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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一宵冷雨

在我看来,这无非是雍正的无端诘难,新制的更衣帐房难免有油气味,纵然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都起码需要一个月的通风才能入住,住进去了还难免会闻到油漆味儿,更何况是古代匆忙搭建的帐房?

这也能成为责难的一个理由,真可笑!太幼稚!

但是,这一切居然荒诞地发生了,毫无预兆的一声惊雷,如果说先前都是对胤禩身边的人的大清扫,旁敲侧击隔山震虎,这回,恐怕彻底轮到正面打击了。

闭上眼死死咬住下唇,直至血流不通唇瓣都麻木起来,我才最终徐徐站起,嗓音在自己听来都异常艰涩:“备轿,去太庙。”

“福晋……”小明子胆怯地喊了一声,触见我凌厉锋利的目光,急忙应了话,一骨碌爬起来出去准备。

大雨瓢泼,疾风骤然而至,轿子在风雨交加之中艰难地行进着,冰寒的雨水携着颗颗冰雹般的颗粒砸在轿顶,发出哔哔叭叭的声响,一如我心跳的频率,混乱无序。

但我知道,做了决定就断了所有退路,深深吸进冰冷的空气,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苦涩,强烈地刺激着我的鼻末和喉口,让我清醒一些,我还活着,不是吗?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之间,我还能对着昨日的自己微笑,我还活着,有回忆,有爱人,有孩子,我并非一无所有。

我是幸运的,幸福的。

支着伞踩着花盆底走在湿滑积水的路面上,发出清脆的走步声,一朵朵小水花溅起,复又陨落在坑坑洼洼的水潭里,转过转角,一马平川,湿漉阴寒的地砖之上,整齐地跪着一排人,而跪在最前面,一袭月白色长袍,腰板挺拔,即便用这样屈辱的姿势也掩不住漫身光华的,不是胤禩还会是谁?

他的衣衫已经全然湿透,没一处干的地方,紧紧地贴着纤瘦的身体,水滴从帽檐、衣袖、耳畔滴滴滑落,却丝毫不显狼狈,我眼中仿佛,这世间所有一切都灰化,只剩他一人,遗世而独立。

握紧手中的伞柄,我迈开步子一点点地,缩小与他的距离,约莫离得还剩一步,我在他身侧缓缓蹲下,想用小小的伞隔绝外界的所有喧嚣和彻骨的严寒。

抬手拨开他有些凌乱、被雨水打湿粘在额头的条条缕缕的碎发,我解下腰间的锦帕拭去他面上的雨渍,他是玉树临风的胤禩,一直都是,从前,如今,未来……

即便明日就是末日,他的姿态,也该是一丝不乱超凡脱俗。

“瑶儿……”约莫是受了寒气,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手指猝然顿在他的面颊,触碰处皆是一片冰凉,时刻都那么温暖的他,又怎么承受得住这漫天冰雨。

眼波流转四目对望,周遭仿佛幻化成一无人山涧,山泉叮咚晨钟暮鼓,天地之间多一人多一语也显冗余。

微微一笑,我将头顶的雨伞收起,任由豆大的雨滴砸落,湿了我的发、我的眼……

“胤禩,我爱你……”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呐喊着,但滑到唇边终究化作一抹清淡似水的笑容。

我想,他懂。

真正的爱情,根本不需要言语来证明什么,夙夜相伴朝夕相处,心灵相通惺惺相惜,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对方早已明了。

将伞放在他的膝边,我起身,转身,提步,迈步,沿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回原地……

眼前迷蒙不清,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抑或是,两者交织。

我真的很感谢这场雨,模糊了一切,也隔绝了一切,令他辨不清我脸上游弋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就像我自己也无法明晰一样,感谢这场雨,让我可以放纵眼泪肆意横行,不必担忧不必挂虑。

空荡静旷的殿宇之上,端坐着一尊雕像般的清冷人影,御案之上如小山高,叠得整齐方正的奏章,冷峻的眉宇微微皱着,朱红的笔端在宣纸上游走,恍若这空间只有他一人,心无旁骛。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只能感觉到投映在金砖上的光影不断地变幻,屋子从通亮渐渐变得黯淡。

直到四个角上都摇曳起点点烛光,火红的颜色晕染整个屋子,温度才渐渐有所回升,置身龙椅之上的雍正才缓缓将身体靠进椅座里,一手扶着迎手软枕,一手轻揉着太阳穴,难掩疲惫。

