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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前

“哥哥,我想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去,和你的悲伤。”雨萱说到。飞羽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说到:“从前有一个将军,武艺不凡,最难得的是他有一颗保护别人的心,所有的士兵都信服他,因此即便毫无谋略的他,依然可以打胜仗。他所统领的城池安居乐业,也正是这时,他在山中遇到一位美丽的采药女子,那女子最美的就是那脸上的微笑似乎是天上的仙子。将军对他一见钟情,男人也是如此,会选择容貌美丽的女子做妻子,不过将军很走运。那女子的内心和外表同样的美丽。她也对将军爱慕已久,与将军结成了夫妻。将军负责保护城民安全,而那名女子则制药为城民看病。那是一段无忧的岁月,将军和女子都感觉到无比的幸福。第二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儿子,名叫飞虹。不知不觉,就过了两年,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飞羽。”

“那不就是羽哥哥吗?”雨萱眨那清澈的眼瞳说到。

飞羽只是冷冷地继续说着,而雨萱则是静静地听着。

“又过来六年,飞虹虽然只有八岁,却无比聪明,很快就可以帮腾云出谋划策了!而飞羽则是体弱多病,生下来就像一个骨架,不过在女子的精心照顾下慢慢的恢复元气。一切依然是那样美好,可是正在这时一场兵变发生了,整个世界陷入了战乱,一切的苦难也是从这时开始的。敌军攻向了将军的城池,没有理由,不用解释,他们就杀了过来,一场无妄之灾。敌军太多了,将军只有弃城,退上了无名山,自己为了掩护城民撤退,在城池上坚守。女子则带着六岁的飞羽随众人一起逃生,也就是这时,他们遭到了狼群的袭击,这群狼似乎知道要趁火打劫,扑向逃亡的众人,女子抱着飞羽跑进了深林,跑到了一块青石板前休息,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被狼群盯上了,数只大狼扑向了飞羽,而女子用身体死死地护住了飞羽趴在了石板上,任狼去撕咬她的身体,鲜血顺着女子的身体留在了飞羽的脸上,他吓傻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血。女子轻声安抚飞羽,脸上依然是那迷人的微笑,只是那撕咬的疼痛让她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声音也越来越小,正在这时,两只长箭破空而来,狼应弦而倒,接着又是两只,狼群被杀完了,女子却早已断气,背后,不已经没有背后了只剩下模糊的一片。飞羽的眼泪也流完了,他被一个叫做曾承的少年救走,飞羽也是在那一刻对力量如此的渴望,自己最爱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一切都是父亲的失误,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小。曾承被将军封为上将,女子的死给了将军难以想象的打击,腾云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可敌人却不知何缘故退军了!战争结束了,但痛苦并没有结束,将军永远无法摆脱失去妻子的悲痛,意志消沉,他曾想过自杀,以完成同死的诺言,但他不能他还有两个孩子,他必须挺下去。他给了飞虹一百弓弩手,给了飞羽一只骑兵小队。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这两个孩子。飞羽拜了曾承为师没日没夜地锻炼自己,白日练武,劈木,劈树,在到劈石,练木枪,练铁枪,在到练铁柱,近射,远射,再到骑射。晚上则是学习兵法。手也不知断过几次,断了晚上就叫别人念兵书,手断了脚依旧可以跑步,攀岩。腿折了手就好的差不多了。在血与汗中挣扎,他在十一岁便可以在山野中横行,杀遍了山中的狼。暴力而凶残,行同野兽。他以为这样就能够不再失去,可以去保护自己和亲人,那时的他依旧天真。直到飞虹的死,他不是死于敌人而是死于自己的手下,他太狂傲,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他的手下受够了他的奴役,在一块青石板前杀掉了飞虹,并且向如水城逃窜,可腾云不是好惹的角色,陈天迫于压力,将杀飞虹的人交了出来,那些人自然被处决了!但这又给了飞羽一击,人心剖测这四个字让飞羽永远无法忘记,他派亲信监视所有的将领,同时也发现人是那么的脆弱,于是铁骑兵就有了出世的必要。同样悲痛着的将军为了挽回这个苦难的家,找到了同样有着苦难经历的女人何氏,她也是背负了无数的苦难的人,她带来了一个小女孩名叫雨萱,手上抱着一个男婴子来,最主要的是她脸上的微笑太像母亲的了!可是直到后来飞羽才发现那微笑之下所隐藏的。如果飞羽为了摆脱痛苦,舍弃了部分感情,那么何氏就是舍弃了人性。”

