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对对,与始祖有关的秘密,我还是不知为好。”这中年之人显然对老者无比崇拜,而这年青人却一口一个老爷子,显然和始祖不单单是师徒关系,想是这年轻人定也是有非凡来历,若不然何以敢称始祖为老爷子。要知道始祖地位尊崇,受人界膜拜供奉,在三界之内也是屈指可数之大能之神。曾令三界内妖魔鬼怪,闻风丧胆,而这孩子一口一个老爷子,显然定是来历非凡。
中年人越想越觉得此子高深莫测,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刚才的不敬之意尽皆消失,随之一股崇拜之情自心底油然而生,当即施礼,“不知敢问前辈高人怎样称呼,”
秦飞被他这一礼也弄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只觉他初见自己时有稍有不敬,而后与他交谈又甚是有趣,只因这里除了老者此中年人,是他见过的唯一的人类,所以便调侃了一翻,可此时见他竟然这般举动不觉尴尬。
随即发起了童心,“不要前辈,后辈的了,以后我们还要一起修行历练行走四方你就叫我秦飞吧,我们不要显得生分,一切随意就好,”
这中年人见这少年竟不顾尊卑,一脸洒脱之气,不觉心中顿生亲切之感,未及说话,秦飞又道:“以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吧,你年龄居长,叫我小弟即可,”
秦飞此时也将这中年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中年人隐隐好像背部微驮,上身前倾,说道:“我就叫你驮兄吧,”
这中年人原本就非人类,所以根本不在乎他如何称呼,只觉得他这一叫反倒略显亲切,当下连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秦飞见他并未不悦,一时也心中高兴,”走吧我们去见老爷子,”
“啊,老弟还不知道呢,始祖已经离开了,”
“啊,什么他走了吗?”秦飞一时大急,”昨日他说要赠予我宝物呢,怎么就走了呢,”
随即看向中年人问道:“他有没有转交给你什么东西啊,”
“喔,”中年人应了一声,又转念一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递给秦飞。
秦飞大喜,顺手接过布袋,伸手进里边一阵翻腾,又将布袋翻落将袋中之物尽数倒出,只见一个大锅,接着瓶瓶罐罐,和一个酒壶散落在地,再无其他。
秦飞差点没把这些东西一脚扫飞,嘴上骂道:“这老抠门,说送我宝物,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与我,”一时气恼。
可当他看到那酒壶转念一想也罢,还好他将这酒壶留下,这可是宝贝呀,想那老爷子视这酒壶如性命一般,自己几次想要他都怒目以对,而此时却把这心肝宝物留下显然也算不错啦。
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心情无比的激动,若飞鸟出笼,龙入海川,在不想多待上半会儿,旋即对中年人问道:“你能将我带出这里吗?”
那中年人此时方才显出骄傲神情,“这对我来说小事一件”,
“噢,’秦飞若有所悟,也许他就是昨日老者提到的宝物吧,可是秦飞又看了看他,心下暗道看不出修行级别,那也就是普通妖兽,还未入神级,哼,这也算是宝物,而他竟说能带自己走出那禁空,心下将信将疑。
“走吧,“秦飞显得颇为着急毕竟在这里呆的太久啦,随即大步跨出双手负立傲然而行,驮者在后面不住点头,此时他看他就是走起路来都觉得比别人潇洒。
秦飞一时心潮澎湃,来到海岛边上,老者走时已向那中年驮背之人交代了秦飞出生的界域,待得站定,秦飞望着那笼罩在孤岛上重重的雾气,诸多禁止不觉眉头一皱。
海面上风起云涌,硕大的激流形成漩涡,在海面上翻滚,这时只见那驼背之人,口中念念有词,身形晃动,突然有只巨大的海龟现行而出,秦飞见此情景心中暗笑,这驮兄真身原来如此,竟是一只大龟。