“朕若不罚他,你打算何时来见朕?”毫无温度的问话,本就似冰窟的大殿更显凄楚。

“回皇上的话,如今我来了,皇上可否放过他?”我浑身湿透,四肢早已冻得僵硬,激冷敲击着骨髓,声线几不可闻地微颤。

“你从过商,该知道任何交易都有价码,朕若放了他能得到什么?”雍正的话语带了些讥诮,似是不屑似是嘲弄。

“皇上想要什么?”抬眸对上他犀利的目光,兴许是毫不畏惧的眼神震慑到了他,他半晌没说话,只是像猎人般牢牢地盯着我,也或许,是在审度我的价值。

“你问朕要什么?”冷冷的哼笑声,他的指节有节奏地磕击着案沿,“任何代价,你都愿意付吗?朕记得,你从进门起还未行过叩拜礼吧,怎么,见到帝皇不必请安,也是你那个嚣张的夫君教你的?”

“丹诚失礼,还望皇上见谅,不要与丹诚一般见识。”恭谨地跪下,额头点地,“请皇上安,皇上吉祥。”

“丹诚……你还分得真清楚。”雍正语气淡漠,却夹杂了些许未名的情绪,“平身吧。”

“谢圣上,但丹诚有罪,不敢擅自起身。”直起身子低眉敛目。

丹诚,一则,说明了我的行为与胤禩无关,二则,我毕竟是御封的格格,康熙离世不久之前刚晋为和硕公主,辈分上算是雍正的妹妹,他顾虑着这一层,也不敢做得太放肆太过火。

希望我没有低估他。

“哦?丹诚公主何罪之有?”他饶有兴趣地从御阶上踱下来,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御前失仪,其罪一,有违皇令,其罪二,女子干政,其罪三。皇上曾下令不许为罚跪太庙的王公大臣求情,而丹诚适才已去过太庙,自己淋成落汤鸡污了圣眼不说,现下又要为他们一干人等求情,这一条恰又犯了女眷干政之罪。皇上,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丹诚甘愿领罚,听凭处置。”俯下身子,身躯紧贴金砖,我平静述来。

猝然间,我的下巴被擒住,高高地勾起,面庞直直对着雍正无限放大的脸,他的眼眸仿佛点燃了怒火,恶狠狠地眯了眯眼,危险而恐怖,过了几秒,他像扔掉一团恶心的垃圾一样甩开手去,我的身体霎时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他直起身子:“朕倒要看看,你们夫妻情深至何种地步!你这么骄傲的人除了能为他下跪求情,还能做些什么!”

一只有力的手臂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把我拖起,劲道极大,箍得我小臂的骨头即将粉碎,还没待站稳,他放手往后一推搡,我倒退出几米远后背直直撞在盘龙金柱上,酸疼得冷汗直冒,背脊瞬间脱力顺着柱子滑下去。

“听着,明日你正式入宫,身份和来历苏培盛都会为你打点好。只有真正地控制了你,才是掐住了老八的七寸,别想着连夜脱逃,这京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一只苍蝇都别妄想插翅飞出去。”雍正背对着我,不辨神情,身形一贯的强势坚硬。

“是,丹诚遵旨。”我应,根本就没想过逃走,如果想逃,今天就不会自投罗网。

“恭送皇上。”雍正的身影转过屏风绕进内殿,我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上,肩胛处一片酸痛,暂时难以直立。

不行,我要赶紧回去,踉踉跄跄挣扎着站起,心情激动地向外奔去,待我回到园子,胤禩也该回来了,我想见他,早前从没有过的,想见他。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撞开门扉,屋子内却是空空荡荡的,一丝人气也无,难道胤禩还没有回来?雍正一代君主竟敢食言,他究竟还要折磨胤禩到何时?

依然滴水的衣袖下,五指缓缓握紧,忍,除了忍还是忍吗?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已丢失……

腰背处有大半的衣衫已被体温烤干,腻腻地糊在身上十分不舒爽,脊梁上还留有方才猛烈撞击后的隐痛,“啊!”惊呼出声,脊背上传来一阵激疼,疼得我不由得咬紧牙关,脸色煞白。

“怎么了瑶儿?”三分疲惫三分焦急的语气,在眼前放大的正是思念的人儿。

“没……没什么。”我大力地呼吸一口,摆摆手故作轻松,“被你吓到罢了,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啊,跟猫儿一样。”

“是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愣出神的,还怨我。”胤禩笑得云淡风轻,抬手轻抚我的发,惊诧道,“头发怎么是湿的?你淋了多长时间的雨?”

