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诗,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这个学期念完,他又得跟着老爸的工作而转学了。爸爸是外资企业的营销人员,在一个地方呆不久,他跟妈妈也得像候鸟一样跟着搬迁。挺烦的。
“为什么我要给你?”这几天雅诗从同学们嘴里陆陆续续也听到了他读完这个学期就要走的消息。她平时跟他素无来往,当然就不会在乎他会去哪里。他来这里两个学期对雅诗影响最大的事情大概就是让她的英文成绩提高了不少吧?走了也好,她陆雅诗就可以稳坐第一名的宝座了。
“因为我不想与你失去联系。”陈志枫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这个年龄阶段的人表达出了自己内心情感的话。
“但是我不想与你再有联系了。不见。”雅诗脸一红,转过身不再看他快步走向公交站。他跟她除了同班同学之外其它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联系?想与他联系的女同学多得很,不少她一个吧?
“陆雅诗……”人高腿长的陈志枫三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
“你放手啊!”雅诗脸红到了耳根,手臂上被他抓住的地方虽然不疼也却是一片火辣椒的烫。
“你给我联系方式我就放。”陈志枫也坚持。比起那些同龄而成熟的同学,陆雅诗安静认真的样子吸引了他。他知道现在不是可以谈感情的时候,而陆雅诗对于他来说虽然是比较特别的,但他不确定在未来成长的道路上还会碰到什么,所以他不能明摆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不想与她失去联系。
“陈志枫,你不要太过分。”雅诗咬着唇,脸蛋已经红成一片,明亮的眸光里此刻一片水蒙蒙。
“你不给我联系方式,我还有更过分的信不信?”陈志枫弯下自己已近接180公分的身高,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你想怎么样?”雅诗的心乱成一片,声音也越来越小。他的脸越贴越近,年轻阳光的气息把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我想这样。”粉嘟嘟的小嘴近在眼前,年轻气盛的男孩还是抵挡不了内心的渴望,轻轻的碰上了她。陈志枫敢打包票,自己真的才刚碰到而已,一记又凶又狠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他一个没留意已经倒在地上,嘴角的血流一点点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重重的拳头,哪怕是留意他也不一定能挡得住。
“混小子,敢碰我们陆家的大小姐,不想活了。”陆梧桐在看到小侄女被拉住手臂后就气匆匆下车跑过来,不问青红皂白的拳头就挥了过去,如果不是跟上来的筱凤及时拉住了他,他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子的。
“小叔叔,婶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雅诗从震惊中回过神,看到叔叔跟婶婶在这里,那刚才那一幕一定是看在眼里了,她不想活了!偷偷瞄一眼坐在地方擦着血丝的陈志枫,雅诗心里有了小小的内疚,不过也是只有一点点而已,谁让他想亲她,活该!
“雅诗,他平时是不是对你有不轨的行为。”陆梧桐还是生气。
“没有,叔叔。我们回家吧!”雅诗不想再谈陈志枫的事情,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
“同学,你没事吧?”叔侄两人就要离开,一直跟在后面的筱凤不放心地问着还坐在地上的陈志枫。
“谢谢姐姐。我没事。麻烦你把这个字条交给陆雅诗。”陈志枫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写着名字与电话及邮箱的字条。之所以没有把地址写上是他自己也不确定明天他会在哪里。
“筱凤,走了,还跟他磨叽什么?”陆梧桐看到筱凤没有跟上来,催促着她。
“来了。再见。”筱凤把字条拿在手里。
“再见。”陈志枫一直坐在地上看着车子嚣张地扬长而去。陆雅诗,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婶婶,回去不要告诉家里人好吗?”坐在后排的雅诗紧张地趴在座椅后背与筱凤说话。
“放心吧!叔叔婶婶不会的。不过,他有东西要交我转交给你。”筱凤把手里的纸条递给雅诗。
“他是转学生,准备离开了才跟我道别的。”在陆梧桐不解的目光里,雅诗小小声地说道。
“雅诗,放心吧!回家后就把刚才的事情都忘记了。好好读书!”筱凤回身伸手抚着她柔软的头发。雅诗年纪还小,不应该有这些烦恼的。
“谢谢小婶婶。”雅诗把纸条紧紧的撰在手里,不敢再回头望一眼。陈志枫,我们没有机会再见了。
筱凤对事情的要求就是尽自己的努力做好。她一直相信只要自己认真去做了,一定可以得到回报的。所以,她一向都是不屑于那些动不动就想动用特权走后门达到自己目的人,特别是自己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早就看透了。
不过,在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用特权。
一大早,秋日暖暖的阳光撒下来,在地上形成一圈圈金色的影子。陆梧桐开车把筱凤送到考试待考室之后就走了,因为她说不许他来看,要不她会紧张。他只能摸摸鼻子开车离开,却没有照她说的回家,而且把车停在了考场外面。其实陆梧桐还是担心自己老婆的那个技术的,当然以新手来说将就一下就算了,不能与他相提并论的。
果然不出所料,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电话就响了。
“陆梧桐,我考试没过。唔……”电话里,她好像哭了。不会吧?他能干的老婆怎么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哭?
“老婆,没事。有我在,等我。”陆梧桐马上发动车往她所在的位置赶。
筱凤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开得很好了,为什么考试的时候就紧张得忘记了考官在旁边说什么了,结果听误了口令被那个黑面考官直接赶下车。她承认她是紧张过了头,考官让她下车情有可缘,可是如果不是那个与她同车的人车轮都压线了还能及格,她一定不会觉得这样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