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老虎山死一般的沉寂,赵大八棍领着车老板等十几个人,乘着雪橇悄悄地接近山脚下伪军巡逻的雪堆和地窨子,弟兄们一连甩出去几枚手榴弹,炸飞了两个有亮光的雪堆和地窨子,敌人听到爆炸声,纷纷地奔了过来。
猎人和和大八棍的小孩子赵乙乘着敌人向爆炸声奔来的空隙,他们逃出了老虎山……
老猎人领着孩子沿着敌人统治薄弱的大兴安岭山脉艰难的行走着,到了第二天傍晚被大兴安岭五花山上的土匪胡子捉住了,两个人被带到了地窨子。经过胡子一番询问方知孩子系赵大八棍的子嗣,老猎人是其手下,为不断子绝孙掩护老猎人和孩子逃出日伪军的包围、、、、、、
胡子把得知的情况转告了姑奶奶三丫,三丫从卧室出来看了看,一句话也未说就缩回了卧室。
她搂着胡子的脖子深情地地说道:“真是赵大八棍的孩子,看来赵大八棍是个有血性的人,想给孩子留条命,我们还是把他们收下吧、、、、、、”
“依你的,决不能让日本人断了我们的香火。那下一步我们怎么走?、、、、、、”
“据我观察,你的手下都是窝里横,竟干些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事,日本开拓团进驻东北目的很明了,就是想永远的霸占我们的黑土地,如果有血性的中国人不起来反抗他们,那他们的图谋真的会得逞了、、、、、、”
“怎么反?我们是斗不过日本关东军的,只能是白白送死、、、、、、”
“要讲究谋略,斗争的方式方法有多种,比如从背后袭扰他们,破坏他们种的地,损坏他们采金的设备,投毒,绑架他们的人要挟他们、、、、、、总之要开动脑筋想一想,把土匪的习性用在日本人身上那才有种啊。”
胡子是个粗人,江湖习气浓烈,自从和三丫有了肌肤之亲后确实变得温顺了些。以前他们多次跑到山下抢掳来民女公开**,然后在一脚踢出门去,不管对方死活。自三丫来后俨然成了二当家,这类事她确实给制止住了,使胡子手下的正气得到了上升。
须臾过后,胡子慢慢地从木板床上爬了起来,叫来了手下的几个弟兄吩咐道:“、、、、、、从今以后你们都得听二当家的,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现在日本人正霸占我土地,他们战线很长正规军鞭长莫及,所以我们就打开拓团的主意,要搅的他们永远不得安生,直至滚出中国去。日本人不是种我们地吗,那我们就拿起大扇刀砍;日本人囤粮我们就烧;日本人采金我们就炸设备;日本人挖矿采煤我们就放水投毒、、、、、、我们就是让他们永不得安生,干好的弟兄有奖励,完成一次任务奖励一个日本娘们,任你们随便玩,但不能打我们兄弟姐妹的主意了,要积点德,我们自己也是娘生娘养的再不干缺德事了、、、、、、如果在完成任务时哪个弟兄掉脚了要宁死不投降,到时你们的老娘我们给抚养,决不能让你们惦记、、、、、、”
“胡子哥,瞧好吧,对日本人的坏水我们有的是、、、、、、”弟兄们呐喊着。
老虎县伪县长习齐辉早年在老虎县开烧锅,办粮栈,靠其钱势,经常出入日本**,并娶了一个日妓——贺川良做老婆。贺川良这个女人曾给老虎县日本军司令官平贺当过翻译,来往密切,通过这个关系,在日寇侵略东北不久,习齐辉就爬上了伪老虎县县长的宝座,充当日寇的忠实走狗。
他认贼作父,强迫群众出城迎接鬼子兵,还到处抓妇女,送进日军大营,任其糟蹋**。
他还带人抓捕了二十多名对日寇占领有不满情绪的中国人,于夜里同日寇指导官大武野夫用汽车将二十多个人运至镜泊湖边,用刺刀捅死,随后将群众尸体全部坠入河里。
还有一次,习齐辉伙同日军指导官在伪老虎县城东的乱尸岗子,于夜间活埋了30人。有一名赶大车回来的农民从此经过,也被活埋。
习齐辉在伪老虎县期间,作恶多端,群众恨之入骨,然而却深得日寇的宠爱。
县志记载,日本首任老虎县参事官松村三次在给他的上司本庄繁的报告中说:现在习县长,在事变后,从事着日军的特殊使命,是一位难得的好县长。这就是对日寇走狗习齐辉罪恶的真实记录。
一天,奉日本人唯命是从的伪老虎县长习齐辉指挥汉奸队,走出了老虎县城。习齐辉骑在白马上,指挥汉奸队队长眯缝眼谢文东沿自然屯抓人。在陈家洼抓三男二女,在高大房抓四男一女,在四马架抓五个男子,在王八店抓了七男二女。他们来到老虎村,村子已是死气沉沉了,十几户人家已经找不到青年男女了,他们正要返回时碰见了劁猪匠郭死人喝完酒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村里,汉奸眯缝眼上去就踢了他一脚,“他妈的,还敢在老子面前大摇大摆!”郭死人满脸吐沫星子乱溅地说道:“你们……你们把我也装车上,给你们劁猪去……”习齐辉骑马来到近前一看是个老醉鬼,说道:“牙口太老了,滚蛋!”汉奸眯缝眼抬起脚又踢在他的肚子上,然后甩袖而去。
他们每到一个村庄,都搅得鸡飞狗跳。他们把抓来的人双手反绑起来,装上大马车运往老虎县城……
老虎山上下,风卷着漫天飞舞的雪粉,狂暴地扫荡着老虎山,扫荡着村庄,摇撼着古树躯干。大风雪撕开了围困老虎山的日军刨挖的地窨子的天窗,刮翻了日伪军用雪筑起的白色小屋。大风雪狂吠着,在零下四十多度的深夜,几乎使日伪军冻透了骨头,不得不在铺满大雪的环形土路上奔跑着,尽量使身体里的血液流动起来,才不至于被冻死。
实在憋不住的伪军杜**,撒尿时**瞬间结成了冰溜子,大便时未来及拉干净了,便冻在了屁股上。杜**大声嚷嚷起来:队长,尿尿拿小棍敲冰溜子,拉屎拿小锯锯屎橛子,这差事我他妈不干了、、、、、、
几个伪军也跟着起哄起来,他们垛着被冻得猫抓似的脚大声说道:再不撤,我们不干了!
