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何妹子啊!你这差的也太多了!今儿这么晚就算了,明儿一早六嫂带着你们娘俩去买。就算钱不够也不能差这么多,六嫂那虽然钱不多,但也还能匀出来一点的。你先拿去用!”
何氏一听脸就红了,没想到她做的差这么多。“六嫂,不是钱不够,是我觉得买这么多搬起来麻烦。成了亲之后我们要搬去栎城的。”
六嫂早就听说了他们要搬去栎城,听她这么说倒是一脸不赞同。“女人这一辈子能出嫁几次?还不给自己办得风风光光的。又不是差钱干什么委屈自己?信得过六嫂的话,明天六嫂跟你们进城去办。”
“那就谢谢六婶了!”这时候何欣举着东西跑了进来,接了六婶的话。
这时候她手里端着个铜盆,里面放了一堆洗漱用品,胳膊底下还夹了个鸡毛掸子。六婶好笑的看着何欣的样子,也没多耽搁就去帮着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不得不说,何欣的购买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一车倒也是不少东西。
何欣本来就是现代的思维,对那些嫁妆都有什么不太懂。拿着二婶给写的单子,照着现代人结婚的节奏买。不过也想着新家那边大都有,买的都是些个人用的比如衣裳被面,金银首饰,还有些摆件儿日用什么的。
卸了车,六婶合计了一下,把要买的东西口述了让何欣记下,盘算着第二天去柏城买来。
吹了吹刚写好的条子上的墨迹,何欣抬头看着何氏道,“娘,我今天去张姨那看了,嫁衣现成的不多,你得自己去试试。”
“嫁衣还没绣?”六婶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娘俩,仿佛在看什么稀有动物。
何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代人结婚婚纱不都是买现成的吗?大部分人都是租的,有现成的自己绣多麻烦!谁知六婶却十分不赞同两人的观点。
“女人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有三个月你居然没绣嫁衣!怎么能穿外面卖的!哪个女人不是自己亲手绣嫁衣的……”
何欣被训的有些无语,眨巴着眼睛看着六婶,等六婶停下来,才小心翼翼的问,“都得自己亲手绣嘛?我娘绣工不大好哎。”
“当然了!明儿就去扯了料子来把嫁衣做了,还有被褥枕头,窗帘门帘,椅披凳套。还要做四季衣裳。虽然我们乡下没有城里人那么多规矩,但这些也都是不能少的!”
何欣听着这么些东西,咽了咽口水,这得绣哪辈子去?这可不是上辈子,有机绣的年代啊!这颗都是手工作业啊!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何欣就拉着何氏和六婶,怀里揣着银子朝柏城进发了。不知道六婶是出于什么考虑,不单只包了叶三叔的牛车,还让她家大儿子叶青套上了一头牛车跟着。一辆马车,两辆牛车,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了城。
“六婶啊,用得着两辆牛车吗?”何欣看着身后那两辆空牛车,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她见识少,实在三个人进城这么多车真的好吗……
谁知六婶却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你们差了这么多东西,总是要买齐的。时间那么赶,不一次多买一些怎么有时间总来逛。对了,如果银子不够用和嫂子说,嫂子带了银子的,可以帮你垫上。”
何欣哭笑不得的看着六婶,那一副钱交给我的样子真实挺好玩。她倒是知道,六婶看她娘这些年苦,想让她娘嫁的风光些。她家有钱的事情没对外张扬,六神不知道倒是十分正常了。
她拉了拉六婶的手,扬了扬身上的小荷包。“六婶啊,我带的银子绝对够,您就别操心了!到时候您跟我娘在前面挑,我在后面付账行不?”
六婶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想到何欣怎么说也是在宫里当了娘娘回来的,没有点钱也说不过去,便点头应了。
这一天的时间让何欣充分体会到了古代女子的购买力。她们跟在六婶身后,先去了家具店,饶是六婶也知道他们新房那边都是安置好的,还是定了一整套,从大件儿的床榻,到小件儿的炕桌,一应俱全。而后的胭脂水粉床褥布料愣是买了满满一大车。
想着没有多少时间和何氏一起过来逛,何欣干脆拉着何氏一头扎进了首饰铺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何欣和六婶一致驳回何氏的意见,买了好几件。
等几人回去的时候,何欣觉得六婶太明智了,怎么就知道多赶两辆车来……
回去之后何氏和六婶还有六婶的大儿媳妇三个人基本上就关在屋里绣些东西。没有不用绣的,床单被罩,枕套枕巾,桌布门帘,还有一大堆四季的新衣裳。何欣看着都觉得脑袋突突的疼。
三人之中六婶的绣工最好,这段日子下来带的何氏和她的大儿媳妇绣工都上了一个台阶。这边几个女人忙的抬不起头不说,那边叶山也很忙。
虽然说成亲以后要去栎城,但是毕竟是在叶家村成亲,房子总还是要修缮一下。叶山一边忙着修房子,另一边还要忙着跟着二婶一起去置办聘礼。
叶山作为一个猎户,作为一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猎户,在这叶家村也算是个富裕的了。
他对迎娶何氏也是上了心的,不算他单独拿了二两银子做聘金,就聘礼就花掉了五两多。等买完之后,他看着剩下的银子,又给何氏买了一根纯金多宝凤头簪。这下算是把他这么些年存下来的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了。
以前他也偷偷想过娶何氏之后两人的生活,他打猎赚的银子不少,能把何氏养的白白胖胖的。
对,叶山这么多年的梦想就是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她觉得这样才能证明他媳妇过得开心!
