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泪,你先解开她的穴道”见冷翠菊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于是聂篱吩咐宫泪先解开冷翠菊。
冷翠菊见聂篱对自己并无恶意,而且看上去是有很重要的事对自己说,于是就坐下来,想听一听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
“都说这浓情蜜意阁的女人只谈钱不谈情,没想到当年大名鼎鼎的第一花魁冷翠菊却如此重情重义,时至今日还想着为当年的小情郎报仇。”聂篱像是有意又似无意的挑衅着冷翠菊。
“你……”被挑衅的冷翠菊有点嗔怒,刚准备骂聂篱无耻的时候却被聂篱打断。
聂篱接着说:“可惜啊,你报仇找错了人,当年的事你一直被上官浩蒙在鼓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翠菊问道。
“如果我说上官浩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信吗?”聂篱认真的对着冷翠菊说到。
“我看你才是卑鄙小人。”一听聂篱说上官浩的坏话,冷翠菊就更加愤怒了。
虽然她跟西门庆有着千丝万缕的说不清关系,而且现在还想着为西门庆报仇,但是上官浩毕竟是最早让她心动的男人,自然不能接受别人玷污上官浩在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
“不信是吧,那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当初你跟着上官浩艰辛万苦来到皇城,上官浩没本事,混不出名堂来,连累着你也跟着他受苦……”
“你怎么知道这些?”冷翠菊打断聂篱的话,因为那些陈年往事,是在上官浩刚来皇城的时候,那个时候上官浩一无所有,怎么会有人注意到他呢?
但是冷翠菊不知道聂篱竟然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而且他穿越过来恰好是占用了聂篱的身体,聂篱本来就善于收藏江湖上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年聂篱就是通过暗中打听,才得到上官浩和南宫尊关于这段故事的对话,于是就记录了下来。
“我怎么知道这些不重要,我知道你也不会信,等我说完,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聂篱接着说道:“当时,食不果腹的上官浩遇到了南宫尊,南宫尊看中了你的美貌,于是就跟上官浩暗中勾结。南宫尊从上官浩口中得知,你因为爱着上官浩,拒绝了你们县里的乡绅土豪的提亲,宁愿放弃那些荣华富贵,也要陪着上官浩来京城吃苦。于是他们就根据那善良、无私的爱,设计了一个圈套,让上官浩假装生病,南宫尊家的下人就趁机蛊惑你,说是让你进入到京城最有名气的花楼‘浓情蜜意阁’。当时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来皇城的女人,要么有背景,要么有相貌,否则只能淹没在皇城的人堆里?”
冷翠菊:“你怎么知道?”
聂篱:“他们还告诉你,以你的美貌,只要进入‘浓情蜜意阁’就可当花魁?当了花魁你就能赚到足够的钱,来给上官浩治病,甚至能赚到助他一飞冲天的的大钱……”
说到这里,聂篱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到此时的冷翠菊已经崩溃的哭的一塌糊涂,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不是真的……浩哥不会这么对我。”
一旁的宫泪只能抱着她,却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受伤的女人,因为她也是女人,她懂这样的事情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所以她内心里也有一点点责怪聂篱,为什么要把这么残酷的事实告诉她。
不过,宫泪更多的还是支持,虽然这会让冷翠菊一时痛的生不如死,但是这样可以让冷翠菊不用一世都活在深爱的男人的背叛里,自己却始终不知道,那样才更残忍。
“还有,其实西门家惨遭灭门跟我无关,而是……”此时聂篱不知是忘记了自己的这身皮囊还是别的原因,正打算说不是自己陷害西门一家的。
“别说了。”宫泪见聂篱还要继续说下去,就立刻打断了聂篱的话。
“让他说,我没事。”停止哭泣的冷翠菊擦干眼泪示意聂篱继续说下去。
“真正陷害屠杀西门一家的是上官浩,他自己对不起你,也见不得你对别人动真情,当年西门庆和你在浓情蜜意楼的点点滴滴,上官浩都派人监视。所以,他为了报复西门庆,于是就仗着自己驸马爷的身份,在皇宫胡言乱语,说西门一家暗中勾结武林人士,企图图谋不轨。而皇帝本来就对西门家不放心,但是却无法抓住西门家谋反的证据,只得从太祖皇帝和西门老爷子的约定着手。至于西门庆为什么暴露武功,这个只怕你比我更清楚了。”聂篱说完看着冷翠菊,他希望这个女人能明白他的用心。
此时的冷翠菊已经面无表情,这也不奇怪,这件事如果真的是真的,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她站起来,自顾自的走着,目光呆滞,似乎又想到了当年,躲在柱子后面的西门庆暗中相救的那一幕,嘴里念叨着:“原来是我害死了西门公子……原来是我害死了西门公子……”
此景此景,就连宫泪也跟着哭了,她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怜了,她要想帮她,却不知从何下手。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们串通好故意来骗我的。”冷翠菊突然像是发疯似的对着聂篱大叫起来。
见冷翠菊的情绪又失控了起来,聂篱害怕她这样下去会受不了打击晕倒,于是就对着明月星说:“宫泪,还愣着干嘛,赶紧点住她的穴道。”
听到聂篱的吩咐,宫泪只得照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冷翠菊的穴道。
“你现在带上她跟我走,我相信从‘浓情蜜意阁’偷偷带走一个人,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吧。”聂篱坏坏的笑着说。
“嘘”宫泪忽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赶紧提醒聂篱闭嘴,然后自己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的说道:“要把她带去哪啊,我总不能带个大活人满大街的跑吧。”
“这个你就别多问了,等下到了你自然知道。”聂篱得意的说道,看他自信的样子,仿佛他已经很有把握让冷翠菊相信自己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