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讲得好,要做死谁也拦不住。”面对那仿佛足以毁天灭地的冲击波,我慢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下一秒,我就感到一个提示框跳了出来:“身体受损49。5%”。
??我瞬间就呆住了,据我目前所了解到了,只有身体受损超过50%才会启动那该死的自卫系统,那是不是说我现在的战斗力还是只有5?
但是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运了,要是被一次秒杀那再强大的自卫系统也是没有用了,可悲的是我现在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想要认输都没有这个可能了,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秒杀了,那我可就是欲哭无泪了。
“……”滴答一声,我感觉如同听到了天籁一般,我怎么忘记了失血也可以算作是受损度呢?于是我就在那里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一个进度栏一点一点地以龟速前进着,而对面的那位大爷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举起了手,蹲了下来,一巴掌就给拍了下去,我险些就跳起来大骂了,如果我可以的话,这到底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了?
那巴掌少说也得有几吨,实打实的铁啊!我身上的机甲早就已经在为我抵挡前一次攻击时损坏得差不多了,唯一还能用的估计就只有那些不用电子模块控制的武器了,那相当于三国时期的许褚,裸装上阵,就扛着一把大板斧,但是我可没有他那么幸运,现在的武器要是没有保护,擦一下就是非死即伤,而且范围死大,推进器也都坏了,想逃都逃不了。
就在那巴掌快落下之时,我眼前的那个该死的进度条终于艰难地又跳了一下,到了50%,一瞬间,剧烈而又无形的变化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自信充斥着我的内心,汹涌的战意让我血液沸腾。
看台之上,人们纷纷发出惋惜的声音,交头接耳地道“可惜了”“这是第二个了吧”“太惨了”,但是没有一个人为此掉一滴眼泪,这种情况年年都有发生,这只不过是这场生死战的开始而已,我只是其中极为不起眼的一个而已,没有必要为我流眼泪,第一次来时可能还会流泪,但是久而久之,人们就有一点冷血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有一点不对劲了,按道理来讲一个人就算是被压扁了至少也因该会留一点血啊,可是这场上是干净得可以,一点血迹都没有,这怎能不叫他们感到疑惑呢?
那个操作机甲机甲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一发现不对劲,果断抬手,又一巴掌给扇了下去,就在抬起的一瞬间,人们看清了下面的情景,不少人都被震惊到了惊呼起来,因为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这么大一只铁巴掌压下来,人居然没有死,而且看起来还是那么神清气爽?
我抬起头,看着那只再度落下的铁巴掌,嘴角划过一抹淡然的微笑,身体如同幻影一般闪了闪,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那只大铁巴掌随后而至,自然是落了一个空。
那操作机甲的人明显是蒙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没有了呢?但是他很快就知道我去哪儿了,台下有人在惊呼道:“看他背上。”吃力一转头他在那一刻以为自己见鬼了,我就站在他的背部机甲上,对他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
但是他却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机甲是用高密度的星铁制成的,只要不是舰炮或者是鬼,没有个三十分钟是绝对破不了自己的防御的,现在他把我分到了人类这一块,自然就是无所畏惧了,这是将是他未来最为后悔的一件事,绝对没有之一。
看着那个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那个机甲操纵者,我不知该说什么,既然连基本的防御都没有做到位,那么他就只有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一个呼吸,猛地扎了下去,在那位机甲操作者近乎惊悚的目光下,直接就给扎进了那他自认为无比坚实的外壳之中,就像是热刀子割黄油块一样,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我自信一笑,双手猛地向两边撕开,那将近半米厚的星铁外壳就直接被我给撕扯了下来,那自认为无比坚实的防御在我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瞬间破碎。
反手抽出了我身上的那把大剑,对着前面的机甲内核部分猛地一剑扎下,电光流转,火花飞溅,然后再猛地一拧剑身,一股冷却液飞溅而出,炙热得在空中一闪就化为了蒸汽,发出了刺耳的呼啸声。
我皱了皱眉,觉得实在是不满意,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大了,自己这一刀造成的效果就像是在西瓜上用牙签戳了一个洞,然并卵,并没有什么卵用,甚至是连轻伤大概也是算不上的,这样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呢?
我对此表示了深深的不满,于是肩膀一抖,拔出了剑,来到了那个机甲的正面,找到了一个地方,故技重施,撕开了星铁外壳,冷冷地看着那一层机甲内核,笑了起来,不要问为什么没有反击,有也是有的,我的身上目前是光斑点点,不断受到这打击,可是全部被我身上的那一层护罩给挡下了,自然除了给我照明,便没有了其他的作用。
至于我为什会笑呢?那是因为我想出怎么把这一个家伙从乌龟壳里给撬出来的的办法了,我一边笑着,一边把手中的剑高高举起,用力插下,一直插到了剑柄处,然后猛地拔了出来,不同的是,剑尖之上有着一厘米的地方,被一种红色的液体给染红了,从我脚下同样流出了丝丝鲜红的液体,我找的没有错,这就是那个机甲操纵者所在的地方。
冷却液加电流的味道还凑合吧,我在心中暗想,我的那一刀可是直接捅进了将近体内一厘米的地方,这要是再流进一点什么东西,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他能够忍受道一种什么地步。
“七秒,八秒……”我在心中暗数着,等到十秒的时候,身下的机甲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部位上裂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人影狼狈地爬了出来,还没有等他站稳,我就冲了过去,一抽身上的链刃,链刃顺势滑出,直接在那人的身上绕了一个弯,捆了个结结实实,我把那个人给拉了过来,单手提在空中,对着裁判一笑道:“现在可以算我胜出了吧?”
那裁判早就被这惊天大逆袭给吓住了,一听到我这么一说,才回想起自己的职责来,连忙宣布道:“叶胜胜。”
这是我才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打断然后又重新被人给接上了一般,奇痒无比,但是又骨子里发出一股刺痛之感,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酸爽,想要挠还挠不了,为什么?因为我的身上还套着一层坏的十分彻底的铁盔甲,虽说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但是依旧是蛮结实的。
身上保护的光辉渐渐散去,我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渐渐得,一股浓浓的疲倦之感用上了我的心头,我的心突然一跳,一种疲惫感慢慢地涌上我的心头,我的心里顿时咯噔跳了一下,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绝对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睡去,那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常的情况,来不及与众人道别,我直接开启了空间转移器,瞬回了自己的家,还来不及上床,我就倒在了地板上昏睡了过去。
昏迷之中,我的周身忽然隐隐发出了赤红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了起来,后来我想了好一阵,终于明白了,妈的,这是过载了!
果然非凡的战斗力都是有条件的,我的战斗力猛然之间以一种可控的方式爆发,我的身体一时还驾驭不住,在干翻了敌人之后,就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短时间之内无法散去体内庞大的能量,结果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四处散热外加昏迷,这么华丽丽的过载了。
但是现在我却处于一种玄妙的境界之中,虽然身体已经昏迷了,但是我的意识好像得到了解脱一般,来到了一个玄奥的空间之内,虽然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里位于我的掌控之下,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随手一挥,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屏幕,我的目光扫过,只觉得一阵无语,各种复杂的数值呈潮汐一般疯狂涌动,但是我却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大体上就是在讲,我的身体太弱了,额定输出功率只有计划的三十万分之一,能够真正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即使是以自残为代价也不会超过十万分之一,我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鄙夷之情。
我居然被一些数字给鄙视了,我摇了摇头,暗道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背后忽然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却打破了我的猜想,“我说你还真是弱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