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坐在门口哭了起来,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竟会懂得那么多。
爸爸嘶声力竭地叫唤着她:“小悦,快点进来。”王悦擦干眼泪,走到爸爸面前。
“小悦你又哭了?”爸摸了摸王悦的脸颊。
“我没有哭!”王悦回答道。
“还说没有你看你的眼睛都红了,还说没有哭过,你这不是欺骗爸爸吗?”
“爸,我……。”王悦吞吞吐吐地说道。
“小悦我知道你是为什么哭,你放心学费的事,我们会想办法的,你就不要担心了。”爸爸担保着说道。
小悦怪只怪我们没本事,连个学费都拿不出来。
“爸,你别这样说,这不是您的错。”王悦哭着说道。
爸爸我去割草了,还要回来喂牛呢,王悦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房间冲了出去。
小悦背着一个大草篮子,手里拿着一把镰刀,远看像个大人似的,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还是个孩子。
王悦要去河边割草,以前姐姐在的时候,经常会带王悦去摸鱼。王悦的童年过的并不好。弟弟还年幼,弟弟平常都是住在大伯家。
王悦走到河边,放下草篮。熟练地割着草,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做事的人。一看王悦的手就知道,手掌心长了老茧。王悦手拿着镰刀,抓起一把草,便割了起来。
王悦走了一下神,就被镰刀割了一下,血流不止,这样的事是常有的。王悦用嘴吸了吸伤口,随手摘了几片叶子,给手做了简单的包扎。这对于王悦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
王悦继续埋头割草,王悦心里明白,自己多做一点,妈妈就可以减轻一点负担。王悦背着满满一筐的草,回家去了。
一个幼小的身躯,背着一个比自己身体还大的草篮。一路晃晃悠悠地走着,推开院门,王悦把草篮子放在牛栏门口,俯身抓了一把草,撒在石槽里。看着牛吃的津津有味,王悦高兴的不得了,家里主要的劳动力都是靠这头牛,没有它家里很多事都做不了。地里的农活都要靠母亲一人。
王悦小心地将牛喂好。便回到父亲房中,给父亲按摩身体。
“爸,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还想吃你做的饭呢?”王悦擦干眼泪,说道。
“傻孩子,爸会好的。”
王悦知道,这句话爸爸已经说了好多遍了,他经常说会好,可到现在也没好起来。王悦每天都会给父亲按摩,因为父亲常年躺在床上不能下床。浑身都不舒服。所以王悦便每天给父亲按摩。希望能让父亲舒服一点。
王悦坐在爸爸身旁,说道:“爸,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争取考个名牌大学。”
“小悦,是爸爸对不住你,不能让你过上有钱的生活。”爸爸自责地说道。
爸,不怪你,这都是命,我只能试着去改变,爸,弟弟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好想他。
小悦,你弟在你大伯家,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供他念书。
“爸,那我可以不读书,让弟弟读,那他不就可以回来了吗?”王悦说道。
“小悦,我已经将你弟送给大伯养了,不能随随便便就要回来,毕竟你大伯也养了他那么多年。”
小悦经常哭着喊着要把弟弟找回来。王悦的大伯搬到了城里住。王悦有时会一个人偷偷地去看弟弟。
小悦等你长大了,你弟弟就会回来。
“爸,那他还是不是叫你爸了?他还认得我不?”王悦傻傻地问道。
“傻孩子,你是他姐,他怎么不认识你。他当然不是叫我爸了。你弟还小时,迫于无奈抱给了大伯养。”爸爸说道。
小悦经常一个人拿着弟弟小时候的照片,眼泪滴在了照片上。不说那么多伤心事了。
“小悦,你什么时候开学,有没有问张老师?”爸爸问道。
“张老师说过几天就开学呢!”
你姐前不久寄了一点钱回来,等你妈回来了,让你妈去领。
“爸,姐那么快就寄钱回来了啊,她自己不要用吗?”
小悦你姐知道你考上了重点初中,需要钱读书,所以你姐就寄钱回来了。
小悦感动地哭了,她很爱她的姐姐,姐姐从小从小对我就好。从来没有和我抢过什么东西吃,经常都是让着我。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小悦,你姐打工赚钱很辛苦,经常给别人洗碗,洗的手都裂了,她还将省下来的钱寄回来供你读书。你姐也不容易。所以小悦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好报答你姐。”爸爸教导着说道。
爸,我会的,我会努力。我一定不会让姐的努力白费了。
小悦,时间也不早了,就不用捶背了。你去做饭吧!爸有些饿了。
爸,我现在就去。真懂事的孩子。小悦走到厨房,刚想打米的,打开米缸,发现米没有了。
小悦连忙回到房中,问道:“爸,米没有了。”
“小悦那杂货间里还有一小包米,是刘大伯送的,你去拿一下。”
小悦端着碗,走到杂货间,找到了爸爸所说的米,只有一点点,而且还是快变质了的米。好多虫子,王悦盛了一碗多米,虫子都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放在水中,将虫子去除干净。
小悦淘了好久才将那些坏的米淘净,小悦此时恨不得自己快点长大,才好赚钱买米。小悦将米放入锅中,熟练地生起了火。烟熏得满屋子都是,呛得王悦直咳嗽。
爸,我要去菜园子摘菜了,一会就回来。
菜园子离家不远,都是妈妈一手种的。平日里王悦会去浇浇水,因为没钱买肥料,所以只能施一些农家肥。
王悦摘了一小筐白菜,洗了洗白菜上的泥。忙活了许久,才将饭菜做好。连忙端给爸爸尝。叫道:“爸快起来吃饭了,我把饭做好了。”乖女儿,那么快就弄好了。我还不饿。”
小悦,你先坐会,爸还不饿呢。等会再吃。你也累了。
爸,我不累。傻孩子还说不累,都满头大汗了,竟会骗人。
爸,你赶紧趁热吃了,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好,小悦。我这就吃。
爸多吃点,不够了锅里还有呢。小悦你就别忙活了,你自己也饿了,也吃点。
小悦盛了一小碗,不敢多吃一点,担心爸爸吃不饱。
随着一阵敲门声,在那大喊王大哥在吗?是谁啊!
小悦你看看是谁来了,小悦跑了出去。爸是村长来了。村长叔叔快点进来坐。
小悦快去沏壶茶。王大哥我是来送米给你的。村长麻烦你了。让你大老远跑来。
叔叔喝杯茶吧!不然就凉了。小悦怎么那么懂事。那么小就那么有礼貌。
小悦你应该快上中学了吧!叔叔我过几天就开学,上初一,在哪里读书啊。
叔叔我在镇里念初一。王大哥多好的孩子啊!
王大哥有困难和我说一声。那我先走了。
村长不喝了茶再走啊!
我还要赶回去开会,就不喝了。
改天我再来。小悦送一下村长,叔叔慢走。下次再来。
小悦要好好照顾你爸爸。有什么困难找你村长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