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荷的确去过现场,可,可她绝对不是因为是什么帮凶才去的,她只是担心我大半夜一个人出门,才跟过去的;还有我摔下楼梯,那不是因为她推我,的确我们俩在韩洁的事情上有争执,她不理解我的苦心,所以我有点情绪激动,但我摔下去只是脚滑踩空罢了,真的。”薄晓艳焦急的看着空桐悦,一遍遍解释。
“这些…你应该去和警方讲,而不是我。”空桐悦伸手,轻轻拍了下薄晓艳的肩,却不知是嘲讽还是安慰,大概,后者成分偏多。
薄晓艳收回视线,扭头,轻捂嘴,表情痛苦,或许是她知道了自己的举动害苦了女儿。
可……
“那那颗成为证据的钉子呢。”薄晓艳道。
空桐悦拍肩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恢复,眼神黯淡了。
“钉子不在我身边,昨晚我就已经通过快件的方式寄出去了,估计这会儿快到警署了。”空桐悦收回手。
“哦,是么。”
“其实薄阿姨,可以作为指正你证据的钉子,不只有我寄出去的那个e一个。”
“你指什么?”
“你从楼梯上滚下去,我之前说过,那栋楼的阶梯是木质的,又长年累月经久失修,固定木楼梯的钉子早就渐渐的突出来发锈了,所以根本不能完全的具体确定划伤你的事是哪一颗钉子,但很讽刺的是,那一段阶梯中,沾有血迹的钉子不止一颗,而我只不过是挑了其中比较血迹偏多出现位置却又不明显的一个罢了。空桐悦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的话和之前的语气不一样了开始变得……
“可是呢,我想薄阿姨那么聪明,知道自己的伤和钉子是最致命的证据,换做是我,就一定会破坏伤口,然后,把沾有血的钉子藏好,然,你并没有这么做。
主要原因不是你不想,而是不能。
钉子在那段阶梯里突出的数量不少,如果一颗颗全部拔掉,到时候留下各种坑坑洼洼的钉子孔,任谁都会起疑,并且那木质楼梯就是钉子固定,所以出于安全考虑你没有这么做,顶多也就是拔了其中最显眼的几颗,自认为相安无事的自我安慰吧。”
假如说空桐悦之前是毕恭毕敬却又有点带着质问,那此刻,就是多了一些类似蔑视的情绪在。
“闲话不多说,我们去警局吧,没准儿……刚好可以赶上快件寄到也说不定。”空桐悦不知为何,此刻不想再多说一句,即便心中仍有疑虑。却还是转身,似乎是打算再次坐下。
“空桐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薄晓艳看着月,道。
“能忘什……”某月扭头,眼前却是一模糊。
糟了,她都忘了那件事情了,花茶!!
视线中的人开始有了重影,脚下感觉似乎有千斤重,这让空桐悦忽然意识到了药效二字是什么意思,双手撑在石桌上,手中原本拿着的卷宗就这么摔在地上。
薄晓艳见此,站起,眼神里有着她已经胜利的意味:“确实,你很聪明,虽然耗得时间久了点,但所有事情推理不差分毫。只是……你太过自大,居然就这么喝掉我下了药的茶,毕竟你连是什么药物都……”
“硝基安定。”