日军中队长中村请示了龟田一郎后,便开始发动汽车和摩托车,可是根本打不着火。尽管车头上焐着棉被,但早被冻成了个死疙瘩。为求得活命,日伪军垂头丧气地步行返回了老虎县城……
狂风怒吼,大雪弥漫。放哨的赵老幺抖着羊皮袄落满的雪花,摘下狗皮帽子对大哥大当家说道:小日本被大风雪冻跑了。
大当家手一挥:好!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冻死你狗操的小日本。
车老板仰天笑道:老天爷开眼了!下吧,下它七七四十九天,我叫你小日本还敢不敢来追杀我们。
大当家说完,把车老板叫到身边,嘱咐他连夜下山打探敌情……
大当家嘱咐弟兄们穿好羊皮袄大衣,戴好狗皮或狐狸皮帽子,拿着手榴弹沿着熟悉的山路,滑雪冲下山来。他们把敌人打不着火的一辆汽车和三辆三轮摩托炸了个粉碎。之后,他们把敌人丢下的食品罐头,用袋子装起来又运到了老虎山上……
大当家安排车老板赶驴车拉柴草进城察看日军抓人到底又耍什么花招……
车老板来到野味稥肉铺,汉奸眯缝眼看见花蝴蝶长得有几分姿色,正在挑逗。
汉奸眯缝眼:都说野味难寻,你比野味还稥啊!
花蝴蝶:我一个乡下女子,可比不得你给日本人干事的,能呼风唤雨。
汉奸眯缝眼:我让你能你就能,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花蝴蝶看他那恶心人的样子,听着威胁的口气,想到被抓走的孩子和死难的弟兄姐妹,她决定以此肉铺为依托继续为山里人做点什么,于是又佯装笑脸准备随时应对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花蝴蝶:你这‘忠祥点’(江湖术语指奉承好人)岂能和我这‘苍果’(江湖术语叫老**)一般见识。
汉奸眯缝眼听后,一双老鼠眼盯着花蝴蝶。坐在角落桌子前吃饭的车老板斜视了一下她,装作不认识,便大声喊道:再拿壶酒来!
花蝴蝶推开眯缝眼伸过来的一只手,把一壶小烧递给了车老板。
车老板边喝边吃,还哼着自编的小曲:
三九四九打骂不走
野味稥里喝小酒
笑看人生唱洋戏
打个饱嗝放洋屁
神仙生活好自在
好自在
、、、、、、
花蝴蝶在野味稥肉铺一晃三扭腰的走着,用大红纸染的朱唇露出一口皓齿,脚上一双绣着虎头王字的花鞋格外引人注目,小花棉袄紧箍上身,两个凸起的乳峰颤颤巍巍。眯缝眼紧随其后,两只眼抻得像条直线,瞄着她那硕大的肥臀。
花蝴蝶来到她的里屋卧室,眯缝眼也紧随了进来。花蝴蝶内心已明白了眯缝眼的色眼里流露出的**。便将计就计大声说道:“给大人弄点可口的补补!”
花蝴蝶与眯缝眼边吃边聊,从中打探出日本人抓壮丁送往东宁以及活体试验的秘密来……
花蝴蝶风骚地说:再来一口,要不我往你耳朵里灌。
眯缝眼:姑奶奶,还是我用琼浆玉液给你灌吧。
说完,眯缝眼扒开了花蝴蝶的小花袄,露出了两个滚圆的油瓶大**,他垂涎着吮了几口,便把她摁倒在土炕上……
少顷,发泄完**的汉奸眯缝眼满面红光略带气喘地从里间走了出来。
吃饭的人们看着他脸颊上的朱唇印,都默不作声,各自心底小声低语着:狗汉奸,牲口揍的!
花蝴蝶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大人,野味稥合口味吗?
眯缝眼:味道好极了!
花蝴蝶:欢迎再来品尝。
眯缝眼:一定,一定!
说完,他回过头冲花蝴蝶咧开满口大黄牙笑了笑,便一步三摇地走出了野味稥肉铺。
“狗汉奸,中国人像你这样不亡国才怪呢?……”花蝴蝶自语着。
野味香肉铺吃饭的人都理解她的苦衷,生逢乱世**人家更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