突然又想起自己在提到一些书籍当中多少了解的上古传说中一些大族的名字时,难怪他如此惊讶,想是这大龟寿命本就长久,加之又修行筑道,虽然修为不算高深,但毕竟已化为人形,较之一般海龟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寿命也不知要增加多少倍,显然他对上古事情也是甚为了解,知道那些大族的根脚,以至于此。
秦飞哪知道他在书籍里看到的那些姓氏那可是上古大族啊,他们掌握着这宇宙间一切规则法门,连一些大神也要听从他们安排,而那有穷氏族正是后羿出生的部落,那可是上至天界下至人族,深达地狱的无上天神,就连三界中统治者,闻其名都无不忌惮不已,其光辉震古烁今,后来消失不知所终。
这驮龟转过头来看向秦飞猛的张开小山般的巨口,示意秦飞躲到他的口中,秦飞当下意会,纵身跃而起稳稳落入口中,只听一声轰响,巨龟沉入海底也不知过了多久。
秦飞在其口中,将青龙十击、五式又反复运行一遍,想起这几年来自研习青龙十击后,每进阶一次就愈感艰难,以致自己这五六年就只习得这五式时,就再无突破,桎梏不前,青龙在此时让他到外界历练,也是看出他正是处于瓶颈之时,若不能获得机遇深造要突破桎梏就又要不知等上多少年了。
而这秦飞以人族之躯体,在短短几年便将十击修至五式,也属匪夷所思,这其中隐藏着莫大凶险,有多可怕,也只是老者自己知晓,可他此去也正是为秦飞寻那破除隐患之法。
伴随着时光流逝突然驼龟用腹语说道:“老弟,我们到了,”遂即张开巨口,秦飞心潮翻涌,自口驮龟中一跃而出,回头望向茫茫大海四下无垠,海天一色,那生活的孤岛早已消失在茫茫海洋之中。
当他转过身来即问向驮龟,“你可会飞行,’
那驮龟点了点头,秦飞大喜,这下又省下自己一些力气,还能节省时间,他恨不能立马就穿出密林,到那繁华之城市之中,驮龟这时已看出秦飞的心思迫切,于是便道;“你到我背上来吧,’
秦飞似有疑惑,心中迟疑,他担心驮龟速度缓慢,会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而此时驮龟竟然要驮他一起前行,这样子是不是变得更慢了,驮龟知他疑惑,当下边说:“放心吧,我的速度在这界域里还算可以,能追得上我的也是屈指而数.”
说完显得神情颇为自得,秦飞通过他带其穿过那海流漩涡就发现这驮龟还算有些特殊能力,便不再怀疑纵至其背上,盘膝而坐,只见那龟口中念念不停,,四足用力身体一跃而起,向林子的另一面飞去,只见身边飞声呼啸身下林木成片而过,秦飞不觉暗自叹道这速度果然够快,若是换了自己纵是起初有此速度,但料也必不能长久如此,而且又消耗元力,看着这驮龟呼吸均匀,气息顺畅,竟修的是天生一种飞行神功,想是这些异兽在其体内都有一种本命的修为法门.
哪天我也要修出神器,御器而飞,想到此处不觉心中暗下决心。
这片山林竟是比海岛还要大上数倍,已飞行了整整一天竟还是望不到边缘,可这肚里显然也咕咕作怪,遂伸手拍了拍龟背示意驮龟降下,那驮龟当即明白,缓下身形,慢慢向下落去,置一开阔的岩石之上,稳稳落住。
秦飞未及龟身着地便已一跃而下,那驮龟也口含法诀,化身为中年驮者。“我们去寻些吃的,“秦飞向驮龟挥了挥手,便向林中伏身而去。
驮龟也应声尾随其后,行不多久,只见秦飞驻足转身,向后面的驮龟摆了摆手,示意他蹲下,并用手指抚在嘴上,叫他不要出声。
只见秦飞此时一脸欢喜,眼神之中透着一股贪婪,驮龟并不察觉有何异样,仍转着脑袋四下张望。秦飞自从食了蛟胆之后,目力远及,早已远远看到一头怪兽正警觉地四下寻觅,显然它只在这片领地之中寻找着猎物。
只见这头怪兽,犬头羊身,身材如一人大小,可嘴里利齿闪闪发光,脚下脚趾也锋利无比,虽身形不大,但神似凶猛,矫健异常,两只眼睛滴溜乱转,显然它也从空气中嗅到了异样的气息神情激动,双目放光。
秦飞见无其它异动,就挺起身体慢吞吞向怪兽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小曲,显得漫不经心,状若无事,远远望去,那怪兽已然发现了他,脚下用力伏着身形,专拣那高草矮树中向前行进。这怪兽呲着獠牙,口内猩红,涎水,从舌尖不停滴落,显然这异族风味使它抗拒不了。
