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和声起伏,欲联合逼迫王猛将钱分给大家,局势一触即发!他们有了分歧,我见目的已经达成,早已回到队伍之中。
王猛毕竟久经杀伐,即使被人揭了短处,仍不失理智,在旁劝道:“如何分钱稍后再论,那少年用心不良,咱们先杀掉他们!”
此情此景,仅凭王猛一人哪还能控制住形势,几百人早已利欲熏心,争吵着,叫骂着,嚷嚷着要先分钱。
这时,突然有人动起手来,一人被打倒在地,鲜血飚在空中!被三百土匪注视着空中的鲜血,点燃了火药桶,就像沸油锅里滴进的一滴水,使整个油锅都炸了开来,土匪们失去了理智,全部相互打起来。不顾阵营,无视亲疏,相互厮杀,在他们心中,只有剩下自己时,才能完全把一千金据为己有。
我们的人愣住了,护卫们想不懂为什么土匪自己打了起来!难道就因为我一句话?这就是两种人的区别!如果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包围我,我说什么都不会奏效,而土匪不同,土匪自私,贪婪,无绪,只会看到眼前的利益。在汉末,最无能而又最贪婪的人才会是土匪。
局势的发展超乎想象,我原本猜测的最好结果,就是土匪们争吵后,不再统一,可以逐个击破;我们可以选择扔石头,扬石灰迷眼,利用一切的有利条件打败三百人,但损失还会很大。
如今,事态发展极其顺利,那么可在土匪们筋疲力尽之时给予迎头痛击,彻底击垮匪寇。我先命令大家后撤百米,退出土匪的视线,避免无辜受祸。
一刻钟后,土匪们只有不到二百人能站在场中,我果断下令,全员出击,谢吉带领护卫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向了土匪。土匪们匆忙迎战,两队人马短兵相接,土匪们立即全线溃退,死伤惨重!护卫们反复冲杀,不一会土匪死伤过百,剩余不到百余人在王猛的带领下落荒而逃。
穷寇莫追,追之也无用,那一千金自始至终都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一会,谢吉召集人马,向我汇报伤亡情况。还算好,死了十三人,伤了二十多,杀敌俘获共一百八十三人。伤者重赏,死者就地掩埋,敌寇全部杀死,扔到附近的坑中。如今我面对死亡从容了许多,毕竟成王霸业,死伤何止千万,我必须强迫自己习惯。
经此一役,谢家护卫及府内家丁,看向我时,如天神一般,眼中只有敬畏与恐惧。
打点行装,队伍很快整合完毕,再无宵小,急行奔往巫县。
五日后,我们顺利的来到佷县境内,投宿在驿站内。连日奔波赶路,坐在颠簸的马车之中,我身体有些吃不消,骨头都要散架了!
嫣然一直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起先我还能调戏一二,后来大多数情况,都是我倒在她的身上大睡特睡。
夜晚,泡过热水浴后,总算恢复些力气,缺少娱乐方式,我又动起了坏心思。嫣然武力值爆棚,上次围剿匪徒,有十几人突破防御,冲到我面前,未等我展露身手,都被嫣然制服。从此我对嫣然的武艺,有了客观的认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以我的表演天赋,还拿不下一个小丫头片子!演戏需走心,先调整情绪。
我在房内高声‘哎呦’呻吟,嫣然本在房外护卫,立即推开房门闯了进来,随即却是一声高亢的尖叫,刺破喉咙!
侧卧在床榻,虽然我穿的少了些,只有底裤,依我与嫣然的关系,也不算失礼,嫣然真是大惊小怪。我走上前拿开嫣然遮住眼眸的双手,恳切的求道:“嫣然,连日赶路我腰酸背痛,浑身不适,你给我按摩吧!”
嫣然忍住羞涩,问我:“按摩?哥哥什么是按摩?”
“古时神医扁鹊治病救人,在针灸与药物之余,配以揉捏或敲打身体表部,往往达到神效,甚至起死回生!”忽悠嘛,不过而已。
“可是我不会啊!”嫣然无辜的看着我。
“按摩很简单,我可以交给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犹豫好久,嫣然终于回答:“好吧!”
来到卧榻,我趴在床铺上,嫣然跪坐旁边,我指着自己的后背说:“先用力按捏肩井穴!”嫣然小心翼翼伸出右手,轻轻触碰,见并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才大胆起来。
“神医扁鹊妙手回春,救人无数,为后人敬仰,嫣然,你可知当世有哪位良医可与之相提并论?”
“医者地位低下,世上少有人从医救人,卓绝者更是少而又少。若论仁心仁术,唯有谯人华佗,四处行医,药到病除,声誉颇著。”
华佗,那是有名的神医,精于外科手术,居然是汉末人士?对了,据说华佗是被曹操杀死,可不就是活在当下,我怎么把神医忘记了!这可巧了,更妙了,只要把华佗找来,留在身旁,长命百岁又有何难!日后一定要寻来!
嫣然举荐神医,立了一个大功,我翻过身来,将小鹿乱撞的嫣然,狠狠地将她搂入怀中!
清晨,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昨夜嫣然依偎在我怀中,感受彼此的心跳,悸动,不觉中相拥而睡。这是我们第二次同床而眠,居然还是什么也没做,我懊恼之余,更多的是满足。有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怀中佳人依在,我安心许多,似是就该如此,我非常珍惜这短暂的幸福。
嫣然也被吵醒,她自然不如我这般沉着,先是紧张的瞧了瞧身上衣物还在,才责怪的白了我一眼。为了逃避责罚,我出声询问:“谁在敲门?”
“公子,是奴婢!”原来是侍女红鸢,难道是发现自家小姐不再房中,来我这里捉奸?呸,呸,呸,我们是男未娶,女未嫁,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哪里由得红鸢捉奸!
我还在胡思乱想,嫣然说道:“红鸢,进来吧!”原来这短暂的时间内,嫣然已经拾掇干净,屋内再无靡靡之景。
红鸢拉开房门,站在门外禀告:“小姐,典爷带人迎接公子,现在楼下等候。”定是巫县事情进展顺利,典韦才有空闲来佷县驿站,有贤士相助就是不同,轻松太多。
时近午后,我们终于到达佷县,郭嘉已在巫县县城外等我,待我们走近,命人引着队伍奔城内走去,本人走到我旁边寒暄。路上,郭嘉大致介绍了巫县的情况。
巫县是小县,由四个部分组成。北面大昌亭,南面官阳亭,中间是巫峡亭和巫县县城。其中大昌亭规模最小,只有两百余户,官阳亭、巫峡亭规模一般,各有三百多户,巫县县城规模最大,有六百余户。巫县巫峡亭南面不远处就是长江,水路贯通,虽缺少大型码头,常有小船队打尖歇脚,顺便贩卖各类商品,由此巫县百姓还算安居乐业。
一会,队伍停在一个宅院旁,郭嘉介绍说:“此处宅邸,是上任县官住所,因其归老还乡,欲卖掉宅院。恰巧嘉早来几日,商榷后,以合适的价格买下来,只待主公前来,稍微扩建后,即以安家落户。”
我扫视一遍,宅院比较大,碧瓦朱檐,郭嘉能在十几天内买到这样的宅子,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郭嘉安排妥善所有人,已经申时,郭嘉忍耐疲劳,继续详细介绍巫县。‘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巫县只有千余户居民,豪族蛀虫却不少,已巫峡亭陈氏,官阳亭史氏,大昌亭周氏三族为首,都是乡间豪强,家大业大,且鱼肉乡里。上任县长康进,懦弱无能,又收了些好处,遂放任三族作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