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歆绮的放任,她的那张卡没多久就变得空空如也。
当她知道我把钱都取光了的时候,还仍然以为我是把钱用在了揭房上。
所以她也并没说什么。
歆绮哪里知道我这里是个无底洞,深不见底,多少的钞票投进去,都是九牛一毛。
终于有一天我还是弹尽粮绝了。
我的所有积蓄、卖车卖电脑款、以及歆绮卡里的钱都已经进了毒贩子的腰包,我已经再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换钱。
我知道歆绮会有钱,也能继续借给我+我已经花完了人家的一张卡,不好意思再张嘴。
而就在我山穷水尽的时候,博恺适时地出现了。
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本来就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毒品就是一条有坚强韧性的线。
现在大鱼没食儿了,在饥不择食的时候,就会咬钩的。
我心里什么都清楚+却拒绝不了博恺的那只钩。
那天,博恺请我去洗澡按摩捏脚吃饭K歌+就是不提“那”个事。
我有些急,已经断顿了+我忍着,以为玩够了,博恺会把我带走1然是直接带到床上,跟我做。
然后会供我抽的。
在整个的玩的过程中,我都在期待着他带我走的那一刻。
可是,我的期待落了空。
午夜时分,博恺用车子把我又好好地送回了家。
我真******是一脑门子的愤懑。
觉得这个王八蛋太阴了,明明是要玩我,却在这“关键”的时候整欲擒故纵的把戏,活活把人玩死!但我还有个自尊的底线,至少现在我还不会把自己送上门儿去,觉得要撑住?
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毒瘾是一辆大功率的铲车,在我的体内无休无止地操作着。
不须多久,我的耐力、意志力、操控力就被铲得支离破碎、一片狼籍。
我整个人似乎成了个空壳,灵魂游离于这空壳之外,那残存的自尊的底线,也跟着游离开去了……
第二天我决定不再把持那个底线了,不是想要放弃,而是不得不放弃了。
当博恺再次开车接我出去的时候,我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就别整这些用不着的了,直接点儿吧。
”
博恺看了我一眼,我也在看他,他的目光中竟然有些怜悯。
反问我,“你说呢?”
我把头侧向窗外,盲目地看着街上的行人和车流,说:“你不就想****吗。
好了,别吃什么饭、洗什么澡了,瞎耽误工夫,你找地方吧……”
博恺听了,不由自主地把车速减慢了,最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盯了我一刻,说:“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你有条件的吧?”
我不看他,依然望着窗外,“这样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套儿下了,猎物也进来了,还装傻充愣的,显得不智慧了吧……”
博恺笑了,说:“那就什么也不说了。
”他用手拍了下我的肩,“你得有个表示吧?”
我终于把头转了过来,我想我的目光是阴冷灰暗的。
“什么意思?”我真的一时没明白。
博恺不说话,迅速地抱住了我,把自己的唇紧压在我的唇上。
由于突然,我没来得及躲避,待我有了躲避的反应时,博恺的舌头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嘴里,就像一条饥饿的怪兽,疯狂地吸吮着我的牙齿、撕咬着我的唇舌,仿佛要大快垛颐,把我嚼了、咽了。
我甚至还没去推开他,一声干呕就跟闷雷一样自胸腔里疾滚而出。
博恺也怔了。
我迅速打开车门跳出去,蹲在绿化带里就呕吐起来……
半晌,我站起身,用纸巾擦了嘴,也没看车上的博恺,起身就往前走。
感觉得到,博恺的车缓缓地跟在后面。
我脚步不停,走到了一个广场的时候,一拐就进去了……
博恺把车停好,进了广场来找我。
那时我很难受,正坐在一条石凳上,把头垂在两腿之间,一动不动。
可听到博恺的脚步声我还是缓缓抬起头来,我想我的痛楚一定由五脏六腑弥漫在了脸上。
博恺在我身边站下,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知道你现在很难受。
可你这***也是自找的!”他抚摩着我的头说:“还是上车吧。
当然你一定不想上也就算了。
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