔,我姓霍单名一个礼字”,接着道:“不知秦老弟,是谁家公子师从何处啊”,他显然对秦飞颇有好感,但又觉得他甚有来历,遂口问了一下,秦飞对刚刚认识的霍兄不想撒谎,又不能直说一时无语,不知如何以对,这霍礼见他如此洒脱之人竟有这般表情,一时明白其中定有难言之隐。
这霍礼久经江湖也是个爽快之人随即道:“来不说这些啦我们喝酒”,这倒是让秦飞释然开来,一提喝酒他毫不含糊头一仰一碗就又灌将下去。
霍礼这回不敢如他,将这杯酒慢慢饮下,可饶是如此那火热之感,仍未见有缓和之处,当炙热渐渐退去,那真力教之刚才又觉充盈不少,当下知这少年更是非同凡响,就这酒力自己亦不敢喝得太多,而这少年,一打他们上楼来也不知他究竟喝了多少碗,尤其这酒竟如圣药宝血一般自己饮了两杯便觉体内真气有充盈之感,想这酒在当世又有几人能天天如他这般饮之,不觉心下好生羡慕,觉得这少年更加不凡。
当秦飞还要给霍礼倒上时,霍礼便即起身道:“今日多谢老弟美酒,他日若有时间可到灵渊宫找我,”说罢与秦飞拜过,转身回至桌前坐下,旋即对那两位女子道,这老弟非同一般,遂将那酒中妙处一一说了给二人听,二人身处灵渊宫,平日里供奉也不少见,但闻此酒有此妙处,心中也觉好奇。
这时只听那中年妇人道:“不如将那名额也给他一个,虽然来历不祥,但宫门之本意,为能过那难关取回秘籍即可,虽然最好是所辖门下弟子,但又没说其他门派弟子不可参与”,
老者听她说完也不觉点了点头,他对这少年颇有好感心下也正有此意,见妇人附和当下看向那美貌女子,少女会意的点了点头她并没多想,她本就对下辖弟子不抱有多大希望,只想能盼师父早日得到秘籍,取回那法诀,好早点能解除痛苦之疾。
随即自怀中取出一块上印有灵渊宫三字的绿色牌子,此时秦飞早已与驮龟酒足饭饱正欲起身离去,只见霍礼一行三人也已来至近前,只听霍礼道:”老弟若是不急可否与哥哥同行一叙啊“?
秦飞初入界内本为寻亲、历练,正好多交一些朋友也好帮忙打听一下父母消息,见霍礼邀请看了看驮龟见他没有异议,随即道:”好,我们也并没什么着急之事,如若同行当为最好不过”。
霍礼见秦飞一口允诺当下也颇为高兴,几人说着便向前走去,待出得门外霍礼便对秦飞言道:“为兄还有一事相请不知老弟可否愿意帮忙,”
秦飞性子直爽不喜转弯抹角,当下便道:“大哥有事直说便好”,霍礼也知他性情,便直接将事情告诉了秦飞。
原来这灵渊宫乃是这里一大教宗所辖分宗数百,近几年来每年都要从宗门中挑选出一些少年高手选出三位武功高强者去接受宫主考核而被选中之人,当可在灵渊宫藏经阁呆上三年,而这三年间又会得到圣药十株,而当破关后,宫主还会有莫大的机缘赐予此人,这对这数百里内的宗门来说可算是无比的功深造化,因为这灵渊宫乃是这数百里内的唯一教宗,势力庞大,而且教主据说已达真人境修为,在破那化仙境就可以升仙长生啦,教中高手如云,可是却从不外收弟子,唯一的一位女弟子就是刚才那绝世出尘的少女,不要说那莫大机缘,就是那前两者任意一者,都是让人梦寐以求。
可当霍礼将这些事情说完之后,看着那秦飞居然只是好奇之色,对那些令所有修行者都为之动容的造化竟是毫无惊喜可言,不觉更奇。
而秦飞像是对那莫大机缘更是颇感兴趣,问道:“那最后的机缘是什么”,
霍礼摇了摇头道,这只有宫主一人知晓,应该是地界难得一见的珍宝。
秦飞听他这一说眼内才泛出应有的光芒,这地界之宝可比那什么圣药、宝术要令他动容,自己如今功力进展迟缓,若卡于瓶颈一般,也是自己修为尤为重要的时期,如若突破,以后就渐行渐远,但若不能突破此处,那以后在想突破就难上加难。
思忖至此,心下也登时一阵兴奋起来,用他与生俱来的自信说道:“那好吧,不管前路多难我必要得此地宝”,此语一出,秦飞整个人都像是焕发出一种神采,仰头看向远方,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决心。
这里的人包括那年轻女子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秦飞也好像很在意这你女子对他的注视,自从他看她的第一眼时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纵是他修为深厚,但还是为之心神一荡,只是后来不敢在看,才将那莫名的骚乱抑制住。
这少女超然出尘,若天外仙子落于这凡俗世间,而她那眼神过处如水般的温柔祥和,才正是令秦飞心潮起伏的源泉所在,因为这眼神他好像似曾相识,他妈妈的眼中也是这等温柔之色。
此时年轻女子正用那温柔的眼神看向自己,怎能不让这少年怦然心动,心下更加想要去获得那至宝,也为那再次获得关注的眼神而去奋斗,少年人有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去表现自己伟大的一面,秦飞则更是不例外,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用现学,好像与生俱来一样。
霍礼见秦飞终于有了决定便心下一喜,莫名之中他更对秦飞抱有希望,也更乐于让他去获得那至宝完成宫主的夙愿,也不知为何霍礼对这小兄弟倒照实非常喜欢,若是能投入门中,一起修炼一起喝酒才更加美妙。
接下来一行人将剩下的几株令牌尽皆发完,驮龟便放大身形负起几人由老者指引向灵渊宫方向飞去,老者三人这时才知驮龟乃是神龟所化而且恐怕已有万年之寿了,亦觉得二人更加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