我默不作声,胤禩上下扫视起我来,眉峰一皱拉起我湿淋淋的袖管,带着愠怒斥道:“袖子那么湿,到底是怎么弄的?赶紧进屋换一套干衣服。”

“我真没事,倒是你得快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我反手去推胤禩,将他死拖硬拽地拉进屋子,燃上暖炉,冉冉袅袅的热气驱散了些苦寒,好似在冰天雪地中开辟出一片温暖的桃花源。

我搞成如此狼狈样子的原因永远不能告诉他,我离了太庙去求见时,雍正起先并不见我,托辞政务繁忙便要驱人,我回绝了苏公公请我暂先回府等候召见的提议,在金銮殿外淋着刺骨的雨水站了一个时辰。在心里只存着一个念头,胤禩,不论是喜是悲,不论是福是祸,不论是高官厚禄还是罚跪赴死,我都陪着你,你从来不孤单,从来不是一个人。

冷风萧瑟之中,有我陪你挨着,漫天冰雨之下,有我陪你淋着。晦暗不明的前途,也许我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你的身旁,但是,我的心,一生不离这个家,不离你,不离旺儿。

在迈过高高的门槛时胤禩明显地踉跄了一下,脚艰难地抬高却使不上力气,膝盖跪了这么久哪可能没有损伤?再好的关节也受不了这样的摧残。我压下奔涌的泪意,从侧边小心地托住他的手臂,让他能专注于脚下。

雨涵紧随而后扶住胤禩另一侧的手臂,他便在我们半架半扶下进了屋子。雨涵退下后我反手关上门,搀着他在床沿坐下,帮他解开襟前繁复的扣子。

厚厚的几层衣裳完全浸透,夹袄吸了水厚重异常,我细致耐心地帮他褪下外袍外衣,尽量不碰到膝上伤到的部位,但是湿了的衣服黏在一起,任我大汗淋漓也没办法每件都准确无误地脱下,眼风扫到胤禩隐忍的神情,我知道一定是弄疼他了。

“亵衣太难解了,我直接去拿剪子剪开。”我实在害怕拖沓下去,他的关节一直受着冰寒的侵蚀会加重他的病情,于是转身去寻剪刀。

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得我直接跌坐在床榻之上,世界霎时天旋地转,再睁眼时面前已是胤禩放大的脸庞,颊边泛着一些燥热不健康的红晕。

“胤禩,别……你的膝盖……”我担心不经意会触到他的伤口,急忙挡开他欲起身。

但身上的这个人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牢牢地压制着我,不曾有半点退让,我有些着急上火了,被压在他身下整个人透不过气来。

“咝……”胤禩的嘴角抽搐了下,怕是我刚刚微抬起了腿正好碰到了他红肿淤血的膝盖。

“还好吧?先放开我让我瞧瞧……”我无比懊悔,于是推了推他撑在我耳边的手臂,可是接下来多余的话语皆被吞噬,唇上的温润来得太快,立刻使我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舌尖的席卷攻城略地,碾转间夺走了最后一丝清明,我仿佛置身峰巅漫步云端,抬起手臂如藤蔓缠绕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他,不管不顾地纵容自己沉沦其中,享受这喷薄的渴望和****。

这一晚,暴雨骤降,这一室,馨香暗昧,这一灯,飞蛾扑火……

胤禩的吻携着强硬不容退缩的决绝和疯狂,映遍我身体的每一处,霸道却又轻柔,撩起一簇簇旖旎的火苗,燃点一次次温情缠绵,身躯交缠香汗淋漓,直到我们都撑不住沉沉睡去。

我虽然已经很累,身心皆疲,但是闭着双眼却久久不能入眠,对于周遭的小响动辨识得甚为清晰。天刚蒙蒙亮,第一缕晨曦还没透过窗棂照进来,我便慢慢侧支起身子,深深凝视着胤禩的面颊,几番伸出手却犹豫着缩回来不敢摸,好怕他这时被我吵醒。

及腰的一瀑长发从肩头滑落,在胤禩的耳畔悠悠流连着,也遮挡了我的视线。我用手稍稍拨开,静视着他安宁的睡颜莞尔一笑,从小衣中抽出那股发丝相缠的同心结,贴于唇边细细吻了吻,置放在还残留着我体温的枕上,略顿片刻,我掀开锦被的一角掖在胤禩身旁,细细地掖了掖被子的四个角落。

轻轻起身默默盘起头发,启门,不再回首,挺直身子,提步,前行。

仰头掠起一个清浅的微笑,禩,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你。

不后悔,一点也不,如果说有一点遗憾的话,应该是我今后都没了资格陪着旺儿长大,没了资格伴着最爱的人望日晖月华,赏花开叶落,听风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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