但现在何氏不但有了栎城的宅子,还有下人。弄得他跟倒插门似的。这让从小就想养媳妇的男子汉叶山心里有些堵得慌。
何欣来叶山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叶山坐在一边唉声叹气,本着这以后就是他爹,要友爱的精神,她颠儿颠儿的就跑过去解决问题了。
“叶山叔叔,怎么了?这都要成亲了,你这是不高兴什么呢?小心我告诉我娘你不乐意娶她!”
“哎欣丫头,你可别乱说!”叶山回过神来,赶紧捂住何欣的嘴巴。他盼了十几年才盼来的媳妇可不想给黄了。
被捂着嘴的何欣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半天才从叶山的手底下跑出来,皱了皱小鼻子,“那你在这纠结什么呢?”
叶山本就愁,何欣又不是外人干脆就都秃噜了出来。
何欣一听乐了,“我说叶山叔叔,你就为这事儿?这事儿好办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本来呢我想自己开个酒楼的,可是我打算去求学所以开酒楼是没戏了。这个光荣而又有前途的职业就交给你了!”
“酒楼?”叶山摇摇头,他没本钱也没那本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何欣不管那个,继续鼓动道,“我早就计划好了,这本钱我出。你也别推脱,反正你跟我娘成了亲你就是我爹了,你到时候得给我准备嫁妆,你多赚点钱也给我多准备点嫁妆什么的不是?
大厨这块我帮你搞定,但是酒楼的其他事情就得你亲自动手了。你别以为事儿少,事儿可不少,你连做账都得一点一点的学起来!
我早就想好了,等你和我娘成了亲我就去花海求学,到时候酒楼都得你管。这时间可没有多久,你必须都得学会了,到时候才不会养不起我娘。你别指望我娘,她可没那闲功夫,我还指望我娘给我生个弟弟呢!”
何欣是打从心眼里想弄一个酒楼,只要是自家的,谁干都一样。不然也不会选一对料理兔还让他们可以出空间。
她自己没时间弄,叶山又有需要,这件事自然就落到了叶山头上。
经过何欣的卖力劝说,叶山虽然还有些由于,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觉得,欣丫头说得对。等他以后赚钱了多给欣丫头准备些嫁妆也就是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他了解何欣的性格,如果跟她算的太清楚,她还会不高兴呢。
至于这酒楼,他一定会学好。到时候可以给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说不准还能像欣丫头说的那样,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这在之前他可都是不敢想的。
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总不能为了那一点点所谓的面子,就拒绝欣丫头的这个提议,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跟着吃苦。
现在何氏和欣丫头都是他的责任,以后没准还会有新的责任出现,他不好好努力怎么行?
于是在几个女人忙着绣嫁妆的时候,这爷俩又多了一项任务,开酒楼。好在叶山这里事儿要少些。
过了聘礼,修了房子,叶山的新衣裳新被褥的都是买的现成的,倒是有大把时间去准备酒楼的事情。
距离成亲还有两个多月,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酒楼其实很困难。但有钱的话也不是行不通。
决定开酒楼之后的第二天,何欣就跟着叶山去了栎城。
他们成亲之后要搬到栎城,这酒楼自然也要开在栎城。转悠了一天,这爷俩儿看上了一间临街的打算要转让的布庄。
何欣觉得,只要看上了那就出手。不然以后看见什么都会觉得不如第一眼看上的这个,只能白白浪费时间。
干脆的用300两把铺子和布庄里面的存货也都一块要了,便斗志昂扬的开始准备了。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可就想要一个自家的酒楼呢!
毕竟酒楼是叶山主事,装修的事情何欣只是提了一些意见就交给了叶山,自己做个小跑腿儿。
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会何欣正帮着叶山铺桌布椅套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
“系统提示,兔子窝成熟,收获料理兔一对。”
终于好了!何欣喜滋滋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钻进系统空间。为了这俩兔子她可是下了心力威胁主脑的,怎么能不激动?这可是她的主厨!
进入空间以后,何欣就见到两个光溜溜的长耳朵的人形生物站在她的眼前。
……光溜溜?不是兔子么?毛呢?何欣拉着两个光溜溜的长耳朵的人形生物看了一个遍,最后除了头顶上类似于头发的位置长了亮粉色和墨蓝色的短毛以外就不再有多余的毛了……当然,还有一个毛球一样的尾巴……
尼玛,作为一个兔子,连那里和那里都没有毛真的太不敬业了……而且长得太像人了吧?一个亮粉色头发的长耳朵男孩和一个墨蓝色头发的长耳朵男孩?cosplay?
两只兔子除了耳朵和三瓣嘴以及那身后的一个毛团一样的尾巴以外就是两个光溜溜的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那小鸟都一样……
两个男孩见了何欣进来,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结果什么还都没做就被何欣拉着一通猛看。好不容易何欣松了手,两只小兔子才红着脸眼睛亮亮的看着何欣。
“主人,你给我们两个起个名字吧。”亮粉色头发的兔子凑过来红着脸道。
粉兔子旁边墨蓝色头发的兔子拉着亮粉色兔子的手,一副大哥哥的模样摸着它头顶上亮粉色的毛,然后十分有礼貌的对着何欣微微一笑。
“麻烦主人了,我弟弟对主人能给他起名字已经期待好久了。”
这两只兔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看那毛乎乎的一团小尾巴和那个超乎寻常的大耳朵绝对是两个人类的萌娃。
这会粉兔子的两只粉色的大耳朵垂下来,一张婴儿肥的肉包子脸上一对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看的她忍不住想抱过来揉一把。
那蓝兔子长的虽然和粉兔子一样,但耳朵却是立着的,十分精神。白嫩嫩的包子脸上带着与外貌不相符的成熟的微笑,看的何欣一阵荡漾。
……一兔子长这么好看干什么!何欣忍不住挠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