“飞羽哥,这一点也不好笑,虽然我知道你与母亲不和也……”

飞羽没有理会雨萱而是自顾自地说着:“何氏隐藏的很深,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舍弃一切,而她的目的是什么呢?那只能是让子来继承将军的位置,因此她动了杀机,虽然不能确定一定是她,但她也脱不了干系。那晚我的饭里下了药,晚上又有刺客潜入我房中,多么巧啊!不过连飞羽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解开了毒性,并击杀了刺客。要是刺客早来一步就死定了。从此之后飞羽就一直与何氏保持这距离。”飞羽说着,似乎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一个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他也许真的失去了部分感情,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感到恨。

“飞羽哥哥,我相信母亲不会害你的,我一定会帮你查清事情的真相。”雨萱说到,听完飞羽的故事后,她顿感很多事情可以被理解了,这个男人她从来都不了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无所谓,我只想在这里回忆一些无法忘怀的记忆,我也不会去与你母亲为敌,你也不用为难,只要她不动,我也不会难为她。”飞羽淡淡地说到,似乎那一箭之愁早已烟消云散了!任何仇恨都无法在他的心里无法占据一席之地,至少现在无法。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父亲?他一定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他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

“没有必要!没有必要,这样会让这世上少一队和睦的家,即便只是表面上的也要维持,毕竟还有三个不知情的人,只是有时感觉好累和一种寒冷,不知来自何处的寒冷。”飞羽说完后,转身睡去。

雨萱眼里神光漂浮不定,良久,她躺在了青石板上从背后抱住了飞羽说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给你温暖,我会陪伴在你身边,为你排忧,我会帮你检视母亲,让你安心。我会……”说着说着雨萱声音越来越小。

飞羽转身,雨萱才松手,飞羽看向了雨萱,而雨萱不敢与飞羽对视,低下了头,脸也早已羞红。

“谢了!我不希望把任何其他的人扯进来。”飞羽起身,“谢谢你的拥抱,我感觉好多了,不介意的话,陪我一起去如水城。”

“恩!”雨萱起身点头。“哥哥我喜欢……”

一阵清亮的马蹄声响起。“少主,主公有请!”这是汉升的声音。

“知道了!”飞羽回答到。“雨萱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雨萱依旧是低着头,以此来掩饰她的红脸。

“走吧!”飞羽伸出一只手邀请雨萱,雨萱牵着飞羽的手走向了如水城。

一段往事袭上了雨萱的心头,小时的她,没有父亲,自从进入了腾云家就一个人玩,没有朋友,没有乐趣,是飞羽带着她出去找朋友就像这样手牵着手,那时的飞羽更有生气并没有这么冰冷。飞羽总是带着她到山上玩,爬树,摘花,打小鸟,捉小兔……有飞羽在的时候就是天堂。有一天她上山找飞羽玩,遇到了一只老虎,她怕极了,拔腿就跑可那里会是老虎的对手,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飞了过来,一拳就打翻了老虎,接着是一脚向着虎头一踏,虎传出了阵阵哀嚎,飞羽一手扼制虎的咽喉,另一个手抵挡破空而来的虎抓,“刷!”虎抓破开了飞羽的血肉,鲜血慢慢的流下,但飞羽不以为然,受伤的手猛地轰向虎头,另一支手死死地扼住其咽喉,将整只老虎提在了空中。“吼!”老虎发出痛苦地悲鸣,没错它害怕了,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如此的害怕,它不断地用利爪攻击飞羽,但无济于事,那双手仿佛嵌了上去动不了分毫。“卡”一声脆响,这个曾经霸山为王的老虎被结束了生命。“没事吧!”飞羽淡淡地问到仿佛他自己没受伤一样。雨萱吓傻了,直到这时她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当飞羽出现时,她真的感觉飞羽是她的神,拯救她的神,也是从那一刻雨萱深深地爱上了飞羽,不仅仅是救命之恩,和童年的友谊,更多地是一种爱慕和敬仰,当然还有一种莫名安全感,只要有飞羽的陪伴,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雨萱都会跟随。“生命很脆弱,但你可以让它变强,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只有等到失去后,才会想变强。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珍惜的东西。”飞羽是这样说的。这是在飞羽被刺客暗杀之前,那之后飞羽似乎就与雨萱保持了一段无形的距离,现在雨萱知道了那段距离的原因,便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参入这场纷争,尽量地维系这个家。

保护我所珍惜的东西吗?雨萱沉思到,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飞羽身上,然后又低下了头,我所珍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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