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疼的几乎让她忘记了怎么呼吸。
感觉全身肌肤如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削着,火辣辣地痛。
如火焚烧般的感觉,比起蛊虫发作更要痛苦万分。
绝情蛊似是感应到越来越强烈的威胁,便更加兴风作浪,疯狂地毁坏她的身体。
极致的冰寒,板致的热潮,反复交替,冻得冰冷,瞬间,又热得窒息。
冰火两重天,折磨得傲晴死去活来。
风夜寒紧紧地拽着她,任其怎么挣扎也不肯松开,完全不顾肩膀麻木的感觉。
傲晴滚烫的身体几乎要烫伤他的手臂,即便是在寒冰床上,也丝毫消减不了一丝热气。
终于,在蛊虫从傲晴胸前血管里游动时,风夜寒迅速撩起一根金针,快狠准,飞速挑出一条乳黄色的蛊虫,甩到了湿漉漉的冰面上,尚存一丝生气。
此时,傲晴一身疲惫,瘫软在风夜寒的怀里。
风夜寒迅速取过药丸,掰开傲晴的嘴,素指一点傲晴后心穴位,一颗药丸便滑进了傲晴的肚子里。
傲晴醒过来的时候,洞内的夜明珠散发着青绿的柔光,接着冰床的白光,照的洞内一片七彩朦胧。感觉身下,似乎还在寒冰床上,只是身下多了一张大大的白色棉毯。
“醒了。”在床沿边上睡着的风夜寒感觉有些动静,便醒了过来,微微仰着头,伸手附在傲晴额上,感觉温度正常,才稍稍舒缓了口气。
“嗯,你为什么不上来?”傲晴疑惑道,两人本就同床共枕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风夜寒有些扭捏,不时瞟了一眼傲晴胸前的位置。
原来昨晚他太过用力,撕裂她的衣裳,现在只是拿着他的外袍盖着而已。看她极度劳累,也不敢帮她换衣。美色在前,他哪能经得起诱惑。
看着有些羞涩又有些隐忍的风夜寒,脸色微微潮红,呼吸似乎也加重了,这样的他很性感,很迷人,很令人心动。
迷了她的眼,她的心。一时间,傲晴体内莫名生气一股柔和的气息,不断在鼓励她勇敢些。
“上来吧。”极具诱惑的声音,让风夜寒全身一颤,猛地抬头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傲晴,带着无限诱惑的清眸。
傲晴微微一笑,撕扯下脸上的面具,脸上的伤口早已恢复,秀丽绝美的一张天仙脸豁然而现。
风夜寒不禁看得呆了,明显感到体内的一股欲望充斥着他的全身,浑身的血液沸腾。
傲晴见他傻样了,笨死的呆瓜。用力撑起身子,附上双唇,风夜寒一怔,铁臂一抓,立刻化被动为主动。
傲晴还没缓过气来,唇舌早已被攫住。越抱越紧,越吻越深,唇舌火热的交缠着,不管不顾,攻城掠池。
一直以来,风夜寒都想着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等到洞房花烛夜,才狠狠的,把她狠狠地拥入怀中,狠狠的占有,狠狠地疼爱她。
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他一直尊重他,不会强迫她,懂得尊重她。
尤其在认为他的父皇可能是她的仇人时,他几乎陷入极度的恐惧中,害怕她会不要自己,害怕失去她,失去她的笑,她的泪,她的灵动,她的捣蛋……他是多么的害怕,曾想,如果她真不要自己了,那他该怎么办?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对。他曾想过用最极端的法子去对待,可心里又矛盾,如果自己真如此,那么还能守住她的心吗?那时,她的笑,她的泪,她的一切应该都会失真了吧?
还好,她愿意和他一起去承受,一起去承担。
傲晴自是没有想到风夜寒会想到如此多,她只想跟随她的心走,她爱这个男人,就愿意和他相濡以沫,一起哭一起笑,就像前几个时辰他说的“一起痛”,一样。
一头青丝被缓缓放下,他吻着,喉中哽咽,出口的便是粗喘,她懂他,懂他的寂寞;怜惜他,怜惜他冰凉的内心;爱他,从来没有人像她那样,没有。他以为从四岁开始,他就被这个世界给遗弃了,彻底地抛弃,可是,没想到,这二十年来的寂寞,换来了她。值得,一切的苦都是值得。
“傲儿,可以吗?”尽管被身体里强烈的欲望不断吞噬着理智,风夜寒仍然耐着性子等待她的回应。
“风夜寒。”傲晴用着迷离潋滟的眼神看着他,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无意识的深情呼唤着他,“寒……”
此时,那柔软的声线早已化作炽热的渴望,燃烧着风夜寒的血液,不停地咋叫喧:得到她,去占有她,永远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云卷云舒,一洞涟漪,春意浓浓。
一夜,极尽缠绵,欲揉进彼此的骨髓里。
直到傲晴筋疲力尽,疲乏地沉沉入睡。
风夜寒一向以为自己的制止力很强,可遇上傲晴,瞬间瓦解。
洞外守候的冰心冰蓝,也是一夜红醉了脸。
出月四人心里乐开花了,自然打心底希望主子先下手为强。
要不是他们六人里外三层,一直把上官翼、风奚彦两人远远挡在洞外,恐怕他们早就冲进去搅和了主子的好事。
伊人再度醒过来时,早已白天入夜。
“傲儿。”风夜寒用手支起俊脸,侧身面对着,用着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无暇的脸蛋,深情款款,似乎每一寸目光都可以腻死躺在床上的人儿。
傲晴忽的清眸清凉起来,一想起那一夜的激情,脸霎时间犹如火烧云,抓着盖在身上的狐裘,一掀,一埋头,呜呜。太丢人了。
风夜寒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平时眼尖嘴利,总喜欢挑逗自己的傲晴也会有这么害羞的一面,“怎么,那一夜可是傲儿先勾引我的,这会怎么倒先害羞起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里面的人更是往里缩,缩……
哈啊哈。爽朗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夜空。
知道感觉里面的人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风夜寒才一把提了出来,挂在胸前,“好了。赶紧起床泡个暖水澡,等会有好看的。”
傲晴别扭的任由风夜寒帮着自己穿衣,感觉全身的骨架都快散掉了。男人,一到床上,绝无斯文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