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华的重生自白书:
别人的一生叫做一辈子。
但我的一生,却是两辈子!
现在,我的第二辈子正在进行中~
前世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唯一的特长就是手里的笔杆子。
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作家,甚至连个写手都算不上,我不靠码字吃饭,靠的是画画。
但就算是这样,专注绘画二十年的我,到最后还是啥也没画明白。
和我同一个专业的朋友们,从央美毕业后,有的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有的进入知名外企做了设计总监,最不济的也是留任学校成为一名大学讲师。
只有我,短短的一辈子都在涂涂画画,最后却只能进入一所民办中学当一名促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悠闲教师,平日里守着一点儿死工资过活,偶尔画点没什么技术含量,火不起来也不至于卖不出去的漫画赚点外快。
就在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的时候。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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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再不起来你上学就要迟到了!”
史华正睡的头昏脑胀时,耳边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不断响起。
画儿?
她叫史华,朋友叫她阿华,家里人会叫她小华,但从来没人叫过华儿。
既然叫的不是她的名字,所以史华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直到感觉自己被人推了几下肩膀,她才终于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史华觉得自己好像一觉睡了好几年的时间,全身酸疼僵硬。
某种意义上来说,史华真相了,但她不是“睡过去”好几年,而是“睡过来”十五年!
“画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一个长相清丽但脸色略显疲倦的女人坐到史华的床边,一边询问一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史华呆呆愣愣的看着她,脑子转不过来。
这是哪儿?
虽然房间布置的很温馨,但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不是自己的卧室。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脑袋越来越疼,史华想继续思考下去,却被疼痛搅合的呻.吟出来。
她的痛呼声让那女人吓了一跳,着急的问道:“画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头疼!”
史华断断续续的回答她,紧接着就被脑海里的众多画面冲击的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史华缓缓睁开双眼。
画儿……原来她就是画儿——施画。
史华,或者该说施画不知道是自己代替了原本的“画儿”,还是她自以为的前世只是施画的一场梦,其实她一直都只是画儿?
施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按照记忆,施画从房间角落一个简陋的书桌抽屉中找出了白纸和铅笔,然后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思索片刻后熟练的涂画起来。
看着短短十几分钟完成的这幅素描,施画终于确定,她重生了。
前世的经历和死亡并不是施画的梦——没有哪一场梦境能够让人获得一项技能,绘画的技巧早就被她融入进骨子里,而原来的施画并没有学习过专业的绘画。
虽然前世的史华一事无成,但绘画的功底绝对不是一个初中生能够达到的。
没错,这一世的施画,平白年轻了十五岁,重生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初一小萝莉。
想到这里,她有些好奇这辈子长相如何,记忆中施画的模样总有些模糊,大概没有谁会刻意的去记住自己的长相吧。
施画在房间找了半天,发现竟然一面镜子都没有,哪怕是手掌大小的。
施画只好走出卧室,心里想着卫生间总不会没有镜子吧?!
她打开房门,看到眼前狭小的客厅,对施画家的贫穷有了直观的认识。
记忆中,她的父亲在“施画”小时候就去世了,等“施画”懂事时就只记得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而家里一贫如洗的状况也是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改善过。
施画的母亲施晴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指的就是她这种女人,如果施画的父亲没死,她一定能够把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可惜事与愿违,施画的父亲没来得及成功,就将施晴撇下撒手而去,让这位背后的女人不得不独自面对生活。
可以说施晴能够把女儿从小拉扯到这么大,而不是双双饿死街头,真的已经很难为她了。
施画穿过狭小简陋的客厅,走入更加狭小的卫生间,然后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干枯毛躁的齐耳短发,面黄肌瘦的小脸儿,斜挑向上的细长丹凤眼,小巧微翘的鼻子和淡粉色的求吻唇。
总体来说,这幅相貌长在十二岁的小萝莉身上算不得好看,但胜在可塑性强,随着年龄的增长,才会越发凸显魅力。
施画对此很满意。
前世的史华走的是讨喜路线,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嵌在圆圆的脸上……从小就受到了家里亲朋好友的一致喜爱,任谁看到都要上手捏一把。
可惜这种情况持续到她二十岁以后,就越来越没市场了,她也渐渐混成了一个娃娃脸的大龄单身女青年……
在这个看脸的社会,追求心灵美的同时,外在美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硬件。
对着镜子欣赏完自己的脸以后,施画顺便在卫生间梳洗了一番。
她以为施晴也就是如今的妈妈会留在家里照顾她一天,但很快施画就发现自己想当然了。
等她走出卫生间,再次穿过客厅时,忽然发现茶几上贴了一张便签。
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娟秀的字体——
“画儿:妈妈给你蒸了包子,在锅里。起来以后自己热热吃。妈妈去上班了,不舒服的话,立刻给妈妈打电话。”
好吧,以她们家现在的经济状况,的确不应该轻易请假。
放下便签,施画走到与客厅只有一个木板隔开的厨房,看到燃气灶上果然有一个盖着锅盖的蒸锅,她掀开锅盖见包子还是温温的,索性直接拿出来吃了。
吃饱以后,无所事事的施画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了几圈,开始整理脑中杂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