它那里知道眼前这个人和它竟是一样的想法,待两者之间仅二丈有余时,那怪兽四足向下用力,头一伏,显然它已将秦飞锁定,待得又进了两步,只见一条兽影迅疾飞出划过夜空,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利爪张开,长长的趾尖正透着寒光,扑向了哼哼唧唧的秦飞。
“老弟小心,’一声惊呼自后传来。驼龟目力不及秦飞,他哪知秦飞早已看清怪兽,突见寒光扑向这刚刚认识的老弟,不由得大喝而出,而只见秦飞左手化爪向前一伸,青龙二式爪击苍穹应声而出,青光闪烁威力遍布数丈之地,
嗷,只听一声兽吼自怪兽口中而出,几道血注喷洒向天空,接着未待怪兽身形落下,只见秦飞左肩一抖,怪兽的身体便径直的向前飞来,牢牢的被秦飞抓于手中。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驼龟随着惊呼,跃起身形,已到近前,可未当脚根站定这战斗就结束了,直看的驼龟目瞪口呆舌头都快伸出口外,这是什么功法,是传说中的爪击苍穹吗?秦飞看了看驼龟,眼睛一亮,心下暗道这驼兄还真见多识广,竟识得这爪击苍穹,要知青龙之术在三界已有数万年未曾出世,可这驼龟当真了得,难道他也有数万年的年龄了吗?可看上去又不像。
“正是,”秦飞应道,回首他又补充了一句,“这宝术老爷子不愿被人提及,以后你若认出,也不可在人前提出,你可晓得。”
“噢,我懂,我不会说的,这是始祖的意思,我哪敢违抗。”
秦飞见自己只是顺口一说,哪知这驼龟竟然这般恭谨,当下不觉暗笑,看来这驼龟对老者着实忠心无二,诚心实意,并无半点伪装,脸上不觉也难掩欢喜之情。秦飞此时若有所思,随即看了看驮龟问道:“你竟始祖始祖的叫他,你可知他真实名号吗?”他显然想从驮龟这里了解一些那老头子不告诉他的一些事情。
驮龟摇了摇头道:“这我可真的不知,我只是被海龙王派来的,我只见那龙王喊他始祖,我也就如此称呼了,”
但秦飞虽说没有问道想知道的东西,可经驮龟这么一说反而更让他感到震惊,海龙王,那已是天神级别并且是真龙皇血嫡传之人,那老头子又被他称为始祖,秦飞脸上黑丝闪现,这老爷子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啊,他好像有好多事情在故意瞒着自己,哎,爱什么什么吧,想多了也累脑子,来我们也该开饭了。
驼龟听他说要开饭了,四下里扫了一遍,见那大树下尽是干叶、枯枝,转身过去,一会儿就拾了一大堆过来。
秦飞这时也把锅翻出架好,极目远眺见远处有一小小溪水,从山上流淌而下,虽不充足,但洗洗怪兽到绰绰有余,便又拎起大锅拎着兽体一纵而至水流之旁,这时秦飞已修到五成功力,照之以前也不知翻了多少倍,身法也提升几个层次。
驼龟望着秦飞身影,对刚才电光石火的战斗仍心有余悸,这少年也太邪门了吧,这般年龄便有如此深厚功力,想了想自己,不禁一阵黯然,想自己虽有一万多年修炼之身,可在这少年面前竟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但转念一想自己在飞行、防御上可非他能比,想到这里心下也不觉一阵慰然。
不一会儿,秦飞便拎着兽肉回到柴火旁,锅里的水不一会就沸腾起来,秦飞将佐料放好,肉块也尽数扔到锅中,正欲转身离去弄些药草配料,只见驮龟不知何时已然离开,心下一想,这大龟跑哪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驮龟手里拿着一些叶片、茎草,还有一些自己未见过的各种菌菇,嘴里还不停唠叨着,“真他妈邪门,明明见了一株人参,待我过去他竟然不知所踪。”
秦飞见他自语,头发稀疏几根,在头上飘来飘,心中不觉好笑,这驮龟年纪虽长,但心性单纯,呆呆萌萌看上去甚是可爱,见他自语,也未接茬,让他把那手中诸多之物拿去溪边清洗,待及洗完全部投入锅中,只一会这奇香异味自锅中喷薄而出。秦飞未吃过这种兽肉,早已垂涎欲滴之状,而那些菌菇也异状非凡,想是也极其美味。
当下拿出酒杯,分别将酒置满,自锅中取出肉块与驮龟分别大口大口的嚼咽开来,一时芳香入胃,身体也无比舒适,两人一杯杯,转眼就将这一锅香物吃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